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業路,十字路口。
張偉和夏千月就被三個小混混給堵上了。
不止如此,他們還帶來了位武協的外勤人員。
武協調查員負責理刑事案件,但一般的民事糾紛由出外勤的人員來理。
相比于調查員,外勤負責民事系統,一般的工作都是巡街、維護基本治安和調解街坊鄰里間的矛盾。
所以當看到外勤出現時,張偉并不慌張。
不過與他的淡定相比,夏千月就不一樣了。
張偉能明顯覺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服,并且攥住角。
“憨憨別慌,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張偉拍了拍邊人的肩膀,而出,直面眼前三人。
“外勤大哥,就是這個人,剛才襲擊了我們!”
“對對對,就是,還有這個男人,他們是同伙!”
“我這一傷,都是被打的,他們一定要負責!”
三個混混,此刻使出了耍潑打滾招式,指著張偉和夏千月,聲淚俱下。
這一幕,是吸引了四周行人的注意,往來的都是學生,最不怕的就是看熱鬧。
甚至很多人都打開了V信和V搏的錄制,準備發朋友圈了。
“打住,打住,你們的演技過了啊,過了啊!”
張偉連忙來到外勤大哥面前,直接無視了三個混混的哭喊,裝慘,直接道:“大哥,咱們去調劑一下唄,免得影響四周通!”
“呃……好!”
外勤大哥也沒有想到,張偉會這麼配合,居然也不否認什麼。
不過眼見四周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確實好像影響了通,所以也就同意了。
幾分鐘后。
修業路外勤分局。
分局辦公樓,一樓調解室。
外勤大哥,分局調解員,還有雙方當事人都已悉數到場。
張偉和夏千月都做了登記,三個小混混也同樣如此。
現在,雙方開始坐下來接調解。
“我不管,我就要賠償!”
“我的骨頭都斷了,不得賠個十幾萬啊!”
“還有神損失費,醫藥費,加起來沒有50萬不行!”
三個小混混此刻化為害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訴說著心酸,就差指著夏千月罵了。
這一幕,張偉不僅沒有毫擔心,甚至還暗自想笑。
這哥仨瓷的演技不怎麼樣,但是膽子也忒大了,居然張口就要50萬,看起來沒訛別人。
調劑員是個大姐,此刻看到小混混的撒潑,和外勤大哥對視一眼后,都看向張偉和夏千月。
“別看著我們啊,他們不是說骨頭都斷了嗎,不如帶他們去醫院咯,驗個傷又不耽誤時間。”
張偉卻呵呵一笑,一點也不在意。
他想了想后,補充一句:“不過啊,如果他們的傷害鑒定和事實不符,我也可以控告他們敲詐勒索,詐騙我們兩個窮學生了!”
“還有一點,50萬屬于詐騙金額巨大,一旦坐實的話,要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加上他們的犯罪機惡劣,還可能是累犯,這個刑期可能還要加!”
聽到張偉的話,小混混也不哭了,因為他們都被唬住了。
他們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找外勤來主持公道,結果自己要被判十年?
張偉卻直接站起,作勢要走:“走吧,一起去醫院吧,讓大夫給你們看看,是不是真傷了骨頭。我先說好,如果沒傷到骨頭,我就起訴你們詐騙勒索!”
他說著,一指墻角的監控:“外勤大哥和調劑員大姐就是我們的目擊證人,目睹了整個犯罪過程,而且這里有監控,你們的行為都已經記錄在,你們仨要是罪名立,一個都別想跑!”
張偉氣勢十足,這一番言語攻勢下,小混混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不對啊,我們是被打的人,怎麼到我們去坐牢了呢?”有個混混發現了不對勁,立馬抗議。
“呵呵,你們說自己被打?看來你們都沒搞清楚狀況?”
張偉聽后冷笑,指了指其中一個混混的子,“外勤大哥,幫我把他的子了!”
!!!
眾人皆驚!
“我有理由懷疑,他的上藏有殺傷武!”
外勤倒也不是什麼新手,同樣瞅了一眼混混的子,頓時明白了。
“你給我起!”
混混被這麼一嚇,只能站起,外勤大哥索了幾下,就取出了一把彈簧刀。
“隨攜帶管制刀,你還說自己是被害者嗎?”
張偉繼續補刀:“外勤大哥,他們隨攜帶可能致人死亡的刀,我們就算反抗,也屬于正當防衛!”
“而且,他們人多勢眾,我和夏千月只是普通學生,隨時可能面臨死亡的威脅,哪怕最后我們活了下來,我也要以故意殺人罪的未遂起訴他們!”
“故意殺人罪,未遂?”
小混混看著張偉表演,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連外勤大哥和調解員大姐,也都愣住了。
不就是一起簡單的糾紛,怎麼牽扯到了故意殺人這種謀殺指控了呢?
“胡說,我們就沒有這個想法,我們不是被你朋友阻止了嗎?”小混混指著夏千月,連忙否認。
“,朋友……”
夏千月聽到“朋友”三個字,臉微微一紅。
而張偉則立即反駁:“你想說你們的行為屬于犯罪中止嗎,但很可惜啊,犯罪中止是指在犯罪過程中,自放棄犯罪或者自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發生的行為,”
“在當時的況中,你們作為行為人,在我朋友的反抗之下喪失了繼續行駛殺人意圖的行為,不屬于行為人出于自己意志而主放棄當時可以繼續實施和完的犯罪!”
“相反,你們的行為卻符合犯罪未遂行為,既你們的犯罪未能得逞是由于行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犯罪的實際結果違背行為人的本意!”
“前者要主放棄,而后者是被放棄,你們當時顯然沒有主放棄的能力,那麼你們就是犯罪未遂了!”
張偉說到此,停頓了一下,見大哥大姐,還有三個混混都看向自己,直接宣讀道:“龍國刑事法律規定,對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結果來量刑!”
“他們三個大老爺們,一看就是練家子,隨還帶著管制刀,很可能威脅到我和我朋友的生命安全,所以我想請武協和地檢署以故意殺人的未遂來起訴他們,量刑就按照故意殺人罪來!”
“你,你放屁!”
混混們聽到這些,頓時慌了。
張偉雙臂叉,一臉正經:“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那你們可以反駁我啊?”
反駁個鬼啊,他們三個都是小混混,法律都沒學過,怎麼可能辯倒一個學法的人。
“這位,這位同學,你是……”
“我是東大法學院的,主修刑法!”
聽到張偉的回復,外勤大哥和調劑員大姐頓時恍然。
難怪說起法律,這小子一套一套的,原來是學法的,而且主修的還是刑法。
他們就差當面夸張偉一句:你小子刑啊,真刑啊!
“那麼同學,這件事您看怎麼辦,你要真告他們故意殺人未遂,人家地檢署也不一定會起訴啊……”
張偉想了想,頗為大度道:“那行吧,就讓他們賠償個三五千,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仨混混:“???”
最后,在外勤大哥和調劑員大姐的思想教育下,三個混混很快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賠償了張偉和夏千月3000塊錢。
這一次,他們賠的是心甘愿,就差將張偉給供起來了。
當然,他們也在心中暗自發誓,以后堅決不找法學院的學生麻煩,不為別的,就怕反手再惹得一。
而夏千月,全都都于懵之中,完全沒想到在張偉的一逃組合拳下,自己二人不僅沒有任何損失,三個小混混還倒了錢給他們。
離開外勤分局,張偉和夏千月走在路上。
“張偉,如果他們氣一點,你真會告他們殺人未遂嗎?”
“當然不會,我那是唬他們的!”
面對夏千月的詢問,張偉搖頭:“刑事案件只能由地檢署來起訴,這公訴,因為他們代表了類似我們這樣的守法公民。但你以為那些檢察真會為了我們兩個的證詞,耗費公共資源去起訴三個小混混嗎?”
“而且……”他說到這里,看了夏千月一眼,“而且你確實攻擊了他們,雖然我也能以正當防衛的理由辯駁,不過我們都是學生,貿然惹到刑事糾紛的話,可能會留下不良記錄。”
“你可是未來的武協調查員,是要加重案組的人才,記錄上可不能有污點!”
“張偉……”
夏千月聽后,大為。
想不到邊人居然是為了自己,不過對方剛才與混混辯駁的樣子,真的好man哦。
想到這里,夏千月的臉又紅了。
在一想到剛才在外勤分局里,張偉稱呼自己是朋友,夏千月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跳。
“走吧,我們接下來要去最后一個地方!”
“嗯,走吧!”
說著,張偉就帶夏千月,來到了幾天的最后一個目的地,位于修業路上最豪華的一年四季酒店!
“張偉,你什麼意思!”
看到酒店門口,夏千月立馬不干了。
好你個張偉,居然敢這麼欺辱夏千月、
這才第一次約會,就敢來酒店開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殺意!
沸騰的殺意!
張偉能夠明顯覺到,夏千月的上,被一強烈的殺意縈繞著。
咕嚕……
他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腦海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說明原因。
貿然帶一個孩子來酒店,你說還能是什麼事。
“張偉,你找死!”夏千月開啟獵殺時刻,出招了。
“姑,別別別,我是來調查取證的!”
“調查你個鬼,我看你是皮了,欠!”
“不要啊……”
幾分鐘后,一年四季酒店前臺。
侍者看著捂著紅腫左臉的張偉,以及夏千月,角一直在搐。
如果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都要忍不住笑場了。
畢竟是第一次見到和朋友吵完架,還能過來酒店開房的人。
不過張偉到了前臺,卻突然哭訴起來:“這位小姐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我朋友啊,和我吵架之后,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朋友,那你邊這位?”
“是我妹妹,和我一起出來找嫂子的!”
張偉一邊哭著,一邊從領巍巍的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前臺。
“是這個人,居然是你朋友?”
看到照片的瞬間,前臺小姐看向張偉的目,略帶一同。
“是的呀,我們往了3年,我對一心一意啊,可居然,居然……”
張偉說到此,眼淚那是止不住的流,讓前臺小姐都忍不住給他遞了張紙巾。
“今天沒有來,說實話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看到過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張偉捂著頭,開始痛哭。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確實厲害,尤其是配合夏千月的那一掌,凄慘度直接拉滿。
哭過之后,張偉紅著眼睛起,捶頓足一番后,目炯炯的看向前臺:
“那麼小姐姐,我今天也做出決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說實話,雖然我還著,但我妹妹勸我和分手,我也不想繼續忍下去了,請你務必要幫我一次!”
前臺小姐被張偉的演技折服,下意識道:“好,好的……”
一旁的夏千月見此,下直接驚掉了一地
張偉卻忍不住回頭,朝挑了挑眉。
收獲了有一份證據后,二人這才從酒店大堂離開。
“張偉,你的演技是從哪里練出來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戲?”
“我這演技啊,都是自己磨煉出來的!”
張偉實話實說,隨后再次指向街邊某一棟建筑。
那是一棟銀行。
“憨憨,我問一下,你能不能借我10萬,我10秒鐘之后就轉回給你!”
“啊?”
夏千月還未從張偉在酒店里的演技中回過神,聞言微微一愣。
借錢,還借10萬,借了10秒后就還錢?
這算什麼意思?
夏千月不懂,但還是拿出了錢包,和張偉一起走進銀行。
的家庭條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是小康之家,卡里還真就有10萬。
轉賬很快完,夏千月全程也沒有多問一句。
不過轉賬完畢后,張偉卻一把拉住夏千月,神鄭重道:“這筆錢,我要正式告訴你用途,不僅如此,庭審時他們估計也會請你出面作證,但這都是我已經預料到的,你到時候只需要這樣回答……”
關于這筆錢的用途,張偉對夏千月是全盤告知。
而后者,也沒有想到這筆錢居然是這樣的用途,但也鄭重點頭,表示明白。
最后回到了校門口,二人準備分開時,夏千月卻拉住了張偉。
“對了,你對禮拜一的庭審,有沒有把握?”
“把握,我已經贏定了好吧!”
“這麼自信?”
“不,是我沒有任何輸的理由!”
張偉自信一笑,接著道:“還有最后一件事,這件事必須要你才能幫我辦到,而且這一次我沒辦法陪同!”
“什麼事,還必須要我去,你還不能陪同?”
“很簡單啊,我是男生,當然進不去生宿舍!”張偉攤手,一臉無奈。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無論在什麼時代,生宿舍都是男生地。
夏千月:“???”
“你要我去宿舍干什麼,幫你東西的事,我可做不出來的!”
“憨憨,我是那種人嗎,你把我想象什麼了!”張偉連忙否認,自己可不是某種變態。
“我就是想讓你去問問,賈麗們隔壁宿舍是不是有一些新聞系的生,我記得法學院和新聞系的宿舍是連在一起的!”
“你問這個干什麼?”
“很簡單,我想讓你問問有沒有證人,可以幫我證明一件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言多必失,那馮麗又是個上沒把門的,想必一定說過很多不走心的話!”
張偉說到此,雙眼微微瞇起。
很快,二人分開。
看著夏千月走向生宿舍方向,張偉拍了拍臉頰。
他發現,自己這有些弱了,這才逛了一天街,腳就有些不利索了。
“看起來,我也需要鍛煉一下,畢竟上庭可是一個力活,沒有一個好可撐不住的!”
張偉想到此,走向自己的宿舍。
他在思考,今天一天的行是否完善,是否還有需要注意的點,是否了什麼。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夏千月,角出了某種笑容。
“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純的生,簡直是寶藏啊。還有今天,不知道算不算約會了。”
他回到宿舍后,打開電腦,點開了幾個文檔。
將今天一天的收獲記錄下來,并且做好特定的標記,所有的線索和所得,都制了清晰的表格。
一個小時后,他的郵箱有消息傳來。
郵件是夏千月發送過來的,并且附上了附件。
“哦,不僅有收獲,還有視頻證據,這個憨憨還真是我的福星!”
看到附件的容,張偉的角再次笑了,因為一切盡在他預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