“看得懂啊。”沈如蕓頭也不抬，埋頭苦算：“我時間不夠，所以二年級的時候就是跳著學的，老師說我其實已經學完六年級的容了，只是我們那里沒初中，不然我都想直接讀初中了。”

陸懷安瞇著眼睛看了看，無奈地道：“那你看看得了，別把人書畫臟了。”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沈如蕓滿臉激：“嗯嗯！我都在我的草紙上畫的！”

得，只要不拿這草紙給他屁，什麼都好說。

陸懷安實在困極了，翻個就睡了。

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被子裹的有點，熱醒了。

結果一睜眼，他幾乎以為自己才剛睡。

屋里線已經很暗了，但是沈如蕓還是沒來睡，伏在案上瘋狂地計算著，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還沒睡？”陸懷安看了看天，外頭已經快黑了，他簡直要瘋：“這都什麼時候了！”

沈如蕓嗯嗯哦哦的，旁邊的草紙已經堆了一疊：“就睡了就睡了，這個附加題有點難。”

“……”陸懷安額，拿沒辦法，只能起給把燈打開：“你這算什麼呢？都做完了？”

“嗯吶，就剩附加題了，看，這個是幾何題呢，超有趣的，我之前加了三條輔助線，結果算錯了，我現在加了五條輔助線，真的，我覺得自己一定沒錯，肯定能算出來的！”

看著激的樣子，陸懷安無語，倒了杯水喝了，又給找了個餅給：“吃點東西，算完這個就睡吧，我再去睡會。”

這樣子，明天肯定睡過頭，他還是好好休息，做好打一場大仗的準備吧。

半夜醒來的時候，沈如蕓還在埋頭算，厚厚的一本數學書，已經翻到了頭。

陸懷安這次一點說的想法都沒了，還是沈如蕓察覺到他的靜，連忙拉一下，頂著倆黑眼圈笑著站起來：“我好了！”

“好個屁。”陸懷安瞪了一眼，給收拾東西讓趕去睡。

反正他睡的差不多，他也沒打算再睡，直接就起了床。

第二天沈如蕓果然沒起得來，陸懷安也沒，就做了兩籠包子饅頭，時間就差不多了。

沒有可的小饅頭，也沒有新的玉米包子，小朋友們很失。

沒有看到漂亮的老板娘，很多人都很失。

尤其是包子還了！簡直離譜！

陸懷安賣得心力瘁，再三給顧客們保證，明天一定會恢復正常。

把東西全收拾妥當，沈如蕓才悠悠轉醒，一臉慚愧：“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別的都沒事。”陸懷安一臉沉重地看著，嘆了口氣：“就是有件事，你必須得去做。”

他說的這麼嚴重，沈如蕓有點張，不過確實是做得有點過，完全不敢反駁：“你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

看著小心翼翼的樣子，陸懷安到底是沒繃住笑：“你趕去買草紙，你昨天全給用完了。”

沈如蕓大囧，看向那一堆用完的草紙，臉紅：“我我我，我這就去！”

等了一會，周樂誠還是沒來，陸懷安索帶著課本去學校找他。

昨天才考完試，周樂誠正在到找書呢，聽說他送書來了高興得不行，一溜煙小跑著過來。

把書給他，陸懷安正準備回去，結果遠遠地看到了周樂誠的班主任。

他心一，連忙抬高聲音打了個招呼：“杜老師好。”

“這麼遠你都能看到！”周樂誠低呼一聲，老老實實的跟著了一聲杜老師好。

杜老師本來只是路過，都被了總得過來打個招呼。

他笑瞇瞇地看了他們一眼，打趣道：“又來看你弟呢？這住的近就是好，眼看著樂誠都圓了一圈了。”

知道他是開玩笑，周樂誠傻笑。

閑聊了幾句，陸懷安猶豫了一會，才試探地問道：“杜老師，我想知道，你們這初一的課本，在哪有賣嗎？”

“初一的課本？”杜老師疑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追問：“都是出版社直接送過來的，多的沒有，新華書店那邊可能會有，你有空去看看？”

新華書店啊，陸懷安搖搖頭：“書店里沒有，我都看過了。”

之前沈如蕓就有去看過，沒有的。

聽說他真的去看過了，杜老師倒來了興致：“你問這個是怎麼，你也想進來班？”

“不是，是我媳婦。”陸懷安沒什麼不好意思，笑著解釋道：“在家里讀過書，輟學了，但心里一直想讀書，我空去前邊的小學看過，縣里的學校跟我們鄉下不一樣……”

杜老師聽得起勁，也沒有不耐煩，陸懷安才接著道：“我看了下那里的學生年紀都小的，這進去會不自在，加上數學好的，我就想著讓來初一試試。”

別的不在意，這個數學好讓杜老師眼睛一亮：“數學好？有多好？跟……樂誠比呢？”

默默吃瓜一臉震驚的周樂誠突然被點名，有點反應不過來：“啊，我嗎？我不知道。”

兄弟，對不住了。

陸懷安一臉憾地看著他，毫不留地道：“那我覺，還是我媳婦厲害點，至，口算很厲害。”

“……”

這一下杜老師徹底高興了，本來挖到了周樂誠這個寶藏就已經很開心了，如果又能挖個天才，那簡直了！

約好明天中午去他家看一看，杜老師很高興地走了，說會帶張卷子過去，看看沈如蕓現在的進度。

陸懷安大話說出去了，心里慌的一匹。

周樂誠也有點傻眼：“陸哥，你這……會不會被拆穿啊。”

以小學三年級，來挑戰初一的他？

這開什麼玩笑呢！

陸懷安拍了拍他的肩，滿臉沉重：“但是不這樣說的話，你老師不一定會愿意收。”

這倒是，周樂誠憂心忡忡地推了推眼鏡：“那你也不能騙人啊，這萬一被拆穿了，肯定會適得其反的。”

“我也沒騙人啊。”陸懷安挑眉：“數學就是很好，吶，你昨天落我家的這本數學書，都看過了。”

數學書？

周樂誠低頭瞅瞅自己沒什麼變化的數學書，一臉不敢置信：“就這本？那不是才一天，你說一天就把整本數學書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