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了一下唐銳鼻息,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黝黑年不由壞笑起來。
“如果那對兄弟知道離州還有武者活著,表一定會非常彩的。”
話落,他取出一竹節似的短,用力一吹,立刻有紫的煙霧從中噴出。
不多時,一列鳥形妖極速飛來。
把唐銳拋在妖背上,黝黑年嘿然笑道:“走吧,我帶你去長長見識!”
嗷嘯一聲,鳥形妖齊齊貫長空。
殊不知,唐銳在烈烈風中,悄然睜開了眼睛。
眼底劃過了一厲。
他本以爲,這年會帶上巨型章魚一起離開,結果卻渾然不管,如此,萬前輩豈不就危險了嗎!
奈何他力量渺小,即便此時對年襲得手,也很難幫到萬道一什麼,只能佯裝昏睡,繼續他自己的潛計劃。
萬前輩,一定要平安回去啊!
唐銳心頭不斷默唸。
同時,他的指尖閃過一抹白,一隻紙鳶悄然掉落,隨風而行。
此時萬道一與巨型章魚的戰鬥,已進白熱化狀態。
只見萬道一懸停空中,一襲黑大氅有所破裂,在外面的皮,也有不挫傷。
尤其是他的小腹,一道碗口狀的駭人眼球,好在他真氣磅礴,早早以真氣封堵,迫使停流,不然這種傷勢,即便不死,也能要人半條命了。
而對面的巨型章魚也好不到哪去。
八隻腳已斷去兩隻,如切的斷面上,特有的藍盡數凝固,像是一面崎嶇不平的藍斷崖,目驚心。
陡然間,巨型章魚調轉軀,藏在腦後的眼睛凌厲無比,牢牢將萬道一鎖定。
彷彿察覺到它的敵視,如劍般立的萬道一,眼神亦發生變化。
嘶!
難以名狀的嘶嘶風聲,自飲狂劍的劍傳出,越來越厲,逐漸形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嘯音。
而後,飲輕輕一抖,那嘯音層層疊疊,愈發厚重,宛如龍。
事實上,萬道一與飲狂劍的力量,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萬道一剛正不阿,氣力雄渾,而飲狂劍妖魅詭譎,瘋狂桀驁。
可偏偏這兩種力量,以黑龍劍意的形態,完的結合在一起。
下一刻,黑龍纏,將巨型章魚牢牢的裹纏。
每一枚龍鱗,都奔嘯出狂暴兇狠的力量,向長於釋放劍意,這種劇痛,讓章魚瘋狂的擺軀,剩下的六隻腳拍打龍,想要讓它撤去力量。
可章魚怎會明白,那黑龍承載的是萬道一的意志,如鋼鐵澆築,堅若磐石,任何抵抗都不可能讓它放棄攻擊。
就在這樣的角力當中,章魚的腳漸漸力竭,不再掙扎。
當它徹底僵直,黑龍也悄然散去,萬道一單手一招,飲歸位。
若是黝黑年在場,一定會被眼前的畫面驚眼球。
他引以爲傲的巨型章魚,距離獄境三品僅一步之遙,可現在,章魚一不,正中,一條筆直的線條漸漸浮現出來。
轟!
章魚竟在此時一分爲二,失去約束的藍霧,陡然炸開。
而飲像是嗅到了什麼奇異的香氣,兀自手而起,飛向那片霧。
眨眼間,空中的氣便被榨乾,涓滴不剩。
當飲重新回到萬道一面前,像是炫耀它剛剛的飽餐,發出清越的劍鳴聲。
萬道一角含笑,拍拍劍,接著,卻是眉頭皺,凝視過去。
雲層之上,驀然飛出一羣鳥形妖,利爪並用,將那巨型章魚的兩半殘軀,生生擡上高空,消失不見。
萬道一突然發現,那些怪鳥擡走章魚,並非要將其分食,而是要把它帶去什麼地方。
難道是有人,刻意爲之?
“小銳!”
一難以形容的不安涌上心頭。
當他急速飛行,在惡千山盡頭追趕上唐辰罡與楚觀音兩人,那種不安攀升至最高點。
因爲他沒能看見唐銳的影。
“只有你們兩個嗎?”
“萬戰王,你怎麼一人回來了!”
三人相見,幾乎是異口同聲。
接著,唐辰罡與楚觀音雙雙怔住。
“難道他被那年……”
“什麼年!”
萬道一眼中閃過一冷,但不等兩人回答,他便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過來。
那赫然是一隻紙鳶。
紙鳶手,唐銳的神識便如流水般踴萬道一腦海。
“楚會長,唐門主,你們得到紙鳶時,我已經潛到那神年的老窩了。”
“不必爲我擔心,也不必想辦法找我,如果你們尚有餘力,請想辦法幫萬前輩一把。”
“據死去的烏盛宏所說,北方有一勢力正瘋狂崛起,他們以妖爲兵,此次瘋狂引發,就是爲了向三方天帝示威,以得到他們的默許,推出一人,號北方天帝。”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年應該就在北方天帝麾下,而那對明氏兄弟亦是,我會想辦法查出更多有關北方天帝以及的,屆時我們再聯絡吧。”
“對了,這次未能覆滅離州,有可能引起北方天帝的不滿,你們需一切小心,重建城池一事,還是再做定奪爲好。”
紙鳶中容不多,但每一個字,都讓他們揪心不已。
唐辰罡聞言,一腳跺在地上:“這不是胡鬧嗎,對方可是能引發的人,就算唐銳他有九條命,也不夠這麼霍霍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能做的,只有按照小銳指示,低調回城。”
楚觀音嘆了口氣,目看向萬道一,“關於重建離州的事,你怎麼看?”
“去三聖山吧。”
思索片刻,萬道一給出答案,“那裡靈氣充裕,地形複雜,本就是一座天然的防場,而且,你們隨時能退崑崙驛自保,你們覺得呢?”
“也只能如此了。”
“我也同意。”
二人相繼表態,然後便反應過來,“等等,你剛纔說我們,難道你不回去嗎?”
唯有萬道一擡起視線,目向北方。
隔著厚厚的雲層,彷彿還能看到那井然有序的怪鳥!
“北方天帝麼?”
萬道一沉一聲,軀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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