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眾人有男有。
此刻全跪一片。
獨自站立的陳有些發懵。
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穿越到一充滿力量,但穿古典服飾的軀。
這軀似乎蘊含超乎想象的力量。
但像是重傷在的樣子。
想要發力的話……
疼。
全都疼。
更糟糕的是,自己沒能繼承原主人的記憶。
對當前境和過往經歷,一無所知。
看著面前烏跪了一片的人,陳神古怪。
不過眼前眾人此刻都跪倒在地,不敢抬頭,也就看不見他臉上異樣的表。
當中一個老者低首說道:“老奴驚擾教主圣駕,罪該萬死,懇請教主寬恕。”
其他人也都惶恐的低頭說道:“懇請教主恕罪。”
陳很頭疼。
三個經典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接下來該干什麼?
陳目向下,觀察面前這些人。
男老都有,全是一副古裝打扮。
有些人,腰間配刀劍!
不過,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甚至是誠惶誠恐。
他們稱呼我,教主?
很敬畏我。
但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的教主已經換了人,說不定會全暴走。
我這目前了重傷,弄不過他們啊。
必須先穩住他們。
想到這里,陳定了定神,面無表,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淡然問道:“都聚在這里,做什麼?”
“稟教主,您閉關期間,老奴等人在外護法。”老者越發恭順:“可先前房中突然傳出大量腥氣,老奴等人實在不敢驚擾教主,又心中難安…………”
他稍微頓了頓后,立馬接著又說道:“教主神通蓋世,威臨天地,非老奴等人可妄加揣測,我等鼠目寸,聚集于此,驚擾教主圣駕,萬教主恕罪。”
腥氣……
陳微微恍惚。
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只神的黑壺。
心念,再打開壺蓋。
壺里,是紅的瓊漿。
記得當初在藍星的自己偶然得到一個黑的壺蓋。
但找不到壺,之后就沒太當回事。
現在糊里糊涂靈魂穿越到這個新世界,壺蓋也跟著過來了。
眼前壺蓋跟壺卻已經完全合一,了一個完整的壺。
看來,壺原先不在藍星,而是在這個世界。
是那個壺蓋,把他的靈魂帶來這里。
壺,先前可能就在眼下這的原主人手中。
而現在這只神的黑壺,同他本人合一,融他靈魂中。
事搞這副模樣,應該就是這只黑壺的手筆……陳心里琢磨。
他忙著想黑壺的事,沒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眼前一片沉默。
跪倒的眾人心中越發惶恐。
正當他們覺張到要窒息的時候,上方終于傳來陳的聲音。
“念你們一片忠心,起來吧。”
眾人齊齊松一口氣。
在別的地方,他們都是橫行一方的老魔。
但方才,有些人背后服都已經被冷汗打。
陳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氣。
但表面上,他始終一派威嚴氣象。
“行了,都散了吧。”陳用平淡中帶著漠然的語氣說道。
面前眾人連忙再次行禮:“遵命。”
一群人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
一個中年子落在最后,臨出門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教主,今天的晚膳……”
務總管,管家,侍總管一類的人嗎……陳心里猜測。
他穩住陣腳,不急不徐,淡然開口。
“照舊。”
“是,教主。”對方恭敬的退出門外,并關好房門。
房間里,只剩自己一人,陳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來到鏡子前,神古怪。
鏡中一個青年男子,五相貌,與原本在藍星的自己一模一樣。
但穿著打扮是一古裝。
純黑的長袍襟與袖口都滾著金邊,邊緣紋路古樸大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威儀。
自己置的房間,也是一派古風。
如果說是別人趁他昏迷,給換了服然后把人搬到房間里來的惡作劇,那中不同尋常的力量,應該不好偽裝吧?
而且……
鏡中的自己,眼瞳里竟然在散發淡淡黑。
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教主?
這又是個怎樣的世界?
他收拾心思,檢查屋里的東西。
書桌上發現一封信。
“事經過,本座已知悉,一切照原計劃行事。”
從稱謂來看,應該是自己這位教主準備發給別人的命令,不過還沒有發出。
陳繼續找,來到一排書架前。
《神州志》?
陳翻開書。
這方世界,習慣上被稱為神州浩土。
武道強者推山填海,飛天遁地。
神州浩土多年以前曾經百國爭雄。
如今,則有大夏皇朝,作為中土神州名義上的大一統皇朝。
大夏皇朝部,有許多武道圣地,名門世家自行其是,宛若國中之國。
不過在明面上,大家仍奉大夏皇朝為天下共主。
而在大夏皇朝以外,則有南荒魔域的魔教和漠北塞外的異族。
一南一北,都有主神州中土,君臨天下的雄心。
萬幸有神州第一圣地劍閣坐鎮,捍衛中土,絕大多數時候都與大夏皇朝同進同退。
如今的時代主角,合稱“三皇五帝”。
其中最頂尖的人有三位。
魔教教主。
劍閣閣主。
異族族主。
三人并稱三皇,即魔皇、劍皇、刀皇,一起傲視天地,俯瞰蒼生。
陳看得直皺眉。
自己這個“教主”,難道說……
就是傳說中的魔教教主?
神州浩土最頂端的存在,三皇之一的魔皇?
人人得而誅之,但又人人畏懼。
天字第一號大魔頭。
手下左右雙使,四殿首座,七大元老,八方護法,強者如云,萬眾景從。
神州正道公敵,人間噩夢。
自己奪舍了這麼一號大人?
太夸張了吧?
陳哭笑不得。
他定了定神,心中猜測,或許是別的某某教,不一定就是魔教?
然后他就看見這麼一段話。
“魔教鎮教神功,天魔,歷代單傳,僅教主可以習練,修煉有,眸現玄烏之,普天之下獨一號,無法冒充。”
陳回頭看鏡子。
鏡子中自己一對散發黑的瞳孔,如此顯眼。
他仰頭拍了拍腦門。
印象中,一般都是大能高手出意外后,剩下頑強的一縷神魂不散。
然后占據一個底層苦年的,奪舍重生。
接著一路逆襲,東山再起。
怎麼到自己這里,好像反過來了?
陳嘆氣。
照這樣看來,魔教中人如果發現他們的教主換了人會暴走。
自己如果想開溜離開魔教的話,出去后也多得是想要干掉他,除魔衛道的所謂正派高人。
這開局,外困啊。
不過陳又多了幾分興的覺。
上輩子在藍星,他從小獨自闖。
臥薪嘗膽的日子有過。
揚眉吐氣的日子有過。
鋌而走險的日子也有過。
酸甜苦辣都嘗遍。
短短幾年時間幾起幾落,神經早已經被錘煉的極為堅韌。
“在我能徹底掌控局勢前,有些戲還要繼續演下去,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陳慨一聲。
然后他又笑起來。
往好的方面想,自己不用從底層辛苦往上打拼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牛的一位大人,怎麼就落到這副田地了?
他又想起那只神的黑壺。
這黑壺眼下沒了實,該如何使用呢?
陳一邊思索,一邊閉上眼睛。
意識里一片黑暗,但很快亮起輝。
昏暗的輝中,那尊神的黑壺浮現。
關于我這個魔皇,我所知太了,能否知道相關的詳細信息呢……陳心中想道。
誰知念頭剛一,眼前的黑壺,壺蓋突然打開。
壺中紅的瓊漿,瞬間減許多。
從壺口升騰起道道的霧氣。
霧氣凝結一大篇紅的文字,呈現在陳腦海中。
陳,二十歲……
剛看到第一行字,陳就不淡定了。
不僅外貌一樣,原主人也同一個名字?
這可有點意思了。
他繼續往下看。
霧凝結的這篇文字,詳細介紹了這位魔教教主的生平。
包括武學概況和生平簡歷,簡歷相當詳細。
比較吸引眼球的地方,如十六歲時,為神州浩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帝,接掌魔教教主之位,為南荒魔域之主。
…………
十八歲時單槍匹馬攻破大金剛寺和縹緲云宮兩大武道圣地,大金剛寺、縹緲云宮就此為歷史,陳奠定自己三皇的地位,與名多年的劍皇和刀皇并列。
…………
二十歲時,也就在三天前,魔教教主陳與劍閣閣主展開一場巔峰對決,最終以平局收場。
這一戰,雙方兩敗俱傷。
劍閣閣主負傷的同時,魔教教主也同樣傷得不輕。
其后,教主借三大鎮教寶之一的黑壺療傷,結果失敗。
“果然,黑壺的壺原先在這個世界,還是魔教的三大鎮教寶之一。”
陳喃喃自語。
他初看之時還奇怪,魔皇與劍皇拼,不怕刀皇漁翁得利嗎?
原來是憑借這黑壺做后招。
可惜其估計出現偏差。
最終沒能治好傷勢不說,還出了大意外。
也等于給我留下些麻煩……陳苦笑。
他仔細看這份資料。
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的生平履歷關鍵節點基本都齊全。
對照這份簡歷,可以總結出不東西。
但也有不足之。
這個事件列表雖然很詳細,但難以反應人關系和人之間的。
他也沒辦法知道原主人這二十年生命里跟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他跟某些人,有沒有什麼比較私的稱呼?
最簡單的,要不是那封還沒發出去的信,他都不知道該在教眾面前自稱“我”還是“本座”什麼的。
這種事看似不起眼,但要是弄錯了,后果可大可小。
一步一步來吧……陳心道。
看樣子,外界應該還不確定他重傷的事實。
這個能瞞必須瞞。
自己現在的份,乃是神州公敵。
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用膝蓋想都知道,會有很多人想趁他傷時撿便宜。
還有療傷的事……
他正思索的時候,上一枚玉佩,突然自己響起一聲清脆悠長的鳴響。
陳一臉懵。
這又唱的哪一出新戲?
他拿起玉佩端詳,玉佩響過一聲后,又沒了靜。
陳試探著,屈指輕輕彈了玉佩一下。
玉佩再次響起悠揚長鳴。
這東西剛才為什麼忽然自響一聲?
沒過它呀。
陳正好奇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推自己的房門。
他連忙端正神。
房門打開,那個務總管模樣的中年子現。
“稟教主,按您的吩咐,晚膳即將備好,奴婢等人先侍候您沐浴更。”
中年子像之前一樣,恭恭敬敬行大禮,低頭輕聲說道。
吃飯前先洗澡,這什麼習慣……陳心里吐糟。
他這時漸漸明白過來。
那玉佩,是方便他聯系邊手下的通訊工。
最初響那一下,是眼前的近侍總管準備好晚膳浴室后,請示他。
自己不明就里回應了一下,于是對方召前來。
陳雙手背負后,威嚴而又淡漠的“嗯”了一聲。
近侍總管面如滿月,一團和氣,不管跟誰在一起都令人如沐春風。
“進來。”面上帶笑,輕聲細氣,然后輕輕一擊掌。
十二名侍很快從門口魚貫而。
雖是侍,但盡皆絕。
十二人款款上前。
一副侍候教主沐浴更的架勢。
陳面上若無其事,淡定站在原地。
但心底卻在大。
腐敗啊腐敗!
腐敗不是問題。
但是誰能告訴我,這教主原先是專心苦修,還是流連花叢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