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步雖然是黃蓉教給賈裡玉用以逃跑的步法,但文學武自古以來就講究舉一反三,逃跑的法稍加變化,就是攻敵的妙招,攻敵的招式稍加變化,就是逃跑的竅門,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賈裡玉白虎下山不轉向,一溜煙繞到來人的後,然後用金刀抵住他的咽,沉著聲音問:“你是誰?”
那人嚇得魂飛魄散,好半晌才結結道:“我、我、我是王府的簡管家,你你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你記住一點,你敢半點不老實,我立即割斷你的嚨。”賈裡玉說著,金刀向前刺了幾分,痛得那管家齜牙咧,卻不敢大出聲,求饒道:“一切聽小爺吩咐。”管家從賈裡玉的聲音中聽出他是個年輕人呢。
賈裡玉把簡管家推到大樹後,低聲跟郭靖說:“趙王府的管家。”然後繼續拷問道:“好,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告訴我今日完康讓你們去買的那些藥材都放在哪裡?”
那管家苦聲道:“藥材都由小王爺置了,小人也不知道藥材放在何啊。”
賈裡玉還要問話,突然“啊”了一聲,不控制地往後退了幾步,了聲“大哥”,郭靖見狀大驚,生怕那管家趁機逃跑,大聲喊來王府護衛和靈智上人、梁子翁等一眾高手,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地直接施展出分筋錯骨手,一抓一扭,接著聽得哢嚓一聲,那管家左臂當場被郭靖扭斷。
那簡管家慘一聲,但是卻正好被人用手堵住,這聲聲沒能傳出去。
“大哥,好功夫。”堵住簡管家的人,自然就是剛才假裝後退引郭靖出手的賈裡玉。
郭靖聽賈裡玉誇贊,謙虛地搖頭笑了笑,賈裡玉手在簡管家裡塞了一顆藥丸,沉聲道:“我這顆藥丸做一日喪命散,吃了此藥之後,一日之沒有解藥,神仙難救。”
簡管家聞言打了一個寒噤,忍著斷臂疼痛,幾乎是哭聲問:“小爺有事盡管吩咐。”
“你現在去找你們家小王爺,就說你不小心摔斷了手臂,需要用竭、田七、熊膽等幾味藥材醫治,但是京城這些藥材已經全被買,求小王爺賜藥給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簡管家只道自己中劇毒,想越快拿到解藥越好,對賈裡玉的吩咐自然是言聽計從。
“去辦吧,如果出現一點紕,就告知你的家人一日後為你收吧。”
“馬上去替小爺取藥。”簡管家應了一聲,拖著斷臂,忍著劇痛,直奔王妃居室。
楊康這時正在和王妃說話,東拉西扯,講些笑話逗母親開心,忽然看到簡管家狼狽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把賈裡玉教他的話說了一遍,楊康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王妃卻連聲催楊康給藥,楊康道:“那些藥被梁子翁拿去了,你去找他要吧。”
簡管家道:“求小王爺給張紙條。”
王妃隨即拿來紙筆讓楊康寫字,楊康提筆寫了藥材名遞給簡管家,簡管家謝了恩拿著紙條去找梁子翁。
在正堂和完洪烈等人議事的梁子翁見到簡管家的紙條,轉頭吩咐一位弟子帶簡管家去取藥,郭靖和賈裡玉尾隨那位弟子和簡管家二人,一路穿廊過舍,來到梁子翁所住的館舍。
進門前,賈裡玉忽然在郭靖耳邊說道:“待拿到藥材,將這二人打暈。”郭靖稍微一怔,隨即會意點頭。
梁子翁那弟子悉藥材,很快取出了四味藥用白紙包好,遞給簡管家,賈裡玉見簡管家接到藥材之後,給郭靖使了一個眼,郭靖出手如電,在那弟子和簡管家後頸各劈了一掌,兩人瞬間倒在地。
賈裡玉上前撿起四包藥材,揣在懷裡,道:“大功告。”
郭靖喜悅地嗯了一聲,道:“二弟,咱們快離開這裡,去接應蓉兒。”
賈裡玉道:“大哥別急,梁子翁還有個好東西。”
郭靖疑:“什麼好東西?”
賈裡玉不答,神專注地四尋找,卻見桌上、榻上、地下,到放滿了諸般藥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賈裡玉的目很快落在了一只大竹簍上,暗道:“就是它。”對郭靖說了聲:“大哥後退。”說著抬腳踢倒竹簍,竹簍翻倒,蓋子隨之落下,忽地聽到呼嚕一聲,那條殷紅如的大蛇倏忽竄出,撲向賈裡玉。
“二弟小心。”郭靖猛見大蛇,驚了一聲,然後他看到賈裡玉腳步不移,子卻奇異一,堪堪躲過大蛇的攻擊,賈裡玉這招自然就是玄武斂了。
那大蛇通朱紅,蛇頭一一,吐出分叉的芯子,十分兇猛嚇人,可是賈裡玉作為和白龍面談過的男人,自然不會太過驚嚇,而且郭靖的那把金刀這時還在他的手裡。
大蛇一擊不中,正要以長來盤賈裡玉,郭靖突然沖過來攔腰抱住蛇,道:“二弟快躲開。”
大蛇回頭去咬郭靖,賈裡玉雙手舉刀,淩空劈向蛇頭,那大蛇反應機敏迅捷,腦袋一昂一,竟然躲過賈裡玉的金刀,同時蛇一蜷,裹住郭靖。
“大哥,咬它!”賈裡玉出言提醒,郭靖一聽,也不猶豫,張口對著蛇咬下,大蛇吃痛,扭曲,纏得更,賈裡玉趁機再次揮刀斬向蛇頭,那大蛇仍舊後躲開,不料賈裡玉這次卻留了後手,金刀砍勢未老,猛地向上一,正好劃中大蛇頸部,殷紅的蛇向外流出,而郭靖那邊也已經咬破蛇,開始喝,大蛇氣力果然漸漸衰弱,子竟有萎頓之。
賈裡玉不再等待,一式青龍海,沖上去抱住蛇頭,對著蛇頸咬下,於是房間裡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兩個年抱著一條赤紅的大蛇在大口大口地喝著蛇。大約過了半頓飯的功夫,兩人都喝得胃脹腹飽,而那大蛇痙攣了幾下,全倒,摔在地上。
“大哥,咱們快走吧。”
兩人喝完蛇,只覺全都是熱烘烘地,猶如在一堆大火旁烤火一般,賈裡玉將金刀還給郭靖,和他一起離開了梁子翁的房間。
“站住,什麼人?”
兩人出了房門,準備去接應黃蓉,不料剛走了十幾丈路,突然到一隊巡邏兵,那隊兵的兩個領隊提著燈籠走過來。
“大哥,我將他們引開,你去接三妹,遇到危險去找王妃。”賈裡玉說著子一晃,悍勇無雙地沖向那兩個金兵,兩個金兵頓時被嚇住,後退一步,拔出鋼刀待敵,不過那道淩厲的人影在快沖到他們面前時,陡然一轉,卻從旁邊逃走了。
“追!”其中一個隊長了一聲,率領一小隊兵士去追賈裡玉,邊追邊:“抓刺客!”
賈裡玉一路狂奔,遇到人就賊喊捉賊:“抓刺客!保護王爺!保護王妃!”
王府一時大,賈裡玉踩著四象步,忽而青龍海,忽而白虎下山,不一會回到王府後院,當下沒時間多想,暗念朱雀翔天的口訣:“起如朱雀翔天,落如霹靂擊地,起無形,落無蹤……”邊念邊跑了一個半圓。
“去意好似卷地風!”
子一旋,竄過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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