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孩子的到來讓老夫人邊熱鬧了不。
老夫人年時與老侯爺兩相悅,整個侯府無一通房姨娘,再如此著重子嗣延綿的朝代,老夫人頭胎生了個兒,卻傷了子,多人勸老侯爺收兩個姨娘延綿香火,老侯爺也鐵了心不答應。
所以老夫人邊一直冷冷清清的,從來沒有過有孩子滿屋子竄的歡快勁。
帶著孩子在老夫人院里用了早飯,江有才蘇若水帶著江家的小輩們都來老夫人院里認親來了。
孩子是皇子的兒子兒,不管如何都是非富即貴,江有才特意休沐,上趕著親近。
來了就送了一紫金狼毫筆給白子昂,又送了一對工藝上乘的赤金手鐲給了白子荔。
白子昂是個財迷,見筆桿都是上好白玉雕刻而的,立馬兩眼發,甜甜的了一聲外公。
白子荔不吃那一套,也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只收了東西說了句謝謝就回了老夫人懷里。
蘇若水瞧著江有才這出手這麼大方,再看見兩娃娃這雕玉琢的模樣更是氣結,意思的送了兩個小玩意,就借口說頭痛回了自己院里。
不過應該是被江有才敲打過,來的快去的也快,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江嵩的手腕上還纏著繃帶,臉也很是蒼白,什麼見面禮也沒有給,就他那樣子也說不了什麼酸話,站了一會就跟蘇若水一起走了。
剩下的江梓跟著江有才后面坐著,倒是真心實意的給了裝的一本三字經和百家姓,順帶兩只品相稍微普通的筆,也不怎麼說話,只是沉默的坐著。
江清歌送了兩個金線繡出來的錦囊,手想要抱白子昂,被白子昂躲了過去,摟著江有才的脖子糯糯的說道:“外公,我只想要你抱抱。”
“好,好。”江有才被白子昂逗的眉開眼笑,抱著正不肯撒手呢,立刻不滿的看了眼江清歌。
江清歌訕訕的收回了手,坐在凳子上拉著江浸月說話,兩人的話題之又,基本都是說了點什麼府新進了廚子,做出來的點心很好吃,或者南苑的月季花開了,園藝師傅剛學了嫁接手藝,一棵花樹上姹紫嫣紅的很是好看。
江浸月也只是湊著趣,注意著白子昂那邊的靜。
王媽媽端了藥,老夫人進了室喝藥,白子荔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著,也沒鬧。
江清歌剝了一顆果子,遞給了江浸月,笑著說道:“我瞧著妹妹家的子荔跟妹妹小時候一模一樣,乖巧的樣子最會討人喜歡。”
那是小時候太笨了又膽子小吧?
江浸月只是笑笑,也沒搭話。
江清歌把果殼丟進了罐子里,微微斂了一下神,“哥兒可讀過書了?”
江有才拿著筆逗白子昂。
白子昂聲氣的,抱著江有才說道。“讀過一點點。”
“平日里都喜歡看什麼書啊?”
“都讀一些,娘親說,君子當博學而孱守之,微言而篤行之。”
江有才意外的看了眼江浸月,笑夸白子昂:“好好,你娘親教的不錯。”
江浸月捂著發酸的牙,真不好意思,這麼酸的話還真不會說。
江木苒站在后面,不服氣的對著江有才說道:“爹爹你偏心,這句話我也學過。”
“你一姑娘家家的要懂君子世之道干什麼?好好學你的紅刺繡。”因為江浸月剛回來那日江木苒做的那些事,江有才對自己這個蠢笨又魯莽的小兒著實是寒了心,現在只要江木苒不懂規矩,他便催著去學點安靜的活計。
江木苒一撇,就要掉了眼淚下來,可惜蘇若水不在,沒人一唱一和,干哭效果不大,江有才只當沒聽見。
白子昂捧著江有才的臉蛋,里含了糖一般:“外公不生氣啊,讓娘親做桂花糖吃。”
“呦呦我的好外孫,真讓人喜歡。”江有才被哄的團團轉,江浸月喝了一口茶,只想著白子昂這小財迷很發甜攻擊,但是一旦攻擊起來,百發百中,指不定又給江有才下什麼套了。
果然,沒過多久,江有才把腰間掛佩,袖兜里的碎銀子都主給了白子昂玩,看著白子昂意猶未盡的神,應該是還看上了他發間的那墨玉簪。
再給白子昂混一會,怕是江有才全的家當都要被去。
說笑間,一直乖乖坐在凳子上的白子荔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指著江木苒。
江浸月心下一驚,連忙過去抱住了白子荔,問怎麼突然哭了。
白子荔一旦是哭起來,那真的是梨花帶雨晶瑩剔,“娘親……小姨,小姨剛剛推子荔,子荔……差點就摔了下去……”
白子荔指著江木苒,聲聲控訴,噎的不過氣來,看著格外可憐。
一哭,白子昂也開始哭,兩人一唱一和淚流河。
江浸月抱著白子荔,有些石化。
白子荔天生下來力大無窮,雖然長著一張可致又弱的臉,但那手上的力氣哪里是江木苒能對付的?真的發起狠來怕是江浸月都拿沒有辦法……
不過說是這麼說,江木苒是肯定趁們不注意的時候推了白子荔,不然白子荔不會無緣無故的嫁禍。
江浸月瞪向江木苒,還沒問罪,江有才已經走了過來,很沒有客氣的拉著江木苒就往外走:“你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越發的沒規矩了,我今天要是不罰你,你眼里就沒有你老子了嗎?”
“我只是推了一下,不是沒摔倒嗎?嗚嗚爹爹偏心……”江木苒就在廳堂里鬧的厲害,哭著不肯走。
“啪!”江有才忍無可忍,甩了一掌落在了江木苒臉上。
一方面白子昂確實討人喜歡,另一方面,白子昂和白子荔是龍孫龍,哪里是他家能隨意欺負的?
“爹爹!你變了!自從二姐姐回來你就不疼大姐姐和我了!你是不是覺得大姐姐最多只是侯門妻,而二姐姐高升做了皇媳,所以你就要喜歡二姐姐了?”江木苒到底年紀小,加上從小的生慣養,倔強驕縱,這會見哭沒用了,索跟江有才吵了起來。
“妹妹萬萬不可這麼說,大姐姐才品要比我高出許多,日后必定能有大造化的……”江浸月抱著已經不怎麼哭了的白子荔,在旁邊煽風點火。
“呸!你這個下賤貨,爬上了皇子的床以為就能升天了,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皇家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小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江木苒本就是咋咋呼呼沒什麼城府的人,此刻被江浸月一激,什麼話都給說了出來,江清歌就算是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江有才已經聽出了話里的不對,這些話哪里是一個九歲的小孩子能說出來的,再有如今白子昂、白子荔都在,誰要是聰明點把這話說在了李宗煜面前,別說是爵位,怕是整個侯府都要到頭了。
他回過頭,紅著的眼睛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咬牙一字一句的問:“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江木苒還沒有回答,門房來報,說是遠山候夫人,又來了。
江浸月心中一冷,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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