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牲口!都給爺讓開啊啊啊!!”
荔:“……”
整座山好像都被沉重的奔跑聲震了,荔聽到山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這是那些皮糙厚的蛇人們一邊跑一邊打架的聲音,好像幾十個大錘子同時在敲。蛇人們趕著吃飯的神非常踴躍。見此狀,荔也邁開雙,朝著人群聚集奔去。
雖然沒有了長尾,但奔跑起來時,悉的覺又回來了,荔仿佛重新回到了流水之地。淡綠的靈力從部蔓延出來,包裹住手腳,讓它們變得更快、更強壯、更輕巧,也無堅不摧,奔跑之中,風也來助力,將荔往上托舉,向前推送。無數的風刃挾裹住荔的,仿佛在與他一同嬉鬧,也護送著他,一往無前。
荔雖然出發晚了,卻是和拙幾乎同時到達現場。拙已經喝了自己的那碗粥,叉著腰開始罵娘:
“我呸……你個野蛇,是人嗎?老給爺們喝這水一樣的東西,能活嗎!?啊……畜生、就想存心死你爺爺……”
發粥的老者頭也不抬,手穩穩地拿一柄長長的勺子,一滴不多一滴不地給到他面前的粥碗盛粥,也不管那人是隊還是打架進來的。他說:
“給你們吃那麼飽干嘛?讓你們有力打架?”
正說著,兩個蛇人已經因為誰排前誰排后打了起來,你打我頭,我掐你脖子,長尾纏在一起,打來打去,不沙石都被他們甩進了粥桶里。一陣噓聲響起。
“——”
“干死你這野蛇養的——”
于是,更多的人加了戰局,和剛才的兩個蛇人打了起來。
拙把木碗了個底朝天,找了個高高的位置站了起來,一邊看熱鬧,一邊繼續罵街。施粥的地方熱鬧非凡,蛇人們得里三層外三層,就想吃上飯,不然來晚了都被其他肚子無底一樣的罪犯們搶走了。忽然,遠的勞作區里傳來了一陣,聲音漸次傳遞過來,有人興又恐懼地喊道:“異!發現異了!”
呼啦一下,圍著粥桶的人群就瞬間了大半,大部分人又原路返回,跑去發現異的地方了,連剛才打架的蛇人,也顧不上臉上被揍出的鼻了,頂著一臉跡就追了過去。
老者給姜荔盛了碗粥,看了看姜荔,說:“南方來的?”
“是。”
“看到你,倒是懷念那里的了。”老者說。
荔兩口喝完了那碗粥,雖清可見底,好在沒什麼怪味。忽然,跑去圍觀異的人群中傳來陣陣吶喊聲,以及巨憤怒的咆哮聲。巨口中的腥臭氣味,十里之外仿佛都聞得到,將人群吹出一個缺口,又迅速聚攏起來,瘋了的蛇人們個個都眼冒綠,拳掌。
“一只猾褢,倒霉的家伙喲。”老者嘮叨道,“不跟過去看看?”
荔不由得好奇地走了過去,他爬上一塊巨石,看見了被圍在人群中的一只白巨。巨足有小山那麼高,形狀長得像人,卻渾披著野豬一樣的,它被幾個蛇人圍在中間擾,時不時發出好像砍木頭一樣難聽的聲音。蛇人們有的去撕扯它的皮,有的試圖將他拖倒,還有的手握利石,似乎是想刺進它的心窩。
巨憤怒不已,發出一聲聲震天地的嚎聲,它本蟄伏在山中冬眠,偶然被開鑿石料的苦力們發現,拖了出來。猾褢被人驚擾了睡眠,非常氣憤,但又因為剛從深眠中醒來,作有些遲緩,被野蠻的蛇人一直擾刺激。
忽然間,一個非常強壯的蛇人,幾個借力助跑之下,跳上了猾褢的后背,手肘狠狠地勒住它的脖子,一記重拳砸下去,猾褢的頭部瞬間出現一個凹坑。被傷了腦袋的猾褢即刻發狂,大聲嚎著,把爬在它上的蛇人甩了下來,狂怒著揮舞爪子攻擊,瞬間拍死了幾個圍觀的奴隸。
那巨頂著一頭紅紅白白的什——紅的是,白的是腦花,無差別地攻擊圍觀的人群。原先困住它手腳的蛇人經不住野的怪力,讓它掙開來,奔向人群。有些跑得慢的倒霉鬼,就直接被巨一腳踩破了肚皮。人群四散奔逃開,有不死心的,還繼續向它投擲著石頭,這更激怒了猾褢。
姜荔站在巨石上,看著巨就要朝他這個方向奔跑過來。他抓起一塊碎石,碎石有著鋒利的邊角,向巨的方向用力投擲出去。石塊借助了風的力量,飛得更快、砸得更準,直接命中了猾褢的頭部,把它原來就像個爛柿子的頭部,又削去一半。巨搖搖晃晃,再往前走幾下,就被原來砸中它腦袋的蛇人追上,絞殺至死。
蛇人咬開巨的脖頸,奔涌的熱瞬間了出來,澆了他一頭一臉。他痛快地嚎著,咬著巨的脖頸痛飲鮮,喝足之后,扯下了巨上最好的一塊,走到一旁起來,說:
“老規矩。皮留給我,其余你們分!”
人群歡呼一聲,一擁而上。手腳麻利的,把巨的皮迅速地剝了下來,剩下的,就被人群瘋搶一空。搶到的,歡呼雀躍,盡著這難得的加餐。
一塊帶的生忽然扔到了荔的面前。
是那個殺死巨的姒族人,他已經完了自己的那份大餐,含的眼睛盯著姜荔:“你的部分,異族人。”
“我并不是想幫你。”姜荔說。
“隨便你怎麼想——我從不欠人人。”姒族人說。
姜荔也沒,場面僵持下來。
“傻子——”拙左右看看,自己把撿了起來,樂顛顛的,“沒人要我要了啊……”
荔轉離開,只留下背后一道目。
日子平靜無波地過了幾日。星河初上,勞作一日的荔才回到休息的地方。
冰冷的石室,溫度一點一點降了下來,夜晚的北地更是滴水冰。冷厲的寒風在山谷中呼號咆哮著,搜刮著無數個石,發出魔鬼一樣的幽咽嗚聲。荔用靈力護住自己的,保護自己不嚴寒侵襲,子蜷在一起,陷沉思。
幾日看來,這采石場中,除了天險屏障,亦有人員看守,若能躲過巡邏,翻越山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采石場之外的地形況他一無所知,若是逃到茫茫荒野中,迷失了方向,也同樣是死路一條。姒族的雜種們那日之后倒是再沒有出現過,是不是料定了他會在這里被折磨致死?也的確,在這里呆得越久,他的力消耗越多,也會越來越虛弱,而更難逃出。
也許是太過勞累,與往日一樣,荔很快陷了沉沉的睡夢。
一個神的來客,卻悄悄走進了石室之中。
神人站在石床邊看了一會兒姜荔,確認他的確睡之后,下沾滿了碎雪的皮披風,也上了床。
也許是嫌石床有點兒臟,靈力一陣震,許多小石子和石灰,就被清掃下了床。神人的手指白皙修長,緩緩解開了姜荔腰間的束帶,下了他的服,而這個過程中,姜荔一直沒醒。
幾日未見,青年的上多了一些細小的劃痕,指甲也多開裂。削瘦的腳板上,開始生出小小凍瘡。神人一一看了,又輕輕放下。
“犟頭。”神人說。
停頓了一會兒,手指緩緩向了青年合攏著的雙之間。
即使是睡夢之中,姜荔的眉頭也是皺著的。神人的手指探了青年閉的后,那里幾日前剛接過摧殘,此刻堪堪收,拘謹又干地拒絕一切外來者。但神人顯然非常有耐心,他仔細地按、開拓了許久,往里填充著潤的油脂,直到口被手指得潤澤有聲,粘膩。
看姜荔表微變,好像有醒來的意思,姒洹就停下了作,等待他重新安睡下來。然后,下上的,溫熱的,覆蓋了上去……
荔覺得夜晚非常奇怪,首先他睡得非常沉,而整個晚上,都沉浸在一些沒有實際容的混沌夢境中。這種混的緒,在他醒來之后,更達到了頂峰。
他上的服不知道怎麼都被下了,下鋪了一張有著虎一樣條紋的皮,而隨著他的起,一件白的皮大裘落了下來,后中有著奇怪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