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爽走了一段時間後，曉楠懷著忐忑的心也被到了面試的辦公室裡，面對著四個看到有些瞠目結舌的男考時，曉楠的心放下了大半，只是唯一的那名胖胖的中年子略微厭惡的眼神，讓到十分的不安。中的是六號籤，這個又是一個非常好的預示，曉楠掃了一下上面的題目，驚喜的差點出聲來，六個題目其中五個，剛剛纔被那個黑臉的“農民”講解過，剩下的一個難度也不是很大。

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可以夢真了！

曉楠強著激的心，微笑的將卡片遞給中間的主管，是一個五十多歲禿頭肚男，他的手抓的比較過，直接將曉楠卡片下的三手指都握了進去，能清晰的覺到對方手指上傳來的細微的戰慄和略帶侵略的蠕。

哎！男人呀！

曉楠心裡泛起的鄙夷將剛進門時的不安一掃而空，落落大方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平靜的注視著對面，在那一剎那，甚至覺到自己纔是這個房間的主宰，自己纔是考。

9分，9.5分，10分，9.5分，曉楠站起來微笑的謝著四個男考給的分數，當然了10分是那個主管給的，到了最後一個的時候，那個中年大媽還在猶豫著。

這時中間的主管眼中閃過一不悅，乾笑著用公鴨一般的嗓音說道，小廖啊，後面還有幾十位，抓時間啦！

大媽有些惱怒的看了曉楠一眼，在白板上狠狠花了一個8字，說道，你們男人啊，就是見不得。

“哈哈，”主管聽了大笑起來說道，“之心人皆有之嘛！何況小羅不僅長的漂亮，還非常有頭腦，這些問題就算讓我這個參加革命三十年的老黨員來回答，都不見得答的那麼好！”

羅曉楠面緋紅的垂著腦袋，一副不勝誇獎，模樣。

46分，羅曉楠記得去年面試公佈的分數最高的才45.5，如果前十名中沒有超過45分的人，那這次就穩穩的佔據總分第一的位置了。曉楠已經可以預見這個面試分數敲定後，的一隻腳已經進了公務員的行列了。

說的是時間迫，但當羅曉楠面試分數被登記在案後，禿頭主管反而不著急了，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詢問著曉楠在學校的生活怎麼樣，爲什麼想要報考公務員，畢業一年中都幹了什麼？最後還問曉楠，有沒有興趣來財政局。

有啊，當然有了！曉楠的眼睛都瞪大了，有個同學的親戚在裡面，聽說工資雖然不高，但各種補助和津加起來比工資高出好幾倍，每年還有一次帶薪的旅遊和帶薪探親假，作爲掌管錢袋的機構，就算是再貧困的地區也沒有聽說過財政局的工資發不出來的。

當曉楠爲難的表示自己報的是市委辦，而且對數字不太敏，專業又學的是外語時，主管大手一揮非常有氣勢的說道，這些都不是問題，財政局也是有辦公室的，也是需要通外語的高材生來隨時關注國際向的。

半個小時後，曉楠才走出辦公室，答題只花了10分鐘，閒聊就佔據了三分之二的時間。

禿頭老鬼！曉楠從包裡掏出溼紙巾，用力的拭著臨走時被那個主管握過的小手，不過，的心卻非常的愉快，腳步輕盈的朝著工作人員指定的地方走去。

大部分功勞還是要歸功於自己，小部分就算給那個黑臉農民吧！也不知道，他遲到了，會不會被取消面試資格？

曉楠臨近餐廳的時候，纔想起來替李爽擔心。

羅曉楠還未進餐廳的大門，喇叭裡就傳出面試結束的聲音，接著餐廳閉的大門被推開，在裡面窩了很長時間的人們蜂擁而出，被洶涌的人羣裹挾的出了政務大樓。

來到外面，曉楠站在馬路對面的一個樹蔭下，看著從樓裡衝出來的那個探頭探腦，四逡巡著的李爽，抿一笑，打了輛車，絕塵而去。

“面試多分？”小爺爺坐在客廳裡，看到推門而進的李爽，有些無打采的模樣，他心裡一驚，問道。

“41分。”

“還不錯嘛！怎麼看你一臉沒勁的樣子？”

李爽當然不會說自己因爲錯過了一個而顯得失落，他急中生智問道：“爺爺，您是不是和紀委的人認識啊？”

“紀委！”小爺爺聽到這兩個字的反應比李爽還激烈，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連帶著面前的茶杯都被倒了，搪瓷杯子在茶幾上滾著，李爽趕去扶，卻沒有抓住，“咣噹”一聲脆響過後，那隻從李爽上大學就見到小爺爺在用的茶杯被摔了五六瓣。

“爺，爺爺，您沒事吧？”

“不用管它！”小爺爺面鐵青的瞪著李爽問道：“你到的是紀委的哪個？”

“詹麗霞。”李爽回道。

“詹，麗，霞？”小爺爺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就是一個從外表很難看出多大年紀的，長的很清秀的一個人。”

“清秀，年紀不大，左邊眉骨附近是不是有個小痣？”

“沒看清楚。”當時的環境哪裡允許李爽仔細打量一個子，他搖搖頭說道。

“是不是短髮？”

“對。”

“那一定就是了。”小爺爺深深吸了口氣，自己的太，李爽連忙上前將他攙住。

“您不要吧？”

“沒，沒事！”小爺爺擺擺手，索著坐到沙發上。

李爽大氣也不敢的站在一旁。

“你怎麼會到？”

“哦，是這個樣子的...”李爽簡要的將今天面試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當然其中題給羅大的事自然不能提了，只說自己肚子痛在上廁所，差點就將面試錯過了，還好有詹麗霞在一旁幫忙，才化險爲夷。說到這裡的時候，李爽不自覺的將一些讚賞的詞語加在的頭上。

“呵呵，小恩小惠！”聽到這裡小爺爺連連冷笑道：“虎子，以後注意離這個人遠點。”虎子是李爽的小名，家裡人都這麼他。

“怎麼了？”李爽有些不著頭腦。

“沒怎麼，聽爺爺的話沒錯的！”小爺爺用有的嚴厲的口吻說道。

“呦！爺倆又在聊什麼呢？這麼投機，聊的連飯都忘記做了！”隨著一聲刺耳的特意被拉長的聲，一個四十多歲，打扮花枝招展的子從外面進來，是小爺爺在五十多歲時老伴過世後續的二妻。

“哦，回來了。”李爽有些尷尬的招呼道。

“？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孫子，說了多次，我阿姨就好了，怎麼就是不聽。”今天肯定是打麻將輸了錢了，說話的口氣非常的衝。

“我這就去做。”

李爽在西華師範中文系上學的時候，已經在小爺爺家了，一直有些看不起三代都是農民的李爽一家。李爽上學的時候，除非小爺爺很來家裡，原來兩人相最起碼面子上還過得去，但這次支教2年回來後，這兩個月一直借住在小爺爺家裡，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可能是爲了防止夜長夢多，這次西華市公務員考試的筆試加面試的綜合績第二天就公佈了，雖然頭天晚上的時候李爽已經知道了自己進農業局一點問題沒有，但還是一大早就來到政務大廳前，昨天走的急連電話號碼都忘記留了，他希能在前來看分的人中再看到羅曉楠，可惜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人羣盡散，也有沒有找到那靚麗的影。

不過，看到羅曉楠總分排名第一，李爽在高興的同時，心裡也大大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纔想一個可怕的後果：萬一沒有被錄取，會不會去舉報他。一個晚上李爽都到非常的恐懼，恐懼的輾轉反側、難以眠，以至於第二天天不亮就出了門。

公務員考試張榜公示期爲一週，在這一週裡沒有人對考試結果表示異議，榜上有名的就可以去各自報考的單位報到了，當然了中間還有個檢，考試都可以提前題，檢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趁這個時間，李爽回了趟老家，去新疆支教兩年，他中途一次也沒回來，不是沒有時間，而是路途遙遠，旅費昂貴，每月只有600元津的他本負擔不起。

李爽回來後，在老家只呆了兩天，就被小爺爺去準備考試，書沒看多，天天應酬倒是不，主要是和一些領導、面試的人員混了臉。

老家離西華市並不遠，不到200公里，大車3個多小時就能開到鎮子上，李爽才下車，就看到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男子迎著他衝了過來。

“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