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施老頭吧嗒了下，似乎對樓這種武道好者的思想很是不屑，「等你有一天能把自己崇拜的武者徹底打敗，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敬。」

崇拜他，尊敬他，那就打敗他？聽到施老頭這句話，樓心底騰地冒出了一火焰，做野心的火焰，不是YY，是野心！

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嗎？

這火焰灼燒得樓略有戰慄，將依靠機智、應變和實力戰勝吳冬后的得意之徹底拋諸了腦後。

他岔開話題道：「師父，你說這次武道會我們能不能闖全國決賽？

全國大學武道會分八大賽區，每個賽區前兩名進最後的決賽圈，集中在一個地方完比賽，每年十一月到一月是分區賽，五月份是全國決賽。

施老頭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師父是神仙啊？才特訓一個月就想為賽區前二？」

「不是有林缺加嗎……」樓聲音一點點變弱，「師父，你覺得我們武道社在分區大學里在什麼層次？」

「超過了眾多的魚腩，但前四基本沒可能，前八有希爭一爭。」施老頭想了想道，「職業九品對大一新生來說是很了不起，大三大四則未必，好的苗子，好的底蘊，好的教練，不是只有我們松大才備，去年的賽區前八至都有一個職業九品，這還是去年，現在已經過去一年，除開畢業離校的，他們又不會原地踏步。」

還可能鬆懈退步……樓默默吐槽，沒敢說出來。

「山北大學有幾個職業九品？」他好奇問道。

這可是去年的全國冠軍啊！

施老頭笑了笑：「問他們幹嘛？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去年的時候，彭樂雲是職業八品，以他的天賦和努力，外罡前一年提升一品是沒問題的，他們武道社的社長許萬年也是九品，但有點異能，不能以正常的職業九品看待，大四畢業了一個職業九品，但新校好像又有一個，這種武道強校在類似方面的吸引力不知比松大高哪裏去了。」

是聽一聽介紹，樓就深刻會到了松城大學與山北大學武道水準的巨大差距，不用彭樂雲，許萬年就有很大希橫掃自家武道社！

這就是普通強校與全國冠軍的差距嗎？

見樓神變得沉重，施老頭嘿了一聲：「所以，今年就當練兵，等明年這個時候，林缺再進一步，你也長起來了，其他人的武道水準也得到了明顯提升，才是我們衝擊全國決賽的機會。」

你也長起來了……樓一陣激和驕傲，口而出：「師父，想不到你這麼重我，看好我。」

他學著蠟筆小新，撓頭憨笑。

施老頭呃了一聲：「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不用當真。」

「……」樓仰頭天，假裝沒有尷尬。

施老頭不再說武道會的事，轉而道：「經過昨天與吳冬一戰，相信你收穫肯定不，而老頭子我也看過你與李懋的對練，勉強算拳腳練了，今天開始，我正式教你『煉』境的打法招式。」

之前的只能算基礎作與發力技巧的結合。

樓克制住興，行禮道：

「多謝師父，不知道是什麼招式？」

施老頭咳嗽一聲，勉強收斂起全上下的不正經：「為師我傳承的子在『冰魄神功』，也就是現在的『冰部』絕學，但『煉』境不用太在乎功法屬，不影響以後的外罡，今天教你的是『冰部』絕學衍化而來的煉打法：『暴雪二十四擊』。」

暴雪二十四擊？這種激人心的時刻，樓腦海里忽地閃過了蔡宗明的臉孔，如果小明同學在此，他一定會吐槽說：暴雪二十四擊？第一擊肯定「我是你爹」！

「這套打法以兇猛瘋狂著稱，但神絕對不能也跟著瘋狂，反倒要像凝水冰一樣的冷靜，再配合電火樁的發，煉層次里絕對算第一流……」施老頭開始了講解。

樓聽得非常認真，這是自己學的第一套打法招式。

時間飛逝，他才把二十四擊的要點大概記住，就到了與武道社其他員一起特訓的時候了。

施老頭站在特訓員前方，著剩下的十二個人，沉啞道：

「吳冬意外傷，這段時間不能來特訓了，而下周就是全國武道會的分區賽，我來宣佈主力和替補。」

有希競爭主力和替補的李懋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氣氛一下變得張，嚴喆珂則對吳冬意外傷不能特訓的事微點螓首，然後與樓相視一笑。

「主力三個人，林缺，陳長華，孫劍。」施老頭說出了大家一致認可的答案。

即使吳冬沒傷，據前段時間的表現，他也不是孫劍的對手了，而陳長華經過大半個月的調養，雙手早恢復如初。

說完主力，施老頭看了陳長華一眼：「你是大四生了，明年七月份就要畢業離校，以後都未必還有與我們見面的機會，這次分區賽確實沒有盡心儘力的必要，但你加武道社三年多了，當了快兩年的社長，對這裏難道一點都沒有？四年一晃而過，你就不想在這裏留下點什麼？難道不想以後的師弟師妹們都說在陳長華做社長的時候，我們松大武道社開始重返輝煌？」

人生在世，名利難逃，陳長華本來一臉的面無表，此時略略容，鄭重點頭：

「施教練放心，我肯定盡全力，要是能在最後一年闖分區前八，我也算沒浪費這幾年！」

見他態度不錯，施老頭滿意一笑：

「前八肯定是有希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其他人：「替補三個，李懋，林樺，郭青。」

類似的團武道對抗賽，都是採用每方順序出場三人的形式，單人對抗，贏者繼續接挑戰，直到一方三人全敗，比賽才算結束，由於出場三人的名單和順序都是比賽開始前才由教練確定，所以判斷對方的上場人員和用什麼順序，是頗為重要的一個環節，以便針對考慮兌子、相剋、消耗等戰。

而武道比賽，不提有兵執照的職業武者，是業餘比賽，都有拳腳無眼的說法，裁判和監督再好再強，也杜絕不了所有的傷，替補的存在非常必要。

聽到有自己的名字，郭青頗有些意外，愣了愣才忘形歡呼了一句，找旁邊的嚴喆珂擊了擊掌，弄得好像已經拿到冠軍似的。

「你很不錯，潛力很大，經過這三周多的錘鍊，就算拿不到業餘四品，在五品里也算出類拔萃了。」施老頭對孩子一向不那麼賤。

吳冬傷，李懋、林樺、孫劍之外的大二大三學長都是業餘五品的水準，兩相比較，選郭青理所當然。

可惜，小明沒參加特訓……樓暗嘆了一句。

「其他人，嚴喆珂，黎小文，你們在武道課的時候找一找別的生，組建一個啦啦隊，在看臺上製造加油的氣氛，樓，吳猛，你們幾個召集二三十個男生員，配合學校保衛部和學生會做好安保工作。」施老頭繼續吩咐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由陳長華問道：

「施教練，什麼安保工作啊？」

施老頭嘿嘿笑道：「你們不知道？今年開幕式在松大，會有一品強者前來，他的安危，不用你們擔心，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他一隻手……」

他話未說完，大部分特訓員都興起鬨了：

「是哪位強者？」

「誰？是誰？」

「我們能集要簽名嗎？」

施老頭咳嗽幾聲道：「是誰，過幾天就知道了，一品強者本不用我們安保，他保護我們才對，的安保工作就是配合學校保衛部和學生會擋住狗仔記者，擋住團，擋住後援會，維持好秩序，到時候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們提一提要簽名的事。」

「施教練萬歲！」特訓員齊齊喊道，這段時間的苦累都彷彿消散一空。

喊完之後，大家彼此看了看，莫名有了一種我們是個集的覺，連陳長華看林缺的眼神都和了不。

施老頭笑著手，示意他們冷靜：

「分區賽在即，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一是搜集報，大家分一分，把去年分區賽和全國賽的所有比賽資料、錄像都找出來，等籤結束，對手確定，主力和替補立刻觀看對應部分，了解敵人。」

他話剛說完，林缺就舉了舉手：「施教練，這些資料我都有。」

「好，很好，到時候記得傳給我。」施老頭滿意頷首。

這是樓加武道社以來聽到林缺說話最多的一次，讓他忍不住就想吐槽，按照王蔡小明同學的說法，以後松大武道社出去比賽，大家都會同的，因為解說會講，松大武道社首席主力林缺同學是位天生聾啞，殘志堅的選手……

「第二嘛，還有一周，我教你們十二式打法，『冰部』暴雪二十四擊里的前十二擊。」施老頭活了下筋骨。

嘿嘿，我能學二十四擊，你們只有一半，這就是差別待遇啊……樓一時有點得意，趁機複習掌握著前面部分。

到了中午，對練完畢，樓幾個星期如一日般又到了嚴喆珂與郭青面前。

「不知道這次會是哪位一品強者前來。」嚴喆珂主開口，饒有八卦的興緻。

樓低笑開口：「我知道。」

「誰啊？」嚴喆珂幽黑的眸子灼灼生華，讓人不自覺就沉溺了目。

「星海的梁一凡。」樓哪會賣關子。

「梁一凡？」嚴喆珂略微顯瘦的臉龐泛著喜悅的彩，「他也是我的偶像！」

旁邊的郭青亦是興莫名。

「你偶像真多……」樓調侃了一句。

嚴喆珂鼓了鼓腮幫子，出俏皮：「如果是龍王，橙子，我要闖你這安保，你會放水嗎？」

「我早就當叛徒了！」樓斬釘截鐵回答。

雙方頓時失笑，過了會兒，嚴喆珂才嘆了口氣：「希施教練功，讓我們都拿到簽名。」

簽名……樓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