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青年見陳瀟不怎麼搭理自己,卻沒有打算放過。
在青年眼里,陳瀟歲數和他差不多,這個歲數再厲害能有多厲害。
師父有著半仙之稱,不說醫頂天,在華夏中醫界也算有一定名聲。
偏偏這次安家不僅請了師父,還請了一個頭小子來,這不是信不過師父嗎?
如果同樣是一個老中醫還說得過去,一個年輕人,這算什麼?
不敢對安家撒火,但面前這小子,他敢。
看了青年一眼,陳瀟笑了笑,不予理會。
小子,橫的嘛。
見陳瀟依然不搭理,那孩也多看了一眼,說道,“師兄,人不可貌相,忘了師父平時怎麼教誨我們的嗎?”
“師妹說的是,師父,您老人家也別生氣,我就順口一說。”青年打著哈哈。
郭半仙安靜的喝著茶,約瞄了陳瀟一眼,他們這一行,有傲氣不算錯,前提是要有這個本事。
在郭半仙看來,陳瀟還是太年輕了。
那孩不又多看了陳瀟一眼,“不過呢,人應該有自知之明才好,這碗飯不是誰都有那個能力吃下的。”
就這樣一個個人,師兄也將他和師父相提并論,真是可笑至極。
“我們嗎?”陳瀟突然問了一句。
這一問,兩人同時一怔。
青年輕哼,剛想說話時郭半仙咳嗽了一聲,皺眉道,“于航!”
“師父。”于航的青年退到了郭半仙邊。
這時郭半仙才含笑,“小兄弟莫要介意。”
“無妨。”陳瀟喝了一口茶,同樣沒有過多的理會。
不認識,更沒有集,完全沒有必要,至于這郭半仙有沒有本事,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不過也因為這句淡漠的回答,郭半仙卻皺眉了。
見過不在醫方面出的年輕人,卻很見這種不懂謙卑之人。
“郭神醫,您已經到了,怠慢了怠慢了。”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笑聲。
安奇笑著進門,沖著郭半仙抱拳。
當看到陳瀟時,安奇不出狐疑之,“郭神醫,這位是……你新收的徒弟?”
上次去邀請郭半仙,只知道他有一對徒弟,徒弟謝歡還漂亮的,男徒弟于航。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年輕人,那就應該是三徒弟。
“安爺,你可別誤會,我師父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這位朋友可是你安家請來給老夫人治病的大能。”于航酸溜溜的道。
聽聞這話,安奇多看了陳瀟兩眼,臉上沒有了笑容,“你是來給我治病的?”
“算是,怎麼了?”陳瀟挑眉。
安奇眉宇進一步推高,為了的病,安家找遍了名醫,好不容易才請回來了這位郭半仙。
聽這口氣,雙方似乎有點不對路。
于航在一旁不悅的道,“安爺,既然你請我師父回來,安家又請了這位……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如果安爺信不過我師父,當初又何必上門來請。”
這話讓安奇頗為為難,急忙陪笑,“這……于兄別生氣。”
“安爺,我師父大氣,可不代表就沒有臉面。”
于航目深邃,更為不滿,“若是你安家覺得我師父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大可以現在就走。”
剛才是沒有安家的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說,現在安奇來了,有的話就應該說。
收徒弟干嘛,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關鍵的時候唱白臉。
郭半仙喝著茶,不聲,也沒有制止。
從陳瀟進門,知道他也是為了安家老夫人的病那一刻,其實郭半仙心里就已經很不舒服了。
上門邀請,來了安家又來了另外的人,這分明就是信不過他。
理解不理解是一回事,接和不接又是另一回事。
“于兄,我上門就代表了誠意,我安家絕對沒有那意思。”安奇陪笑。
于航也不傻,點到即止,見好就收,語氣了幾分,“安爺,我自然相信你的誠意,只是這件事將我師父置于何地?”
說話間,于航還刻意的看了陳瀟一眼。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
安奇聽得出來于航是什麼意思,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邀請郭半仙,如今又冒出另一個人來。
就算換做是他,臉面上也過不去。
“這位朋友,很抱歉,我的病有郭神醫醫治,你可以走了。”安奇正看向陳瀟。
瞟了安奇一眼,陳瀟微微一笑,“你確定?”
“請你離開。”安奇凝神。
陳瀟放下茶杯,起站起來,“既然安爺下了逐客令,那就打擾了,馬上走。”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用不著在這里賴著不走。
反正這錢都已經給了,不用費勁兒就能賺一千萬,何樂而不為。
活了一千年,準確的說陳瀟已經是老怪,完全沒必要臉紅脖子。
真要是那樣,千年時就白活了。
于航師兄妹替了眼神,暗自譏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這小子一開始就放低姿態,對師父客氣一點,也許本走不到這一步。
同為醫者,各憑本事而已,是他自己斷了自己的活路,怪不了任何人。
“哦對了。”
臨走之時,陳瀟又停下腳步,“告訴寧海一聲,我走了。”
說完,走人。
做人得講誠信,昨晚收了錢也答應了寧海,今天也來了。
現在是安家爺下了逐客令,可不是他自己要走。
“什麼玩意兒,擺個的譜,真當自己是神醫了,安爺請放心,有我師父在,你的病是小事兒一樁。”
于航自信滿滿,有師父出手,沒有擺不平的事。
安奇客氣一笑,“那就先謝過郭神醫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寧海和安老爺子一路進門,一看陳瀟不在,寧海瞬間皺眉,“奇,陳兄弟呢?”
“寧叔,你說剛才那年輕人?已經被我轟走了,這樣一個頭小子,哪能和郭神醫相提并論。
爺爺您放心,有郭神醫在,會好起來的,郭神醫可是……”
“你給我住口!”安老爺子當即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