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盜版系統什麼智商,居然自投羅網!】系統驚喜道。
它這還沒出手,演技系統就自己努力解除了綁定,還開開心心跑過來蠱零,這和自覺主來給它加餐有什麼區別!!!
衡玉誠懇而認真道:“你的智商也沒比它強太多。”
為了避免接收到噪音攻擊,剛說完這句話,衡玉就果斷把系統屏蔽掉了。
裘曼寒狀態不佳跑掉了,陳導臉沉得難看。
場助巍巍道:“陳導,我們是先休息還是繼續拍下一場戲。”
陳導冷笑,“我一個導演靠拍電視劇吃飯的,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樣NG多了就跑掉。按原計劃來,這一場戲先放著,拍下一場戲。”
下一場戲是沈清越的戲份。
但不知道為什麼,沈清越的表現也不能讓人滿意,接下來三場戲都NG了兩三次才過。
他星出道,年紀輕輕就奪下影帝之位,演技可是一直被拎出來和老戲骨對比,是年輕一代演員的演技風向標,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糟糕的表現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狀態不太好。”結束最后一場戲,沈清越抬手按了按眉心,歉意道。
臉上也不免帶出幾分疲倦。
演戲的時候,他的眼前一直浮現著裘曼寒神猙獰面目扭曲的模樣。
在他面前時,裘曼寒一直是溫雅恬靜的形象,恰好對了沈清越的審,再加上裘曼寒演技不錯,沈清越對更是多了幾分好。
但那扭曲猙獰的表現,讓沈清越從心底給“溫雅恬靜”這個評價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以為自己看得通,所以本沒有在意陳導和經紀人對裘曼寒的評價,可現在看來,他好像真的被什麼東西蒙蔽了眼睛,以至于沒看裘曼寒的真面目。
沈清越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也理一理思路。
陳導揮了揮手,沒把他一時的表現差放在心上,溫聲道:“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清越點頭,從場地中央退下來。
陳導低下頭翻看接下來還要拍攝的幾場戲,今天的拍攝太不順利了,得來一場彩順利的戲給劇組的人提提神才行。
薄薄幾張紙一直翻到最后,陳導眼前一亮,“接下來先拍容韶和太子的戲份。”
戲份突然提前,衡玉無所謂,飾演太子的演員倒是被這況打得措手不及,心里有些慌。
他不是蠢的,結合今天發生的事自然知道陳導為什麼會把這場戲提前,不就是陳導覺得衡玉姐表現越來越出,想要靠來鼓舞氣氛嗎?
但衡玉姐表現出,他他他他……他拖后了怎麼辦!
男演員瑟瑟發抖。
有些事就是自己嚇自己,男演員越想越靜不下心。明明機位已經在移,準備要開始拍攝了,衡玉抬頭看他時,發現他還是一副狀況之外的模樣。
衡玉出聲,“看我。”
鏡頭在這一瞬間對焦,開始拍攝。
男演員下意識低頭,便撞一雙深邃的眼睛。
以前,這雙眼睛看著他時總是溫似水,帶著骨的溫與思。可這一刻,明明還在笑著,眼神卻冷漠得可怕。
太子的心劇烈跳起來,在的注視下,他覺得好像有一雙手在死死拽著他的心臟,讓他險些不過氣來。
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抓住。
永遠站在他手可及位置的容韶,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臉上的笑容全都收斂起來,垂下眼,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昨日您已同意晉帝的要求,命我嫁到晉國為后。如今臣乃晉帝未婚妻,太子殿下此舉與禮不合。”
太子張言,但他看著此時此刻冷漠譏誚的模樣,辯無可辯。
等陳導喊咔后,男演員才回過神來。
剛剛那一場戲,原本他該有兩句臺詞的,但他太張,又被簡前輩那恍若黑般有吸引力的表現給影響了,全程都是下意識反應,完全把臺詞拋到腦后。
他心里一把汗,擔心陳導會批評他的表現。
“不錯,這場戲表現得非常好!”陳導夸獎起兩人,尤其是衡玉,“進步很明顯啊,現在都能做到把別人代戲了。”
對衡玉擅自改劇的事陳導提都沒提。
現在拍出來的效果比劇本里的好多了,他夸還來不及呢。演員的臨場發揮,有時候要比按劇本來更加出。
周圍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討論著剛剛那一場戲,劇組低迷的氣氛瞬間有了明顯提高。
陳導滿意,連忙催促拍攝下一場戲。
衡玉看接下來已經沒有自己的戲份了,去把戲服下來后就回酒店休息。
剛到前臺,耳尖聽到前臺兩個服務員在吐槽,“你剛剛沒有看到,那個演員有多嚇人。”
“不是吧,你之前不是還說覺得長得很漂亮,是你喜歡的小姐姐類型嗎?”
“如果不是大白天的,我都要懷疑見鬼了,那驚恐瘋狂的模樣……”服務員似乎是回想到了剛剛的畫面,狠狠打了個冷。
衡玉腳步沒停,那兩人的竊竊私語聲在走進電梯間后就聽不見了。
從口袋里掏出一棒棒糖,把糖紙撕開放進里。
系統對這類熱鬧倒是很興趣,聽得津津有味,還有些憾沒能見到裘曼寒的狼狽模樣。
電梯到了一樓,有一個人急匆匆從電梯里走出來,好像沒看到面前正站著個人一樣,直直往衡玉上撞。
衡玉避無可避,抬手一把扣住來人的手腕和肩膀,反手一剪把制服,拉開兩人的距離。
作干脆利落。
“裘曼寒?”看清來人,衡玉眉梢微挑。
裘曼寒雙眼赤紅,臉上還帶著完好致的妝容,偏偏就給人一種癲狂的覺。
聽到這個不陌生的聲音,裘曼寒猛地扭頭過看,“是你對不對,它去找你了對不對!你搶了我的丈夫,連我唯一擁有的都要搶走嗎。”
衡玉耿直道:“你現在還沒有丈夫。”
“還有,你擁有得多的……”似乎是想好好舉個例子,衡玉的目直往裘曼寒頭頂飄,“……比如過分濃的頭發。”
裘曼寒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戾氣漸漸淡去。原本還沉浸在“我所擁有的所有東西都拋棄我而去”這種緒中,現在臉上的表卻帶著懵。
把人直接說懵,衡玉手松開,不疾不徐走進電梯里。
還打算回去打新上市的游戲,沒心看裘曼寒歇斯底里的模樣。
一直到電梯門在裘曼寒面前徹底合上,才回過神來。
狂按按鈕,但電梯已經往上運行,電梯門并沒有打開。
“啊啊啊啊啊!”裘曼寒揪住自己的頭發用力一扯,蹲在地上抱頭,“系統你居然背叛我!”
崔宇摟著他剛勾搭上的小明星走進電梯間,險些被這癲狂的模樣嚇得直接退出去。
裘曼寒聽到靜抬起頭。
看到比記憶中年輕了好幾歲的前夫崔宇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當目移,看到崔宇親摟住一個年輕人時,裘曼寒眼中的恨頓時在灼灼燃燒。
猛地站起,一把撞開崔宇,往酒店外面跑。
崔宇被撞得肩膀生疼,他著肩膀,嘟囔道:“哪來的神經病啊,真是莫名其妙!”
——
第二天上午,衡玉慢悠悠走到劇組時,陳導正在大發雷霆。
“人呢?怎麼,我這個導演連演員表現不好NG的權力都沒有嗎?”
“來劇組是來演戲的還是來耍大牌的,今天一整天都有的戲份,結果沒來劇組,打電話打不通,酒店又找不到人,是覺得已經開拍一個月,我就沒辦法撤換演員了是吧!”
“馬上給的經紀人打電話,讓的經紀人把找回來。我們劇組的工作人員是來拍戲的,不是來給當保姆的!”
寧秋最近剛好在影視基地待著,不過主要是跟在另外一個咖位更大的演員邊。
接到《問鼎》劇組的電話時,寧秋還有些不著頭腦。
邊往《問鼎》拍攝場地走,邊給裘曼寒打電話,想提前問問裘曼寒出了什麼狀況。
結果電話沒打通。
到了劇組,聽完工作人員的話后,寧秋的臉直接變了。
“我馬上把找回來,陳導那邊還請多擔待擔待。小姑娘剛出道面皮薄,被訓斥覺得丟了臉面,一時難這才做了糊涂事。”
“等我找到裘曼寒,一定讓過來好好給陳導道個歉!”
工作人員不屑的撇了撇,但寧秋本沒在意他的表,解釋兩句就走到旁邊,在各種能聯系到裘曼寒的社平臺上發消息轟炸。
沈清越在角落里坐著,正握著手機。他手機上掛著的手機鏈還是前段時間裘曼寒送的。
“你之前說的,裘曼寒在我面前和在簡衡玉面前是兩種樣子,是什麼意思?”沈清越突然轉頭去問他的經紀人。
經紀人一愣,“就在你面前溫婉如水,像個剛出社會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在簡衡玉面前雖然經常表現得像個謙遜的后輩,但哪個謙遜的后輩會一直去搶前輩的鏡頭,還想要擋住鏡頭不讓前輩臉的?”
沈清越愣住,他只當裘曼寒搶鏡頭是為了刷存在,畢竟這種手段在劇組里并不見。
可一邊表現得謙虛,一邊做著搶戲的舉,就太過表里不一了。這麼簡單的事,他以前居然沒深想過。
沈清越不由懷疑前段時間的自己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下了降頭。
——
裘曼寒過來劇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臉上的妝還是昨天的,花了一半,被經紀人帶來劇組時,是一副打著哈欠剛睡醒的頹廢模樣。
這個樣子,說是剛從網吧通宵出來的不良都有人信,哪里有個明星該有的形象。
寧秋兩手抱,不耐煩的站在旁邊。
原本還看好裘曼寒的,現在卻不由懷疑起自己的眼。
娛樂圈哪來的風坦途,就裘曼寒這心,能有什麼大作為?
陳導冷著臉來到裘曼寒面前。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換戲服拍戲,二是直接滾出劇組,我另外找人來重拍任初的戲份。”
裘曼寒惶恐了一天,被寧秋拉過來時腦袋還是屬于昏昏沉沉的狀態。陳導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直往裘曼寒臉上潑,讓的腦子逐漸清醒。
寧秋用手肘撞了撞裘曼寒的胳膊,“陳導等你話呢。陳導不好意思啊,狀態有些不好,昨天緒崩潰的原因我也問了,是因為男朋友劈把拋棄了。您想想看,除了昨天,其他時候表現都還不錯吧。”
原本還沒有任何反應的裘曼寒在聽到寧秋那句“男朋友劈把拋棄”時,眼瞳一,牙齒咬下。
疼痛讓裘曼寒徹底清醒過來。
是的,還有前夫和簡衡玉要報復。這就是重生以來最大的執念不是嗎?現在消沉憔悴,敵人卻不會到的痛苦啊!
“陳導,我現在馬上就去化妝換服,實在不好意思,我等會兒肯定會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來拍戲。”裘曼寒連忙道。
聽著語氣還算誠懇,陳導的臉緩和下來。
換演員重拍工程量很大,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陳導也不想這麼折騰。
臨時被加薪聘請為劇組后期的衡玉就坐在陳導位置旁邊,握著無線鼠標快速移。
陳導回來時,搖著頭想和衡玉評價評價裘曼寒。
但看衡玉一副專注于剪輯的模樣,陳導就沒打擾,而是拿著劇本去給那些表現一般的演員講戲。
等衡玉手頭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系統才跳出來:【零,裘曼寒沒了演技系統,你說會不會因此發圖強,努力揣演技】
衡玉沒回答會還是不會,只是說:“意外得到重生的機會,拋棄掉不堪的記憶往前走,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一只手托著腮,衡玉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開,落在不遠已經化好妝的裘曼寒上。
——可有時候,人總是會被很多東西蒙蔽,以至于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裘曼寒打起勁不再消沉,但有決心不代表就能演好戲。之前有演技系統的技能在,就算裘曼寒表現得一般,站在那里也是溫婉大氣、氣質出眾,很符合任初的形象。
但現在,明明還是一樣的臉一樣的妝容,覺卻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鏡頭里,裘曼寒臉上的戾氣更明顯了。
陳導覺自己的眉心在酸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暫時忍了。
結果這一次,不只是在面對簡衡玉,隨便和誰搭戲裘曼寒都是一副被碾的樣子,和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
陳導:“……”
真是夠了。
這演技起伏得,是在坐過山車吧!
強忍著拍完了這個鏡頭,裘曼寒臉難看離開場地中央,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表現非常非常糟糕。
經了剛剛的摧殘,陳導打算把衡玉的戲份提前,用這張得驚心魄的臉和不凡的演技來洗眼。
容韶已經封后,但在晉國皇宮卻是郁郁寡歡。
晉帝站在殿下仰頭看,目癡迷。他想要討好,想要讓歡喜,讓在他面前微笑——是那種,只在雍朝太子面前出的笑容。
于是舉世罕見的珠寶被送皇宮;于是皇宮中手藝最湛的十幾個繡娘,日夜不休耗費幾個月時間為制出最華的裳;于是……他傾盡半個庫,為修建凰臺。
這一場戲,是容韶得知晉帝為自己修建凰臺后的反應。
先是詫異和難以置信,隨后目落在晉帝臉上,莫名有些想笑。
于是就順從自己的心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險些岔了氣。
晉帝連忙手,想要為拍一拍背。
容韶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溫熱從相的地方蔓延開來,晉帝覺得自己分外眷這個溫度。
“陛下,你這是亡國之相啊。”這麼說著,語氣卻莫名愉悅。
“實不相瞞,我現在很期待看到凰臺。”
期待看到你為我耗費民力,傾盡財富。
目灼灼,滿是譏誚。
這一系列緒的變化都恰到好,即使是沈清越也得說……他不一定能有簡衡玉演得驚艷。
他已經過了那種戲瘋魔的狀態,更多時候是在憑借經驗演戲——因為他做不到像簡衡玉那樣輕易戲輕易出戲。
看,陳導剛一喊咔,簡衡玉的氣質就變了,恢復了平常的散漫慵懶。
沈清越的目不由飄到表現糟糕的裘曼寒上。
他當初怎麼會只注意到裘曼寒,忽略了表現如此耀眼的簡衡玉呢。
沈清越不太迷信,但他過兩天還是打算去廟里拜拜。
說不定真是沖撞上了什麼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