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如流水。
洪家院,葉鋒獨坐在椅上。
按照吩咐,洪青煙已去前院準備清淡的素食晚餐。
若仔細看,這時可看到葉鋒的膛,正上下有規律起伏。
他憋著氣,雙目盯十米外一片拇指大小的樹葉。
忽然之間,嗖的一聲,葉鋒張,吐出一口氣息。
氣息箭,筆直飛出去,直接將十米外那片樹葉打出一個。
“萬幸,功力并沒有廢掉,總算有了些自保之力!”葉鋒暗嘆。
便在此時,黑暗中忽有破空聲傳來,一道黑影如靈猴翻墻而。
“誰?”葉鋒冷喝,正要吐氣發力。
“拜見主上!”黑人話未說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葉鋒下氣息,目如刀:“你是誰,何人派你來此?”
黑人跪在那,低著頭道:“牧大人,他命屬下前來!”
“他派你來的?”葉鋒眉頭隨之舒展。
如果說這世上,他還有可信任的人,這人便是牧天。
半月前剛醒來,葉鋒第一個打電話通知的就是此人。
兩人是多年出生死的同袍手足,擁有過命的!
記得當時,牧天說會派一名絕護衛前來,想來應該便是此人了。
“起來說話!”
“是!”這人領命起,板魁梧壯碩,肢作一板一眼的,看起來似乎很僵,但渾氣勢凜然。
葉鋒沒有問這人來歷,因為只要知道是牧天派來就已足夠。
“你什麼名字?”葉鋒發問。
“屬下沒有名字,不過主上以后可我十七。”十七低頭站在那,說話期間,他子不曾有毫移,每一神經都在繃。
這就好像,一頭虎豹,一頭仿佛隨時出擊致人死地的猛!
單憑這點,葉鋒就已看出,此人過嚴格訓練,且是牧天衛隊,最為嚴厲的魔鬼化訓練。
十七忽然拱手彎腰:“屬下這條命,今后便是主上的了,我可死,主上必須活,主上若死,我絕不獨活!”
葉鋒一雙凌厲眸子盯著此人不語,他在沉思。
按理來說,牧天能通過電話號碼,追蹤到他的下落,這并不為奇,因為這本來就是牧天的強項。
葉鋒真正到震驚的是,牧天所培養出的這些所謂的絕護衛,如今看來已不單純只是護衛,幾可說是死士。
這種死士,若是一兩個,問題還不大,若人數多,那就……
就在此時,一陣很特別的腳步聲,忽然打了葉鋒的思緒。
這種腳步,先是一步往前邁出去,然后是長長拖地的聲音。
這正是洪青煙特有的腳步聲,腳跛子的走路方式。
洪青煙手拎著個巧的食盒,轉院。
看到葉鋒后站著個陌生人,先是一愣,不過什麼也沒問。
這段時間,爺爺曾反復叮囑,關于葉鋒的一切,絕不許多問,只需全心照顧好對方就行。
“葉大哥,這是你吩咐的晚餐。”洪青煙晃了晃手中食盒。
葉鋒微微點頭,正打算返回閣樓,只是耳力驚人,聽到前院那邊,傳來陣陣喧鬧聲。
“青煙,前院為何如此嘈雜?”
“今天,是爺爺的七十大壽,來了好些客人,所以就喧鬧了些。”
“洪老爺子七十大壽?”
葉鋒一怔,旋即問道:“那你怎麼不過去?”
洪青煙道:“因為爺爺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呀……”
盡管盡量讓自己表現出一副輕松狀,只是語氣多出些酸楚。
洪青煙畢竟還是個,而且爺爺將撿回來,于有養育之恩,在爺爺七十壽宴上,又何嘗不想過去磕個頭道句祝福。
葉鋒看出來了,揮手道:“走,推我去。”
“推你去,去哪兒?”洪青煙一時沒反應過來。
“前院!”
“好的!”洪青煙頓時開心極了。
穿過一條林蔭走廊,再轉過幾棟別墅,就到了前面院落。
洪家經過三代經營,在江都商道有名,尤其到了洪老爺子這代,幾乎已了江都的豪門。
今日是洪老爺子七十大壽,來祝壽的人自然絡繹不絕。
前院的迎客主廳燈火輝煌,觥籌錯聲不絕于耳。
洪青煙正要推著葉鋒進去,恰巧這時,洪玉婷洪偉領著幾個人,從外面有聲有笑走進院子。
幾個年輕人著華貴,看樣子應該都是江都商道的名流子弟。
“喲喲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咱們二小姐呀,怎麼今天晚上,打算帶你這個殘廢未婚夫出來見見世面,順便給爺爺祝壽?”
洪玉婷走過來,把殘廢咬得極重,臉上盡是戲謔之意。
洪青煙想反駁,只是因為生氣,加上子弱,連連咳嗽說不出話。
隨行一名穿白西裝的高大男子驚愕道:“怎麼玉婷,這人,椅上這個殘廢,是青煙小姐未婚夫?”
“可不是麼,老爺子親自定下的!”
洪玉婷越發得意,揚起角笑道:“一個腳跛子,嫁給一個殘廢,這倒也真是,天生的絕配呀!”
那白西裝男子嘆道:“二小姐天生縱有缺陷,但長得不差,而且還是洪老爺子半個孫,總不至于找個殘廢婿吧?”
隨行幾名年輕男也道:“洪家可是豪門,只要洪老爺子發話,江都那些二三流家族子弟,只怕打破腦袋也要,爭著娶洪青煙聯姻。”
“洪老爺子如今找了這麼個殘廢婿,這不是平白讓人笑話嘛?”
“真不明白洪老爺子怎麼想的,即便這孫是撿來的,但也不能,如此糟蹋委屈吧,這事要換我打死也不同意!”
“今夜之后,只怕洪家這殘廢上門婿,就要為江都的笑話了!”
眾人有說有笑,全然沒有將葉鋒放在眼里,尤其是那白西裝男子,似乎為了討好洪玉婷,語氣更是刻薄。
“幸好玉婷,你沒有答應嫁給這個殘廢,否則你這輩子就毀了!”
“嫁給他?就憑他,也配娶我江都一枝花?”洪玉婷滿臉不屑。
整個期間,葉鋒只是冷冷看著不說話。
而他不,后站著的十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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