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打鬧兩人也不會跑遠,現在這種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個回馬槍。
占到便宜的祝長樂掛起免戰牌,一屁坐下往后一躺。
腚腚躺到邊翹起同款二郎,“在京城見過?”
“見過一面,回家那天我行李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他撿到了。”
腚腚轉頭看,“就這?”
“不然呢?我還能和他有點什麼?”
“祝長樂你再這麼下去是不是都要忘了自己是個人了?”
“沐浴的時候我就記起來了。”
“……”腚腚決定不和這不要臉的說這個,撿起之前的話題道:“就見過這一面你就放心他留下?”
“你當姑吃素的?”祝長樂手一拔了草放到里咬了咬,也不知道拔到了什麼,嚼幾下就一的味,趕吐掉,“我師父說我上輩子是個猴子,所以這輩子也繼承了覺敏銳這個特。”
“你師父明明是說你皮得跟個猴兒一樣。”
“我師父不知道多高興我皮實,換個不皮實的哪里經得起折騰。”祝長樂非常自得的抖了抖,“秋離這人我覺不到危險,但是他有目的。”
“怎麼說?”
“他本來是打算走的,聽我說了那話突然就決定留下了,總不能是被我那話激到了,雖然我本來就是激他的,但是后來相過后我覺得他不是能中激將法的人。”
“他的目標也是你爹?”
“有可能。”祝長樂著下若有所思,“我爹怎麼突然這麼搶手了,該不會是在外邊欠了什麼風流債吧,腚腚你看他長得和我像嗎?會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腚腚無語的看向,“你那腦子怎麼長的?”
“這就要問我娘了,生的我。”祝長樂嘿嘿笑,“不管這人什麼目的應該都不是沖著要我們命來的,如果我覺錯了,腚腚你大概只能給我陪葬了。”
腚腚皺眉坐起來,“這人這麼強?”
“很強,我打不過他,那些黑人的實力我清楚,他對付起來遠比我輕松,而且他用的只是一把扇子,我觀察過,那扇子沒什麼玄機。”
腚腚很聽到小祝子說打不過誰,并且認輸得這麼干脆,那對方就是真的厲害了,“有可能做朋友嗎?”
“那當然,不相信我朋友的本事?”
那必須信!腚腚豎起大拇指,這方面他就服祝長樂,只要想,里的耗子都能為朋友。
不過,“你還是得有點提防心,年輕一輩里比你厲害的沒幾個,可這人你有聽說過嗎?”
“沒有,秋姓不多見,按理來說這麼個人我不應該不知道。”
“我小的時候好像聽老頭子說過一,約有點印象,回頭我去打聽打聽,在那之前你別里翻船。”
祝長樂翻了個白眼,“看不起我是不是,明兒一早我就和他是朋友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老頭子都差點和你結拜,我敢不信嗎?”
“哈哈哈哈哈!”
不遠的樹冠上,秋離雙手枕在腦后閉著眼睛隨著樹葉高低起伏。
次日一早,祝茂年領著家人鄭重向秋離道謝,長樂和腚腚也都在其中跟著行禮,規矩得像個乖孩子。
秋離卻避開了未這個禮,打了幾個手勢。
“長輩與祝家有舊?”
所有人齊齊看向說話的祝長寧,把人看得都心下一,他忙解釋道:“有個時同窗嗓子有疾,為了流我們幾個朋友都學了些手語,不太會用,基本能看懂。”
祝長樂一掌拍在二哥肩上,“不錯嘛,二哥,以后我再也不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你說什麼?”祝長抬頭笑瞇瞇的看著幺妹兒。
“我錯了大哥,百無一用是我,就是我!”祝長樂給拉了條鏈子躲到祖母后,老太太做勢要走開被孫拽住了,還是在外邊野太久了,怎麼能忘了家里惹誰都不能惹大哥呢?
“咳。”祝茂年輕咳一聲提醒兩兄妹還有外人在,撿起之前的話題繼續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秋離卻搖頭,明顯是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
祝茂年稍一想就不再追問,拱手道:“無論如何還是謝俠士援手。”
秋離執扇的手指了祝長樂一下,沒有多余的表示,也沒有手語。
祝長樂指了指自己,邊走出來邊前后聯想,靈一閃一擊掌,道:“咱們江湖事,江湖了?”
秋離愣了一愣,他心里……正是這幾個字。
“我沒猜錯吧。”祝長樂背著雙手湊到他眼皮子底下一臉得意,第一縷破云而出落在上,臉上的絨輕輕抖,眉眼彎彎的模樣越加襯得古靈怪,秋離想,他理解鐘凝眉為何要退了,有個這樣的徒兒天天陪著,再大的戾氣都要散了。
斂了斂神,秋離點點頭,手輕輕了,祝長寧沒能看到,自也無法替眾人解析。
祝長樂托著下腦子轉了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會錯了,試探著問,“你要跟我們一起走?”
秋離再次點頭,眼神中多了笑意,明顯沒學過啞語,全靠覺竟真的看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太好了。”祝長樂高興得原地蹦了一蹦,想了一早上要怎麼留人呢,一招沒用這人主留下來了!太好了!大要抱!
“出發出發,不停在這了,今天盡量趕一趕,娘,快讓人去收拾。”
瞪了沒大沒小安排起來的幺一眼,章氏作上半點不含糊,轉就過李娘子分派事。
祝長樂吐吐舌,拽著腚腚站到秋離邊道:“爹,我們去商量商量路上怎麼走。”
不等祝茂年說什麼,祝長樂一手拽一個跑了,那速度就好像后邊有誰在追一樣。
祝茂年看看三人的背影張了幾次才說出話來,“和梓鳴就算了,怎麼……”
“長樂開心就好。”祝長笑,“看這蹦蹦跳跳的樣子我都想站起來跟著走上一走了。”
祝茂年低頭看著他的,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
“爹,我是高興,不是懷。”祝長失笑搖頭,“我也回屋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