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文封的殷勤招待中,葉弘坐到主位上。
這一下,另外一位老者臉不好看了。
他怪氣的看著何文封問道:「何先生,這位小朋友就是你口中的神醫?」
何文封笑呵呵道:「沒錯,葉弘葉先生,別看葉先生年紀小,一醫卻是出神化,我這條老命,就是昨天葉先生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說完,又指著老者對葉弘介紹道:「這位是梁國臣梁先生,他旁邊那個姑娘,是孫梁小茹,這次請您過來,除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之外,還想請您順便看看小茹的。」
「至於這小丫頭,是我的小孫,何雨星!」
何文封手著一個長發披肩,材姣好,面容緻的孩笑道。
葉弘微微點頭:「昨天的事,何老不必放在心上,你是病人,我是百草堂的員工,為您治病是我的責任,天經地義,你不欠我什麼。」
「哈哈……」何文封仰頭大笑:「對您來說天經地義,可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
「何先生,說救命之恩是不是太嚴重了?」
梁國臣淡笑著說道:「誠如這位葉先生所說,你是病人,葉先生是工作人員,你求醫,他治病,合合理,誰都不欠誰。」
「梁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
梁國臣擺了擺手:「我不管你怎麼看,反正在我看來,我生病,他治病,這就是一場生意而已。」
說完,他目灼灼的看著葉弘:「葉先生,你看我孫這病,你能治嗎?」
「爺爺,說那麼多幹什麼?」
化著濃妝,以掩飾皮不好的粱小茹不滿諷刺道:「我看吶,人家何先生本沒想著請人給我治病,不然怎麼會拉一個這種年紀的傢伙過來?還說什麼神醫?神醫那麼多,誰知道他是哪一種?就連大街上賣大力丸的還說自己是神醫呢!」
葉弘扭頭向何文封看去。
這真的是多年老友?
連多年老友的孫都敢用這種態度和你說話?
何文封一臉尷尬,清咳一聲:「葉先生,他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等你為小茹治好多年的疾,他們定然不會對你這種態度的。」
梁國臣卻是說道:「生意就是生意,不管是什麼態度,都沒關係的吧?」
「爺爺,算了,我們走吧,這飯也沒吃下去的必要。」粱小茹直接站起,刻薄至極:「人家何先生,本沒有幫我們的意思,找這麼個傢伙來給我看病,萬一把我治出病來怎麼辦?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啊?」
「小茹,葉先生的醫……」
「不必說了。」粱小茹直接打斷道:「何先生,從你表現出的誠意來看,我們接下來的合作,真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說完,重重的哼了一聲。
抬腳準備離開。
「小茹……」一直沒怎麼開口,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何星雨急忙開口挽留。
「還是我梁小姐吧。」粱小茹微翹著角,譏諷道:「何小姐,我和你,真的不怎麼。」
梁國臣也站了起來:「何先生,我對你很失。」
兩人本不理會別人說什麼,更是無視坐在一旁的葉弘,大步向門口走去。
何文封面黯然,有些尷尬的對葉弘賠禮道:「葉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沒想到事會變現在這樣。」
他和梁國臣的確不是什麼多年好友,只是有些業務開展,需要梁氏集團的配合。
聽說粱小茹患怪病,所以就想著讓葉弘這位神乎其神的神醫幫忙看看,若是真治好了,也可以更好的促進雙方的合作。
誰知道事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葉弘卻渾不在意,帶著溫和的笑容道:「沒關係,有人一心找死,我們何必阻攔?」
聽到這話,本來馬上要走出包間的梁國臣和粱小茹卻是直接停了下來。
粱小茹甚至直接折而返,怒氣沖衝來到葉弘面前,居高臨下道:「你說誰找死?」
「你!」葉弘淡淡開口道。
粱小茹是梁家唯一的一個千金小姐,從小過的都是眾星捧月的生活,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誰不是對百依百順?
還從未有人當著的面說出半句重話!
更何況,剛才葉弘那句話,和指著的鼻子破口大罵有什麼區別?
梁國臣也走了回來,眼神不善的看著葉弘:「小朋友,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知道!」葉弘仍舊坐在那裏,認真的說道:「兩個將死之人。」
眼看著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何文封急忙打圓場道:「都消消氣,消消氣,說起來,這事都怪我,你們雙方還沒好好了解,就這麼匆忙的讓你們坐在一起……」
葉弘卻是搖頭道:「何先生,你不必如此,他們兩個,本來就快死了,我說的是實話,至於聽不聽,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葉先生……」
「若是他們好言好語,我自然可以救他們一命,但現在……」葉弘角泛出一冷笑,聲音更是斬釘截鐵:「哪怕是他們跪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出手。」
梁國臣重重的著氣。
可想已經氣到了什麼程度。
「別以為何先生真的能護住你。」梁國臣神冷:「我想殺你,只需手指頭罷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護著。」葉弘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殺了我……你應該擔心的,是有沒有人能夠救你和你孫這兩條命吧?」
不等梁國臣和粱小茹說話,葉弘便又接著道:「看似神,實則渾無力,虛汗遍佈全,時而頭暈眼黑,夜晚噩夢連連,是這樣嗎?」
梁國臣愣在了原地,了一下。
這個小子,竟然將他所有的癥狀說的一清二楚。
而葉弘,此時已經將目轉到粱小茹上。
「至於你,是什麼況,真要我當眾說出來嗎?」
粱小茹並不知梁國臣的況,只覺得葉弘是在胡言語,不屑道:「我什麼況,你倒是說說,說錯一點,我就打斷你一隻手,說錯兩點,我就斷你手腳,如果說錯了三點,姑就直接要了你這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