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方剛拿的是老謝那張名片,就把在阿贊師父家裡遇到老謝的事說了。方剛著名片一角指著我的鼻子:“你沒和他做生意吧?”
我看到方剛的臉不太對勁,就支支唔唔地說沒有。方剛何等狡猾,立刻看出我沒說實話,在他的追問轟炸下,我只好來個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供了。方剛名片的手直哆嗦,青筋都起來了,幾次想要說什麼卻又咽回去,一副恨鐵不鋼的神,又有點像便。
“你也認識這個老謝?”我問。
方剛用力把名片扔出去,怒道:“記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以後不許找這個傢伙合作佛牌生意。不佛牌,還有古曼、養小鬼、解降落降,就連飲料香菸也別找他買!”
有這麼嚴重?老謝不過就是個和你我一樣的佛牌掮客嘛。方剛從我的眼睛裡看出敷衍,恨恨地說:“他媽的,混這個圈子,就知道你早晚會遇到這個鬼東西。我的話信不信由你,千萬別跟他合作,不然他早晚會連你也給賣掉!”
我笑著說:“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是傻子,你就安心養病吧,別的事心。”方剛靠在枕頭上,不甘心地瞪著我,那眼神相當複雜,角似乎還帶著幾分嘲笑。
老謝辦事還真利索,馬士在八天後收到佛牌,款到後我把一萬五泰銖匯給老謝,這三千塊人民幣的賺頭就算到手了。我心想,方剛這人也真是,爲了維護我這個下游,故意把老謝說得那麼壞,幸虧我沒聽他的。
正如方剛之前所說,像馬士這種人,不出事就算拜佛燒高香了。一連幾天我都在想,馬士收到佛牌之後,會對產生什麼樣的效果。按之前的經驗,很多顧客都是先有了效果,跟我分,然後過一陣子再出事。可馬士不同,十幾天過去,打電話給我,說收到佛牌就按我提供的經咒念過,天天佩戴,可毫無效果。去原學校找校長談話,校長對的態度一點沒變化,是不是假佛牌?
我說:“你請的是正牌,肯定不像邪牌效果那麼霸道,運氣是要細水長流、慢慢轉的。”
馬士不快地說:“這種藉口說幾個月也行,說一年也行,你這個行業還真好,真假貨都能賣錢,反正不用擔心效果。”
我苦笑,還能說什麼呢?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也是我不願意賣正牌的原因,效果沒那麼明顯,很多顧客都不滿意,但總賣邪牌,善後的機率大大增加,我已經屁得想撞牆了。
爲了解悶,我經常在網絡上看瀋本地的新聞,這天我看到有一則新聞標題是《瀋某高校神人出猛料,教師替換試卷致同行考覈失敗下崗》。一看容,雖然沒提學校名和人名,但容明顯就是馬士和那個白老師之間的故事。這麼巧?我連忙給馬士發去短信,回短信的語氣很開心:“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這回我相信你了,你的佛牌真有效果!”
“到底怎麼回事?”我追問。
馬士回短信:“不知道是誰給報社寫信,把我在學校被人替換白卷的事給抖出來了。校長找我談話,當然不是我說的,但已經不重要。教育局下來查,白老師被辭退,我早就懷疑是乾的,生不出孩子的老人!校長也分了,我馬上恢復上崗。”這讓我很意外,看來正牌有正牌的好啊!以後不能小看正牌,難道馬士這人也有福報?平時說話盡得罪人了,福報從哪裡來的呢?不管怎麼樣,有效果就是好,不然像馬士這麼矯的顧客,天給我打電話抱怨,也夠我的。
過了不到十天,馬士的丈夫又給我打來電話,一看號碼,我心裡就習慣地有不詳預。馬士丈夫上來就問:“田先生,你那邊還有佛牌嗎?我想要個一模一樣的!”
我沒回過神來,馬士丈夫又說:“我老婆自從回到學校上課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更神了,走到哪都是焦點,太意外了!”
這讓我覺更意外,佩戴正牌不可能有這種效果,就追問到底怎麼回事。馬士丈夫很得意:“在學校恢復了職務,只要有的課,課堂裡就滿了學生,有的甚至在走廊聽,火極了!”
會有這種事?我覺得不太平常,就先推幾句,說過陣子有了貨再說。
約一個月後,我回國看父母,想起馬士丈夫所說的話,就時間來到馬士的學校,先給在瀋當記者的一名顧客打電話,讓他和校方打招呼,讓我冒充記者去學校採訪。教務主任很張,以爲我要暗訪,對我很熱,我說只是想來看看你校很歡迎的馬老師,他才放心地走了,只是臉上帶著很奇怪的笑容。
下午三點是馬老師的課,課堂前後門都開著,果然有十幾名學生守在走廊裡聽課,課堂坐無虛席,至有近百人,得沒有落腳之。馬士來了,上穿著裁剪得的職業裝,脖子上戴著那條醒目的佛牌,看起來和職業裝十分不協調。並沒看到我,抱著講義興沖沖地走上講臺,開始講課。
馬士一開口,我就愣住了。這哪裡是老師講課?簡直就是傳銷講師在給人洗腦!緒非常激昂,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上來第一句話是:“同學們,紅旗漫卷西風,現在不學習,以後你連奧迪都開不上!”
所有學生都大笑起來,還起鬨鼓掌和歡呼。這句話我事後想了很久,也沒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接下來馬士開始講課,是教社會經濟學的,總共四十幾分鐘的課,說話的語氣特別誇張,像打了似的,連說帶比劃,邊授課邊加一些聽起來莫名其妙、毫無邏輯的名人語錄或語。有時還不忘了誇自己如何如何好,很多雷句,和以前跟我說的差不多,但更加可笑。我聽得一頭霧水,學生們卻顯得很興,很多人都在用手機拍照,或者用MP3和錄音筆給馬士錄音。
鈴聲響起,馬士宣佈下課,學生們大聲歡呼著,馬士驕傲地著脯走出教室,我旁邊有兩名男學生舉臂高呼,馬士朝這邊看過來,我生怕被看到,連忙轉離開。
走出校園大門,我長吁口氣,但覺得馬士這種況肯定是不對勁,又說不出什麼原因。我給老謝打電話,問那塊佛牌到底是什麼來路,是不是牌?老謝賭咒發誓:“真不是!要是牌,我全家出門的時候一塊被車給撞死,無一倖免!”
他都這麼講了,我還真沒什麼可說的。
不到一週,馬士的丈夫又打電話過來,我心想還找我請佛牌的事,有錢沒不賺的道理,這回說什麼也要賣給他一條,多賺點兒錢纔對。不想接聽後,馬士丈夫在電話裡大吼:“你這個騙子,我要報警抓你,你等著!”
啥意思啊這是?我連忙追問,馬士丈夫說他老婆現在了網上的笑料,就因爲我賣給一塊牌。我立刻打開店裡的電腦,按他的說法上網一搜,果然,有很多關於“瀋某高校教師上課如同傳銷洗腦,錄音視頻紅網絡”的新聞。
我問:“怎麼上課和我無關吧?”
馬士丈夫大怒:“怎麼無關?之前可不這樣,像打了興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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