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鑫出面,唐玉剛多還是要給些面子的,畢竟楚家老號在京都經營多年,認識不達貴人。
只是他已經答應了周睿,現在如果再答應楚國鑫,豈不是要得罪人?
周睿以前雖是個懦弱的格,但他不是傻子。唐玉剛的猶豫,他看在眼里,便主開口道:“唐局長,既然這位楚醫生有把握,不如先讓他試試吧。”
楚國鑫瞥他一眼,心中冷笑。雖然敢說幾句大話,不過這小子也就是個紙老虎。否則的話,怎麼會看到他一出來,就自往后?
既然周睿自己說了,唐玉剛也沒再矯,便把妻子呂雛喊來。
可能是為了挽回剛才丟失的面,楚國鑫并沒有帶幾人去后臺,而是直接在大廳里看診。
丁翰義適時的沖周圍喝:“都來看看,這可是京都老號的楚國鑫醫生,醫高超,平時可是想見也見不著的。”
“哪里的話,承蒙友人抬舉罷了。不過今日既然來了,一會我便義診十人,以謝各位對回春堂的支持!”楚國鑫道。
“楚醫生果然有醫德,算我一個!”
“京都老字號的氣度就是不一般,也算我一個!”
眾多前來看病的人紛紛上來,這年頭,誰看病不想掛個專家號?何況楚國鑫還曾經上過報紙,確實是位不錯的中醫。
楚國鑫略帶得意的瞥一眼周睿,心說這就是我回春堂的號召力,哪是你這種頭小子能比的?
隨后,他一手搭在呂雛腕部,開始診脈。
周睿在旁邊看著,見其手指紋不,便微微皺眉。
過了會,楚國鑫又讓呂雛張開看舌苔,又翻看了的眼皮,最后問:“是不是經常覺寒冷,四肢發麻?”
呂雛連忙點頭,道:“是的,而且最近還干嘔頭暈。對了,我的四只還有黑印記,周醫生說這是水鬼癥。”
楚國鑫哦了一聲,又讓拉開袖子,看了看兩個手腕的黑條紋。按一陣后,道:“這應該是黑素異變,可以到西醫那輔助燈治療。至于你的,脈象顯示風寒侵襲,加上神力大,才會干嘔頭暈。我給你開幾服藥,回去后注意休息即可。”
“黑素異變?”呂雛愣了下,下意識回頭去看周睿。
周睿這才開口道:“楚醫生,確實是水鬼癥。而且這種癥狀普通的診脈是診不出來的,必須以三輕四重的手法刺激經脈才行。”
楚國鑫臉微沉,周圍那麼多人,被周睿這樣“教育”,他的面子往哪放?而且什麼狗屁水鬼癥,聽都沒聽說過。
抬頭看向周睿,楚國鑫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小兄弟你說,自己不是醫生?那你怎麼會看病?”
周睿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我開書店的時候,沒事會翻看一些和醫有關的書籍,所以稍微懂點。”
“哦,翻看書籍啊。”楚國鑫呵呵一笑:“這麼說來,你其實沒有學過醫?一個沒有學過醫的人,卻來教我楚國鑫如何診脈?你是太高看自己,還是覺得我回春堂浪得虛名?”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那確實是水鬼癥啊!”周睿急忙說。
楚國鑫哼了聲,看向唐玉剛,道:“唐局長,剛才雖有誤會,但你帶來的這人對我回春堂未免太輕視了吧。雖然這里只是分號,卻也是回春堂的一份子,難道說還需要本家的老爺子出面,才能讓人正視?”
見楚國鑫把他們家老爺子都搬出來了,唐玉剛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看向周睿,問:“你確定是水鬼癥嗎?”
其實周睿之前已經把病說的很清楚了,只是他沒學過醫,而對面坐著的卻是京都名醫,使得唐玉剛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
“當然確定!”周睿點頭道。
“胡說八道!我楚家醫典自明代開始編錄,其中絕癥二百,大病五百,小病無數,從未聽說過什麼水鬼癥。你不要以為唐局長不懂醫,就隨便弄個名字來糊弄人!”楚國鑫冷笑道,他已經看出來,唐玉剛其實也不是完全相信這個年輕人。最起碼,兩人的關系不是特別的鐵。
如果換幾天前,周睿可能會心虛不說話。但現在,他對道德天書中的醫有百分百的自信,連救命神藥都能弄出來,醫又怎麼可能出錯?
他咬牙道:“你不懂,不代表沒有這種病!很多病都出在明代以前,而且楚家也不可能治過天下人,總會有所!”
“你說我不懂?”楚國鑫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道:“一個看過幾本書,學點皮的小子就敢說這種大話,也太不把我回春堂放在眼里了!好啊!既然你認為我楚家的醫還不如你,那今天倒要領教領教閣下的能耐!”
丁翰義和幾個店員都冷冷的看著周睿,這個年輕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里可是回春堂,你在回春堂指責本家老號的醫師不會診脈,以為自己是那幾位國醫圣手嗎!
楚國鑫可是在京都都排得上號的,他不會診脈,難道你會?
要不是看在周睿和唐玉剛一起來的,他們早就把人給轟出去了。
恰好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攙扶著一個病人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誰是醫生!快來救救我爹!”
丁翰義連忙過去詢問了一番,回來道:“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肚子疼的厲害,看起來況很不好。”
楚國鑫冷眼看向周睿,道:“你不是看輕我楚家醫嗎,那今天就以這個病人來試試你的斤兩!”
說罷,楚國鑫一馬當先走過去。周睿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咬牙跟上了。
呂雛有些擔心的問:“老唐,你怎麼也不勸勸?”
唐玉剛微微搖頭,道:“周老弟畢竟年輕,楚國鑫又是從京都來的名醫,他們倆分出勝負,對我們只有好。你的病那麼怪,我希能找到一個最有把握的醫生來治。”
雖然丈夫的想法有點勢利了,但呂雛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好,便沒再說什麼。
此時,楚國鑫和周睿都來到那病人跟前。這才況遠比丁翰義說的復雜。
這病人渾冒汗,發紫,已經在翻白眼了。
兩人二話不說,同時蹲下來,一人抓住一只手先行診脈。
過了二十秒,楚國鑫先站了起來,問:“他以前是不是犯過癲癇?最近幾天還寒喝了快酒?”
扶著老人來的漢子連忙點頭,說:“對對對,前些年犯過癲癇,昨天去地里忙活淋了雨,就回來喝了半壺酒。”
“嗯,那就沒錯了,寒邪犯胃癥,引發了癲癇病。丁醫生,把我的針拿來。”楚國鑫道。
丁翰義應聲去拿針,楚國鑫則看向還蹲在地上的周睿,冷笑著說:“小兄弟,不會診脈就別裝了,這麼長時間,皮都快被你掉了。”
旁邊那漢子問:“怎麼,他不是醫生嗎?”
“當然不是,一個看過幾本書,本沒正規學過的人,跑來我們回春堂大言不慚而已。”楚國鑫不屑的說。
那漢子急了,連忙把周睿推開:“你不是醫生在這瞎搗什麼,走開走開,別耽誤我爹治病!”
周睿被他推的倒退幾步,卻沒有在意,只問:“他這兩天摔倒過沒有?”
然而那漢子本不理他,只求楚國鑫一定要治好他爹。
見周睿吃癟,楚國鑫心中暢快,道:“放心吧,在我手里,癲癇和胃潰瘍算不上大病。你來的還算及時,不會有事的。”
此時,丁翰義已經把針拿來。
楚國鑫出牛豪針,解開老漢的服,一扎了下去。隨著他的作,老漢渾搐的癥狀明顯減輕,也不再翻白眼了。
隨后,楚國鑫又以艾灸輔助,了好一會,老板的面比之前好看許多,顯得有些紅潤了。
他這才停下,寫了一副藥方遞給那漢子,道:“按方抓藥,回去后注意休養即可。”
此時,老漢已經清醒過來,只是神智似乎還不太清楚。但在旁人的攙扶下,已經可以緩慢移步子。
那漢子抓了藥,對楚國鑫千恩萬謝,這才扶著老漢準備離開。
旁邊一堆人沖楚國鑫鼓掌吹捧:“不虧是京都名醫,二十秒就判斷出了病,比西醫還快。而且幾針扎下去,就治好了病,簡直神了!”
“名醫就是名醫,不像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看過幾本書就敢來回春堂撒野,真是找錯地方了!”
楚國鑫向眾人點頭致意,然后面帶微笑的看向周睿,道:“怎麼樣,現在對我回春堂的醫還有異議嗎?”
周睿低著頭沒說話,像在思考什麼。
結果楚國鑫話剛說完,就聽見“噗通”一聲。轉頭看,只見老漢已經倒在地上了。那漢子急的冒汗,連忙大喊:“楚醫生!楚醫生!快來看看怎麼回事啊!”
還不等楚國鑫反應過來,周睿已經主跑過去。他二話不說,將剛才得到的那套銀針取出,拔針就朝老漢的頭部扎去。
中年漢子又急又氣,手推他:“你干什麼!你又沒學過醫,想扎死我爹啊!”
“你再推我他才會死!”周睿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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