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某更是火辣辣的漲痛，里頭最深被塞了什麼，約約地發漲。

我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后知后覺地發現嚨也是干沙啞到了極點，幾乎無法出聲。

外頭毫沒有婢走的聲音，也沒有阿源與往日一樣上前喚我起床，一切都在顯示著怪誕異常。

分不清時辰幾何，我的時間向來不錯，很會出現這種況，想要起拉開床帳一探究竟，卻也力不從心。

足足躺了兩三炷香時間，才稍微緩了過來。

我盡量小心地撐著子坐起來，作間還是被疼得牙床抖。腳上不同尋常地沉重，從方才便約有叮叮當當的金屬撞聲，我無法不去在意，掀開被子一看，竟見自己腳腕上拴著一條兩指的鐵鏈條，長長的鏈搭在床上，另一頭延到床尾，沒墻面。

這是，把我拘在寢殿里……嗎？

我愣愣地手去了，那鏈冰冷堅，環與環之間結實地扣在一起，甚至很難看出鑄接的痕跡。

是真的鐵鏈，沒有半點虛張聲勢。

手上也有輕微的縛，抬手拉開袖，卻見兩只手腕都被纏上了繃帶，繃帶下層約滲出了墨綠染痕，湊近鼻下，便聞到一幽香的草藥氣味。

沒有心思多加思索，我掀起床帳，只見整座寢殿空無一人，床帳外腳踏上放了一只小幾，高度與床榻齊平，上頭放了一壺溫水與一只白玉小杯，是坐在床上一手便能夠到的距離。

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敵不過嚨傳來的干，探手倒了水來飲。

水壺自帶了一個縷空的瓷架，里頭塞有短燭，小小的火苗持續溫著，故而水并沒有涼，口很快去了嚨里的難，我覺舒服了不，便嘗試提起聲音喚阿源。

但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上難得，即使只是靠坐在床頭，也帶來了不小的負擔，我緩慢地喝完了一杯水，見確實沒有任何人過來，只能再次躺下休息。

暴怒中的九千歲將我從前廳拽到寢殿的時候，一路上將我的右臂握出一片淤青，以致于我現在只能往左側躺，面朝著窗外，盯著有一搭沒一搭飄的床帳發呆。

思緒不由自主地又飄回了昨日的前廳。

九千歲渾冒著冰冷的殺意大步進前廳，沒有任何預先的通報，我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轉頭看他，便被扯著胳膊往后甩，重重砸在地面上，發冠被甩落到十幾步外，撞到另一頭的桌角才停下，足以想見這一甩的力氣之大。

好在我并未傷，踉蹌撐起子，就見九千歲的軀隔開了我與殿下，高大拔的背影佇立在我的面前，正與殿下無聲地對峙。

我看不見九千歲的臉，卻能看到殿下依舊氣定神閑地坐在紅木椅上，手上甚至端起了茶盞。他低頭淺嘗一口，余中似乎瞥了我一眼，角便突然出了玩味的笑容，抬頭與九千歲道：

“與本王的舊部敘敘舊，有什麼問題嗎？”

殿下問這話的時候，依舊是儒雅溫和的，九千歲沒有回答，但我能覺到他周氣場出的迫正在逐漸加重，就像被侵了領地的狼王，散發著致命的威脅。

“本王倒不知道，一條認了主、廢了武功的狗，也值得廠公如此寶貝。”殿下卻毫沒有畏懼，依舊慢悠悠地說著，心不在焉地撥了撥垂在前的發帶，“想來，是與廠公同類相吸吧。”

我心跳驟然了一拍。

按理說，他們之間并非敵對，殿下如今剛剛解，在朝堂上甚至對九千歲多有依賴，可不知為何，現在卻幾乎是明著鄙夷與辱罵九千歲，仿佛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恨到不惜撕破臉皮。

這樣的殿下是我無比陌生的。

記憶里，他永遠都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貴公子，儒雅溫和，對任何人都和悅，從未對下人帶有任何輕視或偏見。

我下意識看向九千歲。果然，下一瞬整個前廳便充滿了來自他的殺氣。

顧不上多加思索，也顧不上撿起發冠，我手忙腳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阻止更激烈的爭端發生。

卻沒有來得及。

九千歲猛地一步上前，單手掐住殿下的脖子，用了狠力將他整個人按進椅背里，殿下從未習武，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掐得滿臉通紅，九千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殿下的脈搏上，得他再也無法維持悠閑的表，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慌。

“比起吃了便咬人的八王爺，咱家倒也沒有那麼下作，八王爺莫要妄大，咱家能讓人生，自然也有本事讓人死！”

我從未有一次會到如此濃厚、冰冷的殺氣，比數九寒天的雪還要刺骨，凍得有片刻的僵，反應過來后才急急上去阻止。

“督主！”我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抱住九千歲施暴的那只手臂，手去掰開他的手指。

他的力氣很大，好像是真的想殺殿下。

好在這段時間的調養沒有白費，又也許是九千歲理智尚存，我用盡全力，終于還是將他的手從殿下的脖子上拉了開來。殿下捂著脖子癱在椅子上咳嗽，我正想轉頭查看，那只鐵爪便轉而鉗住我的右臂，將我狠狠拉近他邊。

“怎麼？在他面前就不我名字了？”

他太高了，將我拽著往上提，我的腳便接近離地狀態，唯一的著力點只有他鉗住我右臂的手。我整個人搖搖墜，耳邊是殿下不住咳嗽的聲音，混之中，沒有聽清他的低語。

“真是好一個主仆深。”

直到被拖著離開前廳，聽見九千歲對候在門外的管家吩咐送客，我才驟然回過神來，想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我剛剛的是督主，而不是他的名字。

他曾經以對外做戲為名，要我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這是我唯一一次沒有做到。

……

臉上傳來異樣的，我猛然睜開雙眼，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居然又一次昏睡過去。

床帳已經被勾起，九千歲冷著臉坐在床邊，夕余暉過窗戶映照進來，在他上鍍上一層，示意此時已是黃昏時分。

噩夢中的場景太過真實，我心有余悸地緩了半晌，才漸漸意識到眼前的九千歲才是真實的。他已經褪去了昨日的瘋狂與魔障，還是那副高傲貴氣的模樣，卻不知怎的有些陌生。

“督主……”我干地了他一聲。

理智告訴我應該說點什麼，可是一張，才發現自己的腦子里空白一片，不知該如何挑起話頭。

空氣有片刻的沉寂，我慢慢撐著胳膊肘坐起子。

這一覺醒來，上的酸痛無力倒確實有所緩解，但仍是有些影響行，僅僅是坐起來這個作也略顯艱難，中途手一，差點摔回床榻。

九千歲冷冷地看著我掙扎，屹然不，直到我完全坐起了，視線才慢慢移到床尾，最后停在在被子下出來的半截鐵鏈上。

嘩啦啦——

是他執起鏈條的聲音，被子被掀開，九千歲的手順著鏈條，上了我的腳腕。

“柯景寅。”我聽見他不帶任何緒地我全名，表平靜，“之前是本督想錯了。”

他的聲音也很淡然，半分沒有昨日的瘋狂之意，就好像只是再敘述今日天氣不錯這樣的閑談小事。

“對你太好反而你不喜，原來你更愿意甘愿當狗。”

我一愣，突然覺有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生氣，凍得四肢都有些僵。

“本督也不是不能滿足。”

九千歲從袖中掏出一塊真手帕，疊了兩疊。

“那麼，從今日起，你就是本督圈養在寢殿里的一條母狗。”

他慢條斯理地將手帕墊進鐵環與我的腳腕之間，作輕，隔絕了金屬冰冷硌人的。

“本督會將主殿二十八名侍從盡數遣至小院，今后，你就乖乖地待著這里，等本督每日回來寵幸你。”

修長的手指順著腳腕慢慢往上，反反復復地挲著我的小肚，像是曖昧的，卻我止不住渾打。

“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