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頭蹲在一片狼藉的安心旅館,我雖模樣狼狽,但臉上卻掛著如釋重負的笑容,那種放鬆的表連看守我的特警都有些忍不下去了。
“嚴肅點,這邊正理命案呢!”
“好的,好的。”
要說起來,我能獲救,還要謝那位提前報警的水友,在我被圍追堵截陷絕境時,兩位接到舉報前來緝查非法.易的警察猶如神兵天降。
聽到響,我自是大喊救命,後來在兩名警察的配合下將老人和矮胖阿婆控製。
隨後我將這裏的況向警方反映,由於涉及四條人命,關係重大,市分局連夜出,全麵隔離安心旅館。
警察現場取證,法醫和刑偵科的人在地道裏進進出出,一直忙碌到天亮才撤了隔離帶,把兩位老人押上警車。
沐浴在清晨的裏,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激過:“真是難熬的一夜啊。”
“叮!”
在照在上的同時,間秀場的手機信箱裏多出了一條短信:“直播任務淩晨住安心旅館203房間並存活至天亮已完,現開始評分……”
“完直播任務獲得一分;首次直播觀看人數峰值超過100人,獎勵一分;首次直播獲得禮總額超過100冥幣,獎勵一分;完間的委托,額外獎勵一分。”
“統計完畢,本次直播共獲得四積分。”
“間的委托?難道就是讓案件沉冤昭雪,化解厲鬼的怨氣?”回想任務開始時那個人的電話,“這場直播就是委托的嗎?”
時至今日我仍不確定世界上有沒有鬼,我一直在試圖用其他的思考方式來解答昨晚遭遇的一切,可惜以我的知識本無法說的清楚。
“主播積分共計四分,是否選擇兌換商品,你現在能夠兌換的商品有:
百克純金(貨真價實,叟無欺,兌換需一積分),上等牛眼淚五滴(滴眼角,可通靈見鬼,兌換需一積分),還願佛牌(雖為正牌,但切記佛鏈栓於頸後佛牌懸掛於前,勿將佛牌掛於腰間或收於口袋,兌換需二積分),開運符,求良緣符(小乘符紙,兌換需一積分),天目修習總綱(天目修習可分為幾個層次,如追眼、判眼、預眼、視和遙視等,兌換需三積分),梅花易殘本(三積分),古曼製作原料(四積分)……”
商品琳瑯滿目,但我一眼就看到了相中的東西——“天目修習總綱”。
別問我原因,我絕不會告訴你是因為視那兩個字,“如果這東西和雷符一樣真的靈驗,那我豈不是可以,嘿嘿嘿……”
“一共四分,我選擇兌換天目修習總綱和百克純金。”
這是我第一次給間秀場發信息,對方回複的很快:“622843……記住卡號,我們在江城中央銀行為你開設了個人賬戶,所有兌換品都已放你的個人保險箱,碼是你的生日。”
“下次直播任務會在三天後發布,請留意信箱。”
到此為止,間秀場的第一次直播終於落幕,雖然還有疑問和憾,但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昨天晚上已經錄過口供,按理說此間事了我就能離開,可看守我的特警卻沒有一點要放人的意思。
“警察大哥,我就一平頭老百姓,要是沒事我能走了嗎?”
“鐵隊專門代,沒的允許,不能放人,你就在這老實呆著吧。”
“鐵隊?刑偵科大隊長不是張隊嗎?以前我們還一起喝過酒的,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搞得這麽正式。”因為職業特殊,我和分局刑偵科的人很,一起喝個酒也是常事。
“張隊被外調,現在接手刑偵科的就是鐵隊,你給我老實點,鐵隊可不像張隊那麽好說話,小心一會兒把你扣回局子裏。”看守我的特警也就二十多歲,他一提到鐵隊,臉上幾乎寫滿了尊敬。
可惜我也不是生瓜蛋子,經曆過大風大浪,又怎麽可能是被嚇大的?
活了活蹲麻的雙,我斜眼打趣道:“你每次提到鐵隊的時候,眼皮眨頻率就會變快,眼珠上翻,應該是腦子裏浮現出了鐵隊的模樣,要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在暗吧?這鐵隊莫非是個的?”
“觀察的很細膩,你不當警察真是浪費了。”後響起一個人的聲音,幹練清脆,仿佛山澗清泉。
“鐵隊好!”
我扭頭先是看到了一雙明亮的士警靴,因為是蹲在地上,我隻能由下而上掃過那魔鬼般誇張的材,最後視線定格在那張似笑非笑的絕麵龐上。
“你是?”
“高健,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封書嗎?”
我苦思冥想,一個名字從腦海深浮現:“鐵、鐵凝香?”
這個人是我在警校時高我一屆的學姐,是公認的校花,論貌能力葉冰一籌。
至於所說的書,那其實是個誤會,新生校,我和旁人打賭,賭約就是給當時坐穩校花寶座的鐵凝香寫一封書。
不過後來,書剛寫好就被軍訓教沒收,搞得我最後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為全班人朗讀了一遍。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會記得這件事,畢竟在我眼中,那隻是個玩笑罷了。
“學、學姐好!”
這聲學姐的並不虧,當年在警校,不知多人排著隊想要和說話都說不上的。
“第一個發現的人就是你嗎?”
“是我。”
“哦。”鐵凝香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大半夜的為什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最近不是直播很流行嗎?我也想跟風做個靈異恐怖類的節目,這荒郊野嶺很有氛圍。”
鐵凝香一雙目上下打量我,角忽的勾出一道人心魂的微笑:“可我得到的報告是,有人接到.非法易報警才來到此,不知你對此作何解釋?”
“我……”一時語塞,我還沒組織好語言,兩名警察已經把臉蒼白渾的小從203房間扶出。
“警察叔叔,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就是他。”小披著床單,楚楚可憐的看了我一眼:“你壞死了,弄得人家現在都沒有一點力氣,連走路都要人扶著。”
“我靠,誤會啊!”被周圍幾道犀利的目注視,我真是百口莫辯。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晃著手銬,鐵凝香端起我的下,很溫的說出了兩字:“學弟?”
“這……”鐵隊氣場很強,在前所未有的迫下,我訕訕道:“要是我說,昨晚是被鬼上,我們倆打了一晚上架,你們信嗎?”
“銬上!銬上!全都給我帶回局子裏!”
……
錄了兩份口供,經過相關技部門鑒定,我昨晚確實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後才被鐵凝香放出。
至於安心旅館藏案則還在繼續調查中,由於時間度太大,很多線索都已消失,所以調查取證非常困難。
不過經過初步勘查發現,老兩口似乎僅僅隻是理,行兇者另有其人,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們在一年前外出打工的兒子祿某。
此推斷最初是由我提出,原因很簡單,我曾在間秀場的麵試中回答過一個類似的問題,而在那個問題當中,殺人者就是心理變態的兒子。
當著鐵凝香以及刑偵科諸位幹警的麵,我自然不會間秀場存在,一通東拉西扯,也是自圓其說,分析的頭頭是道。
至於祿某什麽時候能被繩之以法,這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事了,畢竟我隻是偵探,而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