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若是男兒多好
香印像吃了顆定心丸,終于安心了。
不像胭脂那般總是大呼小,可越是話的,心事越重。眼睜睜看著自家姑娘突然間就了老夫人的眼,最終還能搬進松溪堂,得老夫人親自教導,香印自然心中惴惴。
此時聽保寧親口說了,終于放心了。
保寧心頭一酸。前世總在辜負人,對好的,不屑一顧。那些狼子野心,一心要撕了的,反倒去親近。
所以最后落了那麼個結局,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從睜眼那刻,已經過了十幾天,可保寧依舊不太敢相信真的回到了自己十三歲的時候。主去守祠堂,擺前世木訥的形象,盡全力和兩位兄長親近,在祖母面前盡量表現良好……這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一件事,那便是一定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對于親事,保寧也有自己的打算。
而心中所想,若是告知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必定是愿意的。“放心,我一定能嫁個好人家,你和胭脂便是我的陪嫁丫頭。”保寧也不害臊,把嫁人掛在邊,反倒是香印紅著臉垂著頭,一幅害的模樣。香印越是臉紅,保寧越是要火上澆油。“我若當家,你和胭脂便是我邊的大丫頭,得幫襯著我一起管理家中庶務。等祖母教導我庶務時,你和胭脂也要跟著一起認真學,到時候好助我一臂之力。”
“我的好小姐,這種話也好隨便說。若是被外人聽了去,會覺得小姐不矜持的。”香印被躁的沒了法子,只得著頭皮“頂撞”道。哪家小姑娘家家的便說自己將來嫁人管家理事……
別人會覺得太過輕狂的。
不過在香印聽來,保寧這話非但不輕狂,反而著幾分可呢。
“我們如今可是在松溪堂,再不是我們那個小院子里。也不必小心隔墻有耳了。”
香印聽完保寧這番話,一時間也是慨頗多。眼眶也微微泛了紅:“這些年難為姑娘了。”明明是正經的小姐,過的卻是節食的日子。一邊忍著夫人的冷淡,一邊還要聽院中丫頭們的閑言碎語。
香印心疼極了。可除了暗自傷心又毫無辦法。
胭脂上功夫倒是厲害,可也擋不住旁人背地里對保寧指指點點。
“傻香印,我來手飯來張口的,有什麼好難過的。倒是你和胭脂……這些年跟著我,了不委屈。以后便好了,我們既然離了那個小院,便再不會回去了。不管我去哪里,都會把你和胭脂帶在邊的,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左膀右臂。”“還左膀右臂呢,我們兩個不為小姐的累贅就阿彌陀佛了。”香印一邊抹淚一邊又止不住的笑。來手飯來張口……是舊,飯是茶淡飯。
老人們總喜歡說,人這輩子吃多苦都是有數的。
小時候吃了苦,以后便只有甜了。
香印衷心的盼著自家姑娘的苦已經嘗盡了。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
翌日一早,保寧梳洗過后,便帶著胭脂去給秦老夫人請安。蔣媽媽親自給保寧挑了簾子,胭脂趕忙上前,口中稱著可不敢勞煩媽媽。
蔣媽媽角挑了挑。
覺得不保寧懂事,連保寧教出的丫頭也有規矩。蔣媽媽對胭脂的印象好,小姑娘像個小辣椒,得理不饒人。一旦事關保寧,又像只炸的母,恨不得把保寧護的滴水不。蔣媽媽引著保寧往室走。一邊邁步一邊小聲道:“大爺和二爺一早便到了,如今還在偏廳跪著呢,老夫人氣的不輕,三姑娘可要好好寬老夫人幾句才好。”“父親和二叔……為了什麼事惹怒了祖母?”
“還能有什麼事?老太爺昨天才土,今天一早兩位爺便到了……為的自然是書院的事。”
說到這里,已到了室門外。
里面傳來秦老夫人的聲音……“你又和保丫頭嚼我什麼舌子呢?”蔣媽媽趕忙澄清道:“老奴可什麼都沒說。老奴只管引了三姑娘進門。三姑娘……您快進去吧,老夫人氣的連早飯都沒用呢。”
蔣媽媽說完,不等秦老夫人發作,招呼上香印便出了屋子。
隔著簾子傳來了秦老夫人冷哼的聲音。“一把年紀了,腳倒是利索。”保寧進去時便看到秦老夫人半倚在窗下的米人榻上,上搭著一張素花的薄被。 秦老夫人一邊起一邊念叨。“別聽那蔣婆子說。祖母是料定你一定也沒吃早飯呢,想等著你一起吃。”
秦老夫人雖然極力掩飾,可保寧還是能看出秦老夫人心欠佳。
秦老太爺才土,兒子便來商量清風書院的歸屬。一幅急不可待的樣子,也難怪秦老夫人生氣。
“祖母猜的真準,昨天祖母讓蔣媽媽送的氈子太暖和了,我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沒做一個……”保寧扶著秦老夫人起,親自服侍秦老夫人下地。
兩人相攜著往外走,秦老夫人終究還是輕嘆一聲開了口。
保寧這丫頭明明心如明鏡,必定知道了些。可卻不急不緩的,不開口,料定這丫頭也不會輕易開口惹心煩。這份穩重勁,實在讓秦老夫人喜歡。昨夜想了很多,當初把儀寧帶在邊,便是想好好教導儀寧,把教養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只是最終卻讓秦老夫人很失,無論怎麼努力,長孫儀寧都是那幅樣子,溫婉有余,魄力不足。
這樣的子,遇到一個疼惜的自然便是一生順遂。若遇到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日子可就難過了。
偏偏儀寧嫁的是個自詡清高,實則無甚本事的讀書人。
還有個頤指氣使的婆母在一旁虎視眈眈。
秦老夫人最終沒了教導誰的心思,開始終日理佛,不理家中瑣事。
秦夫人便趁機討了鑰匙。
時隔幾年,秦老夫人側目看向邊的保寧。
沉穩,鎮定,若是男兒,倒有幾分大將之風。可偏偏是個小姑娘……秦老夫人心中升起幾分淡淡的惆悵。
“你去偏廳見見你父親還有你二叔……告訴他們,他們打算怎麼料理那清風書院,商量出個章程再來回我。”[求收藏,求推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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