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醫院最近確實缺人,恨不得把一個醫生當做十個來用。
主要是有兩個醫生在外出進修后一去不回。
一般來說公費進修是要簽訂繼續服務協議的,這回遇到的兩個醫生一個是被高一級的單位挖走了,那邊直接打電話來和院長老劉要人。
水往低流,人往高走,都是很正常的事。
劉院長也沒辦法,攔是攔不住了,只能放人。
一個才說了要走,另一個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院長,我要辭職了。”
“好端端的,怎麼要辭職了?你爭取去進修時不是還很積極嗎?”
“我進修期間遇到了我的另一半。”
“……”
“雖然比我大八歲,但是很漂亮,而且很有錢,特別有錢的那種。不過我不是看上的錢,也不是看上的臉,更不是看上的好材,我只是上了這個人。”
“……”
“說想要一個孩子,也想要一個顧家的男人,事業家庭兩難全,我選家庭。”
“好,你回來辦手續吧。”
院長辦公室里,劉院長繃著一張臉掛了電話。
鎮醫院醫生本來就不多,這麼一來等于直接損失了兩員干將,還白賠了進修經費!
劉院長恨得牙,打電話和老朋友控訴兩個醫生的白眼狼行徑:“他們說要去進修,經費我給了,假我批了,我對他們夠好了吧?現在進修完了,他們都跳槽去了,還用上級我我放人,真是太氣人了!真是太過分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吃不得半點苦頭就算了,還不知道恩!”
那邊的老友勸劉院長:“這些年輕人可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一代,哪像我們那時候那麼艱苦,誰還跟你講吃苦耐勞那一套?”
劉院長覺自己頭更禿了:“現在又不是搞招聘的時候,我上哪找能直接上手的醫生去?”
最近還好,下個月可是國慶了啊,國慶那種日子肯定有一堆游客蜂擁而至!本來兩個醫生進修回來正好可以把十一長假撐過去,現在好了,有個什麼意外誰頂得住?
老友勸說:“別愁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劉院長說:“我怎麼看這船是到不了橋頭了,遲早要翻。早知道當年我就和老王一樣留校任教,多清閑,不用為這些事發愁。”
老友指出事實:“你別聽老王吹牛了,你看看他的頭發吧,掉得比你還多。”
劉院長了自己的頭頂,再回憶一下老王的發量,功被老友安到了。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劉院長放下手機說:“進來。”
他邊說邊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站在那里,姿如松,眉目俊秀,不提別的,看長相和氣質就很容易讓人心生好。
劉院長看這年輕人拖著個行李箱,一下子想起來了:那天他和老朋友老王流生發育發哪家強,對方突然說可以給他弄個實習生過來,品學兼優、實了得、隨便他怎麼用的那種。
這可真是及時雨啊!
劉院長頓時出一臉和藹的笑容,“是小陸吧?來來,坐,喝茶還是喝白開水?”
陸則坐下,禮貌地回答:“白開水就好,謝謝。”
劉院長親自給陸則倒了杯白開水,猛夸陸則一通:“你的事老王都給我說了,他說你是他最好的學生。我和老王認識幾十年了,能讓他這麼夸的可不多,這幾天我一直很期待你過來。”
陸則投桃報李:“王老師也曾和我說起您。”
劉院長馬上來了興趣:“哦?他是怎麼說的?”
陸則據實以告:“他說您每年都寫十幾篇論文,但是全部不滿意,核心期刊求著您發您都不愿意發,非要寫到自己滿意為止。”
劉院長面部了。
他就知道老王那張一天不吹牛會死!
什麼做核心期刊求著他發他都不發?他恨不得審核爸爸!
劉院長呵呵一笑:“對,是這樣的。自己不滿意的東西怎麼好發表出去?”
經過一番客客氣氣的商業互吹,陸則順利駐鎮醫院,跟隨一名姓李的醫生實習。
李醫生目前負責外科,非常忙碌,經常有花式摔傷的游客或學生過來掛號,鎮上要是有人要做手基本也是他負責。
得知自己要帶實習生,還是剛上大四的那種,李醫生其實不太樂意,現在他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哪有力指導實習生。
李醫生看了眼陸則拖著的行李箱,過一張紙畫了個簡圖,給陸則指出了宿舍方向,讓陸則自己拿著鑰匙去把行李放下。
既然答應要帶陸則,李醫生自然認真負責:“你要是累了就在宿舍休息一下,要是不覺得累可以直接過來實習。”李醫生和陸則約法三章,“實習期間沒經允許,眼看手勿。”
陸則認真答應。
實習第一天,陸則當然不打算休息,他今年二十歲,正是力最旺盛的年紀,奔波半天也不覺疲倦,放好東西直接去找李醫生。
鎮醫院不大,消息傳得很快。
陸則前腳放好行李去領了白大褂,后腳大部分醫護人員都知道醫院里來了個實習生,膽子大點的小護士已經過來找陸則搭話。
護士長也過來圍觀讓小護士們悄悄議論的實習生。
“小李,你有幫手了啊。”護士長先意思意思地和帶陸則的李醫生聊了一句,目就轉向一旁的陸則。只一眼,護士長立刻有話要說了:“我活了四十多年,就沒見過比你這小伙子長得更俊的男孩子。你趕把口罩戴上,要不然我這種結了婚的還好,那群小護士可都沒心思工作了。”
經歷過早上那群中年姐妹團的洗禮,陸則現在對護士長這種程度的熱和調侃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陸則依言戴上口罩,跟著李醫生去查房。
李醫生材高大,高直190,還不茍言笑,總板著一張臉,跟著他查房很有安全,沒有患者和家屬會選擇在有他在的況下挑事。
陸則跟著記錄了一路,查完一,什麼事都沒有。
李醫生領著陸則往回走,外頭突然傳來救護車急促的警報聲。李醫生腳步稍稍停頓,看了眼陷兵荒馬狀態的急診室,還是帶陸則往回走。
今天并不是他值守急診室,需要他過去支援的話會有人來通知。
果然,他們還沒走回值班室,一個神焦急的護士就找了過來,急切地對李醫生說明況:“李醫生,出車禍了,一輛旅游大側翻,傷員很多,朱醫生喊你過去一起急救!”
李醫生眉頭一跳,轉頭招呼陸則:“跟上。”
陸則早就跟在李醫生后。
李醫生邊快步走向急診室邊對陸則說:“一會可能會有危重病人,你沒有經驗,不要隨便手。”劉院長讓他帶陸則,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得負責,等一下忙起來他不可能時刻盯著陸則,所以李醫生提前叮囑陸則別傷患。
陸則點頭,又問:“要是傷患很多,清創我能做嗎?”
李醫生腳步沒有停頓,只問:“以前做過?”
陸則說:“在二院和三院都做過。”
一般見習自然沒機會手,但有時候事急從權,只要夠主,總能等到機會的。
陸則不缺耐心。
李醫生轉頭看了他一眼,終于不再讓強調眼看手勿:“可以。”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急診室門口。
饒是已經有心理準備,陸則和李醫生看到人滿為患的急診室時還是驚了一下。
鹿鳴鎮現在是他們省一大熱門景點,哪怕還沒到十一長假這種旅游旺季,每天還是有不旅游大會滿載游客過來這邊。
陸則就是想自己買票都買不到的人之一。
這種載滿游客的旅游大出事可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
遇到這種重大事故,院長第一時間把能調的醫護人員都調過來幫忙,先按照傷患的傷程度分批急救,先重后輕。
今天值守急診室的朱醫生等人正在給兩個危重病人急救,李醫生也迅速加急救行列。
陸則沒去為傷明顯很重的傷患,只作利落地幫一些傷勢不算太嚴重的人做好清創,方便李醫生他們做進一步治療。
車禍傷一般伴隨暴創口,上面可能混有泥沙或者金屬碎片,需要第一時間清理干凈,避免傷口染。
比起普通實習生,陸則手很穩,作很迅速,一點都沒有猶豫。
司機也傷了,幸運的是他只是有幾傷,都不深,沒有大礙。
陸則幫司機把傷口理了一下,這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眼淚滾滾往下流,也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陸則沒有多問,只說:“問題不大,回頭點藥就好。”
司機邊掉眼淚邊說:“都怪我,我昨晚帶孩子去看病,折騰到天亮才睡了一會,中午又出來開車,這事都怪我。”
陸則沒再搭話,讓司機自己發泄緒。
這種況引起的車禍并不見,人的睡眠質量差,伴隨而來的就是生理上的疲憊。疲勞會讓人的反應遲鈍、注意力難以集中,這種狀態在行駛過程中是致命的。沒有誰愿意遇到這種事,司機肯定也不愿意,可惜人都有僥幸心理,認為只這麼一次肯定不會這麼倒霉。
陸則一個個地理過去,大伙都在忙,也沒人注意到他只是個實習生。
到個扭到腳哀不已的老人家,陸則蹲在對方面前抬手在老人家傷上按。
老人家被這麼個俊秀的后生蹲在面前檢查傷腳,一時都忘了疼。
陸則問:“阿姨,你是不是有個在念大學的孫子?”
“孫子?對,我孫子在念大學。”提到孫子,老人家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小伙子你怎麼知道的?我那孫子可有出息了——哎喲——!”
伴隨著老人家的驚呼,臼的腳骨被清楚況的陸則正了回去。
其他人的目都被陸則這邊的靜吸引過來。
陸則目平靜,緩聲對老人家說:“您走走看,瞧瞧還疼不疼。”
老人家聞言半信半疑地站起,踩出第一腳時還怕疼,結果幾步走出去后心里就踏實了。既驚又喜地說:“太神了,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陸則說:“一會讓醫生給你看看要不要打石膏固定一下,不用固定的話這段時間也要注意一點,走路不用太用力,要不然容易二次位。”
老人家原本看陸則年輕,心里是不太信任的,聽到陸則不疾不徐的叮囑后卻還是不自覺地點頭。
葉老頭一直在一邊看著,等陸則忙完之后才忍不住問:“你小子正骨手法不錯,跟誰學的?”
陸則不想因為自言自語被人當神經病,沒理會葉老頭。
葉老頭憤憤不平:“怎麼你愿意跟別人學不愿意跟我學!”
得不到陸則的回應,葉老頭只能飄去看李醫生他們搶救,了解一下二十一世紀的醫療水平。
看到一只淋淋的傷,葉老頭眉頭皺了一下,看著幾個醫護人員張地圍著那個大出的傷者忙碌。
這樣的傷勢,擱在以前怕是會因為出過多而死;就算僥幸不死,這肯定也保不住,這年輕人一輩子肯定廢了。可聽這些人話里的意思,一會安排個急手這好像還保得住。
葉老頭飄在李醫生邊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不否認,這些治療方法有其獨到之……
陸則繼續給其他傷患清創。
消毒,清理,引流,干脆利落,一氣呵。
李醫生和其他醫生合力把兩個危重病人從生死邊緣拉回來。
李醫生這才有空注意到其他傷患的況,順帶關心一下自己帶過來的實習生。
這時陸則已經和其他醫護人員一起把所有有外傷的傷患清理好創口,表現出超出普通實習生一大截的應變能力。
陸則這會兒還在給一個扭到手的孩正骨。
孩的傷勢不嚴重,只是被砸落的行李砸傷手。
陸則一邊稀松平常地和孩聊著最近明星八卦一邊又是喀拉一聲,位的骨頭被他輕輕松松地正了回去。
這絕對不是一般實習生。
李醫生在心里評價。
只要有需要,陸則還是可以變得善談的。
現在不是盤問底的時候,李醫生沒多問,再次投新一的急救工作之中。
病人陸陸續續救治完畢,重傷病人的家屬也通知到位,醫院這邊能做的事基本已經做完。
得知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并沒有造乘客死亡,混坐在傷患之中的司機又一次哭了出來。要是出了人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安心睡覺!
這些事與醫生沒多大關系了。
李醫生帶著陸則離開急診室。
走出一段路后,李醫生和葉老頭問出同樣的問題:“在哪里學的正骨?”
陸則的手法太嫻。
明明那兩個傷患傷的是兩不同的地方,他一個小年輕卻連X片都不用看,輕輕松松就把錯位的骨頭正回去。這種水平可不是練習三兩個月能學來的,李醫生甚至懷疑陸則是不是有什麼家學淵源,從小練到大的那種。
陸則并不瞞:“七八年前在南邊和一個老醫生學的。”
早些年陸則跟著陸父到過北邊,也去過南邊,這里住一年那里住一年。
正骨這活還是陸則初中時學的,別人的青春期躁是早和煙喝酒學打架,陸則不一樣,陸則覺醒的是蓬的學習。
簡單來說就是看到別人會什麼他都想學到手,當時他看到個骨科老醫生了這麼一手絕活就起鍥而不舍地跑去拜師,甚至還直接和老師請假大半學期去對方診所無償當學徒。等他學會了,那老醫生才發現他不僅拜師學正骨,還拜師學紋、拜師學拉二胡、拜師學做木工,反正逮著什麼學什麼,逮誰喊誰師父,別人是桃李滿天下,他是師父滿天下,氣得那老醫生直接把他逐出師門。
陸則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不會因為老醫生狠心把他逐出師門而不認老師。
一直到現在,他逢年過節仍不忘給師父們群發祝福短信,一個不落且一視同仁。
他們就比較過分了,全給他回個“滾”字。
陸則和李醫生都是如非必要絕不多話的格,簡單地流過后就不再多話,分坐兩邊趁著沒人來掛號在值班室進行短暫的休息。
剛才一場為時不短的急診室急救消耗了他們不力。
治病救人向來是力活,能休息時最好抓時間休息,要不然肯定撐不下來。
……
南方。
一間冷清的私人骨科診所里只有一老一在拍蒼蠅,秋后蒼蠅了,店里就更冷清了。
小學徒見沒有病人過來,和老醫生打了個申請,說自己想玩一下手機。
老醫生冷哼一聲:“我沒綁著你的手不讓你玩。”
小學徒開開心心地打開手機。
剛才手機提示說他心的小主播又為他發布了新作品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真是一段令人懷念的往事
老醫生:滾
霍宴傾,名動樊城的霍家掌權人。 傳聞,他性情陰鷙,手段狠辣,不近女色。 傳聞,他俊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是令人著迷的禁欲系男神。 只可惜卻是個瞎子。 前世舒心被渣妹搶了男友,霸占爸爸,換走心臟,最后心衰而亡。 重生后,她誓要將所有欠她的統統討回來,并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不僅,撕渣妹,趕繼母,虐男友,更是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學生成為了名聲大噪的國家級建筑設計大師。 而一路走來那個身份高不可攀的男人卻一直護她左右。 他說:“心兒,你盡管放手去做,就算你將天捅了一個窟窿,也有我替你補上。” 后來樊城人人皆知舒心是霍宴傾的心尖寵。
她貌美如花,為了母親甘愿給人生孩子。他身家千萬,迷惑眾生,卻因為愧疚寧愿找人生個孩子。可她玩不過命運,錢到手了,媽卻死了。他也斗不過謊言。本以為是真愛負責,卻不想走進枕邊人步步為營的算計……當她以弟媳婦的身份出現在婚禮的現場[],他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的刺痛!你是給我生孩子的女人,憑什麼嫁給別人?
重生后离婚的第二天,她就被川城大佬顾辞盯上,直接成了坐拥千亿家产的顾太太。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少不但长得帅体力好,而且人傻钱多,就连顾家祖产都被他双手奉上送给她!大佬对她的宠溺影响整个h国经济,顾太太喜欢什么,顾少就投资什么!她程鹿!成了整个h国行走的吸金皇后。她手撕渣男绿茶,他只心疼她手疼。她一步登天成了赫赫有名的医家圣女,他只担心自家老婆没有假期。顾少甜宠无度,可渐渐地她察觉到这男人不对劲……他为什么对她的每件事都了如指掌?每次她想要问个清楚,都被他吻到喘不过气来。程鹿:坐好了我有话问你!顾辞:这不是还没做好?老婆,咱们该添个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