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以后,小阮跟著沙麗回公司了,金凱旋則和小阮回家繼續灌酒。
這一次,金凱旋準備了二百個酒瓶子,既然好賣,那就要快快的賺錢。
就在二人要出門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金凱旋的家門。
張淑芬從屋里走出來,邊走邊說:“是見禮啊,快進屋。”
孫見禮笑了笑:“嫂子好啊,那個……凱旋在家嗎?”
“哦,凱旋啊!快出來,你見禮叔找你。”
金凱旋了手,從屋里走了出來,笑臉相迎。
他對孫見禮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之前家里沒錢,這孫見禮免費給金凱旋的爺爺看病,只不過雖然他四十來歲了,但醫著實不怎麼樣,治了和沒治一樣。
“見禮叔,您怎麼來了?”
孫見禮趕忙笑著拉住金凱旋說道:“我聽說,你把你爺爺給治好了?真是你治的?”
金凱旋點了點頭,孫見禮趕忙問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治的。”
金凱旋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之前看過的大夫,聞問切四診之后,往往沒有脈診,直接判斷我爺爺是脾胃虛寒,如果按照病的表現,確實沒有問題,但是吃了這麼久的藥一點用沒有,這就證明是錯的。”
孫見禮點了點頭,他原來也是按照金凱旋爺爺的病癥,按照醫上面給抓的藥,倒不是他忽略脈診,而是現在的大夫會脈診的太了。
聞問切,切就是切脈,脈診是中醫看病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也是最不容易學的,這不僅需要有個好老師教,還要有富的臨床經驗。
往往現在的中醫都是以問診和舌診為主,把手搭在手腕上裝裝脈診的樣子。
孫見禮就是這麼干的。
人的左右手腕,各有寸關尺三部,一共六部,每一部的脈診,至要等脈搏五十至,加起來的話,至一只手就要五六分鐘的時間,所以那些將手搭在患者手腕上十幾秒鐘就松手的,一定是假中醫。
金凱旋接著說:“我通過脈診,發現我爺爺的脈象,的確是遲結之脈。”
孫見禮疑道:“什麼是遲結之脈?”
金凱旋一皺眉:“您連二十八脈象都不知道?”
孫見禮老臉一紅:“這個……我肯定是聽過,當年我師父和我說過,但是,我師父他也不會,誰能教我啊……”
金凱旋嘆了一口氣:“遲脈一分鐘不足六十至,我爺爺是關脈遲,所以胃有寒癥;結脈為脈來遲緩,間歇停止,有結脈表示氣滯瘀。”
孫見禮道:“那我開的藥好像是沒什麼錯啊,為什麼不起作用呢?”
“錯了!如果就只是診斷到這個程度,就錯了,我爺爺的胃病由脾虛引起,而脾虛則是由肝引起的!我爺爺的脈象中有不太好察覺的弦脈。”
“所謂弦脈,端直而長,如按琴弦!主肝膽疾病,我爺爺這病看起來是脾虛,實則是肝木犯土!脾屬土,肝屬木,肝有火,木克土,木盛犯土,這才導致了脾的問題,所以治脾虛本起不到作用,治標不治本啊!”
孫見禮聽的一愣一愣。
好久才反應過來,他吸了一口冷氣:“嘶……我說凱旋啊,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金凱旋隨便說了一句:“遇見了一個不錯的老師,跟著他學了一陣子……對了見禮叔,您來我家就是為了問這個?”
孫見禮趕忙說道:“不是不是,我聽說你治好了你爺爺的病,我是想請你去我的診所里面坐診。”
“請我?”金凱旋有些納悶。
孫見禮一陣尷尬:“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兩下子,能治個頭疼腦熱就不錯了,我不會脈診,只能跟著醫書上面的方子運氣。但是我發現最近運氣太難了,我想請個大夫來坐診,但是你也知道,有名又會看病的大夫誰來我這啊。”
“所以我今天說來你這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治病,可是這麼一聊,我發現你是真有本事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的診所里面坐診?”
金凱旋略微思索,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畢竟現在不比過去,過去赤腳醫生遍地都是,人們看病也沒那麼講究。
現在想要開診所的話,各種手續是免不了的,而且還要考證,金凱旋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而自己不能指著各種運氣找病人,有一個固定的診所還是不錯的。
之前之所以拒絕萬林堂,是因為金凱旋不想寄于別人的屋檐下,他人管制。
但孫見禮不一樣,同村,兩家不錯,這算是半個自己人。
金凱旋點頭道:“可以,但是見禮叔,咱們把話說在前頭,這錢怎麼算?”
孫見禮一喜:“這好說,這好說,只要是經你手的病人,診金你全拿,藥錢的利潤,咱們對半分!”
這是一個雙贏的方案。
孫見禮沒有本事,現在基本上也沒什麼病人,要是請一個名的中醫來坐診,不僅要支付高額的坐診費,而且藥費也是要分給人家提的。
現在他診金全給金凱旋,藥費也分出一些利潤,但說不定金凱旋真會將他的診所給帶的紅火起來。
對于這個答案,金凱旋十分滿意,他可不是一個喜歡給人打工的人,如果這樣的,類似于技了。
“好,那咱們就說定了。”
孫見禮著手:“誒,好好好,明天你就到我那去,我給你單獨備一套新桌椅,哎呀,太好了!”
二人定了個口頭協議,孫見禮就回家了。
金凱旋心也不錯,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只不過被考證和執照給牽絆住了。
“走吧,小阮,咱們去賣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