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四

樓齡穿好服出來時，便見店里那些放蛋糕的柜子被堆放到角落中，清出了一塊空地，上面放了一張雙人床。

樓齡：=口=！雙人床？！哪里來的？

樓殿坐在床上，見出來，朝招手，那模樣仿佛大野狼在著小白兔，打算將小白兔啊嗚一口吃掉。

“里面還有水，你也去清洗一下吧。”樓齡趕忙說道。

樓殿上并不臟，雖然穿著一黑，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竟然沒讓一滴喪尸的漬沾到他上，纖塵不染，看起來干凈得仿佛那些坐辦公室的英，讓樓齡頗為羨慕，心里也下定決心，早有一天也能做到樓殿這樣。

樓殿點頭，“也好，省得你嫌棄！”

樓齡角搐，“我沒嫌棄。”比他臭多了，他還能抱得下，怎麼可能會嫌棄他？

“嗯，我就知道小齡不會嫌棄！”

“……”

樓齡有些抓狂，是被他繞進去了麼？不用拐彎抹角地試探啊，真沒嫌棄他——好吧，自從媽媽和樓爸爸去逝后，兄妹倆相依為命后，一直將他當家人，嫌棄誰都不會嫌棄他。所以即便知道他黑化了，變態了，對自己有不一樣的，除了逃避，卻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用他的話來說，他們確實沒有緣關系，在一起也沒什麼。只是總覺得他的太可怕了，看的眼神也太可怕了，自己有些承不起，原本還想著，畢業以的到南方沿海城市找個工作磋磨幾年，等他想開了給娶個嫂子再回去。誰知道末世突然來了，在這個可怕到讓人絕的末世，兄妹倆自然更要互相扶持……

樓殿洗澡出來，就見將下擱在膝起的雙上的孩，一張清秀的臉呆呆地看著前方，眼神渙散，本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直到他坐在旁邊，看清楚了他后，整個人像兔子一樣突然蹦起，正巧被他摟到懷里。

下意識地掙扎了下，發現勒住自己的雙手簡直是銅墻鐵壁一樣不可板倒，樓齡很快接了事實，了肚子道：“哥，我了。”

樓齡以為他會拿出剛才收集到的餅干之類的東西出來作晚餐，誰知道他拖過一個柜子作桌子，又搬來兩張椅子，然后從空間里拿出了熱騰騰的飯菜。飯是在電飯鍋煲好的，整只電飯鍋一起拿出來了，打開蓋子，白白的米飯還冒著熱氣呢。菜裝在盤子里，四菜一湯，火燉肘子、回鍋、魚香、涼拌黑木耳、白灼芥菜，排骨玉米胡蘿卜湯。

戰斗了一天，又累又，看到這些熱騰騰的菜，簡直要流口水了。

有個空間真是太好了！樓齡一臉地看看面前的飯菜，又看看正在給盛飯的男人，雖然已經黑化了，變態了點兒，但對卻是絕無僅有的好，這也是為何愿意包容他的原因。

樓齡接過他遞過來的飯，說了聲謝謝，便開始兇猛地吃起來。由于今天一整天神經繃，運量也比往常大，群聚的喪尸幾乎毀三觀一樣挑戰的神經，覺比過去二十年還要累，所以樓齡今天的食量竟然比以往還要多了一倍，連自己都有些吃驚。再看樓殿，樓齡突然覺得自己吃得還是的，因為樓殿的飯量比還多了一倍，兩人是將飯菜都掃干凈了。

吃完了飯，樓齡腆著肚子不想了，不過見樓殿將碗筷收拾到里面的廚房清洗，樓齡忙起過去幫忙。這種不手等吃等喝的事，不太干得來。誰知樓殿本沒要幫忙，他從空間里出一串洗好的紫大葡萄讓坐在他旁邊的小凳子上吃，邊吃葡萄邊看著他洗鍋洗碗，有種要被養廢的覺——不是，養豬好讓他吃了的覺。

樓齡往他里塞了顆葡萄，問道：“空間異能者的空間時間都是靜止的麼？空間面積有多大？能收很多東西麼？除了裝東西外，還有其他的用途麼？空間異能是不是很稀奇？你什麼時候將這些飯菜做好放到空間里的？還是你能隔空取？”

聽著的喋喋不休，他臉上沒有半分不耐，邊清洗著碗邊回答道：“嗯，空間里的時間是靜止的，不過只限于我，其他人不是，所以小齡不要告訴別人哦。”他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

樓齡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樓殿這麼明明白白地將他的底牌放在面前，是對的一種信任，恐怕他也明白，相信就算死，也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所以他才會在面前這般肆無忌憚地暴自己。他就是篤定不會背叛，不會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所以總是死死地吃定。

樓殿偏首朝微笑，那笑容簡直要閃瞎的眼睛，忙垂下眼睛，故作認真地吃葡萄。

接著樓殿又為解，空間異能者的空間大小及空間里的時間由異能者本人的能力而定，異能越弱，空間越小，時間幾乎與外界時間流逝一樣，若異能者的異能等級強大，那麼空間會變大，空間里的時間流逝也會變得緩慢。空間異能除了裝東西，還有瞬移及空間刃之類的技能，端看異能者本人怎麼發揮自己的異能及掌握它。至于隔空取，樓齡腦補多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樓齡聽著他緩緩道來，想問他怎麼那麼清楚，從何得來這些資料，不過看著手中的葡萄，看著他將清洗干凈的碗倒扣著瀝干水收空間里，最終什麼都沒問。

而且，若是空間異能者的空間大小及時間流逝是看異能者本人，低階異能者的空間極小，且時間流逝和外界時間一樣，那麼……這條街上的資和先前熱騰騰的飯菜……樓齡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的真是太多了，擺明著挖個坑讓跳。

吃完飯后，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還有喪尸在鍥而不舍地撞著鐵門，不過它們現在能力還弱小，鐵門十分經撞，就是那呯呯呯的撞擊聲十分吵耳。

明天還要繼續訓練，所以看時間差不多，便睡了。

樓齡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然而被樓殿摟到懷里，聞到他上悉的味道，不一會兒就在那些撞擊聲中慢慢地睡著了。

發覺睡著了，樓殿手輕輕地掩著的耳朵，龐大的神力肆無忌憚地蔓延出去，形一道神屏障，模糊了喪尸的意識，使那些在撞門的喪尸無視了這間蛋糕店，開始慢慢散開，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晃著。

樓殿微微勾起，心十分不錯，低首在白膩的頸側蹭了蹭，又親了親，這才安然睡去。

*****

樓殿知道自己做夢了，夢到上輩子末世初臨時的事。

那時樓齡因為第二天沒課，所以在家里多呆了一天，才能避免陷于學校那個人口聚集地及喪尸聚集地。而他，因為是第一批覺醒異能，所以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還記得，他從昏迷中醒來時，映眼前的是樓齡憔悴的臉及驚喜的目，接著抱著他直哭。這是樓齡長大后，除了爸爸媽媽去逝時哭過后第二次在他前號啕大哭。外面都是可怕的怪，唯一的親人又昏迷不醒，可能會同電視上說的，會在醒來時異變喪尸那種怪，讓心里十分煎熬。

很多人因為看了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將昏迷不醒的親人及友人殺了，可是他的孩即便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有危險，還是牢牢地守著自己，從未想過要殺他。

后來，他是第一批覺醒了空間異能，只是初時的空間異能實在是太弱了，簡直像是廢材一樣，除了能裝點東西，戰斗力不強，明明他才是異能者，卻要靠樓齡來保護……

“樓殿，大自然是公平的，咱們一定能在這個末世好好地活著。”

每次被這個絕的末世折磨得疲憊不堪時，是開朗的笑臉，仿佛末世前初夏的湛藍天空，驅除人們心中的霾，也讓他心里漸漸滋生了瘋狂的念，由原本的懵懂的喜歡，變一種變態的，想要將這個人獨自占有，不想讓任何人發現的特別，發現的好。

☆、末世降臨五

花了幾天的時間，終于將這條商業批發街逛完了，也將該收的資都收了，只是喪尸還沒有殺完。

當逃出那條商業街時，空氣中的腐臭味終于散了很多，樓齡深吸了口還算是干凈的空氣，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眼角瞄見旁邊有一只喪尸撲過來，毫不遲疑地揮手中的唐刀砍下，喪尸的頭顱高高拋起。

被喪尸抓傷可是要變喪尸的，所以這些天來，樓齡的訓練有其中一項，就是趁喪尸未近時，便要將它們殺死，十分煅練速度和技巧。

回到了當初放車的地方，兩人鉆進車子里，隨即車子一開，將追過來的喪尸遠遠地拋在后。

樓齡癱坐在副座上，擰開一瓶礦泉水連連灌了幾口，然后將蓋子擰好，收起來。

樓殿看了一眼，他從未說什麼，卻見已經自覺地不浪費水資源，眼神黯了黯。似乎總是比常人更快地意識到自己的境，人類的境，明白水資源的重要，所以會自覺地做出正確的判斷來，這也是他們上輩子能平平安安地活到末世七年的原因。若不是……

“哎，那里有人求救！”樓齡突然說道。

樓殿看過去，是街道旁的一座民房里的三樓一間房的窗口，有人探出拿著紅的布揮舞著。聽著那“救命”的聲音，樓殿看也不看地將車子開過去。現在的喪尸只是初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對付它們，只要跑得快點，也不怕被喪尸追到。只是這些等著他人救的人，救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還不如什麼都不做，況且也沒這個必要。

對樓殿漠視的行為，樓齡沒說什麼。

雖然街上的喪尸來來往往的，但只要敢去殺喪尸，絕對不會被困住。而且他們只是開車經過，要停下來幫他們殺喪尸，莫不是接下來還要將他們接回家去？哪有這般好的事？人不自救卻要靠他救，這只會助長那些人的弱及惰。

在回家的路上，這種況有很多，那些躲在家里的人聽到車聲，紛紛湊到窗口探查，看到車子經過，有些會救命，有些只是看著。

除了他們外，還有其他人也像這般開著車子出來收集資的，樓齡發現敢出來的大多是異能者，路邊那些住戶里若有人，也同樣朝這些有神奇能力的人求救，結果——自是不必說。其中就有一輛在一岔路口突然駛了出來，擋在他們的車子前面，有一個大漢將探出車窗，朝街道上的喪尸丟火團，不過準頭十分差。

樓齡原本看著他們丟異能很興趣，雖然沒有異能，但看著過過眼癮也好，不過當那些人囂張地朝他們的車丟火團，那就不好玩了。

眼看那火團就要燒上車時，突然失去了準頭，也不知道怎麼拐的，仿佛一陣風吹了過來，那火團折了回去，轟的一下在那輛小汽車底盤著了火，使得那輛汽車突然失了靈，往前去，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樓殿開車技十分了得，面不改地將車子往前一，與那輛車子探肩而過，樓齡還可以看到那車上幾個形壯碩的大漢被撞得東倒西歪，看向他們的目滿是煞氣。樓齡心中一驚，不過車子轉瞬便與他們錯而過，想著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便也不再理會。

很快地便回到了闊別幾天的家。

車子開進小區時，小區里那些幸存者聽到聲音，紛紛探頭查看，見車子開到樓家的房子前，心知是樓齡這個天天出來殺喪尸的傻B，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回到家后，樓齡看著悉的地方，到一種久違的。末世了，有個防絕佳的安全住所比末世前還要讓人安心。

樓殿在最后鎖上門，看著蹦到沙發去趴著的人，眼里一片安寧。

*****

他們住的小區位于比較郊區，人口度不大，所以喪尸也不算多。小區雖然很大，不過因為有樓齡的清理，喪尸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回來后，休息了一天，樓殿又開始帶著樓齡到小區外殺喪尸，順便收集資。不過他們都沒有去超市或商場這種大家都去的地方，而是去那些喪尸多的街道。

樓齡知道，樓殿旨不在收集資，而是想訓練，所以常往喪尸多的地方去。

又一連出去幾天后，樓殿見面對喪尸已經能面不改，便沒再出去殺喪尸了。讓樓齡黑線的是，自己反而有些不習慣——難道是個狂？

可能是因為小區中有樓齡清理了喪尸，變得十分安全，這些天來陸續有城中的人逃到小區來。小區中有很多空房子，大多是主人在外地經商或沒有回來的，那些人用蠻力砸開了防盜門，然后住到那些空房子里去，也沒人說他們什麼。這種非常時候，秩序已經了，人們也不會說什麼非法闖民宅之類的了，能活著就好。

外頭又傳來了剎車的聲音，樓齡跑到窗口往外看去，發現又是幸存者闖進來，他們后追著十幾只喪尸，那些幸存者進小區后，將小區跡斑斑的鐵門一關，阻止了外頭的喪尸進，然后攤在地上，其他還有力氣的人警惕地看著小區，以防小區中的喪尸。

每次看到幸存者逃進來，樓齡都有些高興，證明存活的同類又多了一些。

相比樓齡的高興，樓殿本無于衷，徑自做自己的事，看看書，看看，發發呆，進廚房給做吃的。

這種時候樓齡只能鼻子，也不好說什麼。雖然有一些古道熱腸，可是也不能著別人和一樣古道熱腸吧？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有人天生圣母，有人天生自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及生活方式，也不好指責什麼。

水電已經停了，不過家里備了煤氣爐，還有幾罐煤氣。樓殿趁著無事的時候，將宅子里存的那些糧食盡可能地多做食，收空間里存著。樓齡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外頭吃的食不知道是樓殿什麼時候做好放在空間里的。

廚房里傳來了聲音，樓齡離開窗口，跑到廚房去，便見樓殿正在做包子，面盆里是發好的面，琉璃臺上是已經調好料的餡，都是香菇餡，看得樓齡眉開眼笑，也忙過來幫忙。

末世前樓殿原本就買了一堆的食了，加上這些天來收集的資，他們倒也不缺吃喝，只是生活用水比較困難，害得樓齡若是沒有出去殺喪尸，一般晚上只能，不敢隨意地浪費水。但若是殺喪尸害得一臟臭，就算用水再張，樓殿都會直接將丟到沐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