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苦苦哀求
其實,僅憑一封書信和一雙鞋靴和這婢的幾句證詞,怎麼就能認定那腹中胎兒是九王爺的呢?這皇上為了寵貴妃,真是昏了頭了。但是,沒有人敢為求,因為沒人敢和貴妃作對。
「千越,你發怒,是因為你怕了!你怕上天會懲罰你對忠良不仁!你怕我死後會怨你對我無!」連似月指著自己慘不忍睹的半邊臉,「你看看我這張醜臉,你還記得嗎?那一年,你還是四王爺,你去打獵,一頭棕熊撲向你,所有的人都嚇得跑掉,是我,是我不顧地擋在你的麵前,我的臉被熊咬掉了一塊!我疼的昏死了過去,我醒過來的第一眼,你就流著眼淚說會永遠記得我對你的付出!可是你忘了,你已經全部都忘了!我登上後位不過五個月你就將我打冷宮,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連詩雅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原來千方百計周旋在各個有可能繼承帝位的皇子之間,但從來都沒有看得起你過,為了撇掉你還不惜同時毀壞你我的名節!讓我們兩個不得不結合,但是萬萬沒想到,最終登上皇位的人是你,掌管後宮的人是我,所以又一次費勁了心機扳倒我,獲得你的寵。可你,你不明是非,你把奉若珍寶,我明明被陷害,你卻要殺我孩兒!」
連似月字字句句都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千越卻冷如冰,始終不為所,「過去之事,不足掛齒!今日朕必要你下地獄,爾等奴才若再猶豫,即刻死!」他已發令,無人再敢猶豫!
幾個孔武的侍衛將的手掌牢牢按住在床上,負責施行的將領郎環拔出佩劍,連似月到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意,費力地掙著,「千越,連詩雅,你們看,老天爺睜大眼睛看著呢,你們以為你們今晚的惡行能被掩蓋嗎?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會有人替我還給你們的!」
「皇上,不如再等兩個月,待小皇子出生再來取吧……」太醫了額頭的冷汗,這將皇後的肚子活生生剖開,將胎兒取出,實在殘忍,恐怕會下十八層地獄啊。
「你這庸醫,何時到你來教朕做事?你莫非想要忤逆朕,想誅九族嗎?」千越冷眸一凝,叱罵道。
「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太醫嚇得跪了下來。
「手!」千越一聲令下。
太醫爬了起來,一邊著汗,一邊抖著手將連似月的袍掀開,出那高聳的雪白肚皮,恰在這時,這肚子跳了兩下。
連似月心臟一個猛,孩子在踢!他也知道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嗎?他是不是在向求救?
終於,不顧一切地向千越祈求,「皇上,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看到了嗎?他也在向你求助啊,他在求你放他一條生路啊。求求你,讓他活著吧。」
見千越鐵了心,本不為所,又向連詩雅祈求,「三妹,隻要你請皇上留下我們母子命,我願意自讓出皇後之位,一生一世為奴為婢伺候你,我對天發誓,絕無半點虛言,否則天打雷劈!」
提起北鎮王世子韓臨風,世人覺得他無非是脂粉堆里的紈绔、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浪蕩子罷了。只有眼盲心亮的蘇落云知道:這個人城府深沉,是蟄伏的雄鷹,蓄勢的梟雄,更是她想擺脫卻擺脫不掉的男人………
少帝登基,權臣當道,靖陽公主元妤儀打算嫁入陳郡謝氏做助力。 但匆忙設計只成功了一半。 計劃中與她春風一度的,從謝氏嫡長子變成了名不見經傳的二公子,謝洵。 兩相權衡,公主最終選擇同謝二公子拜堂成親。 在元妤儀心裏,駙馬疏離有禮,是個孱弱而淡漠的正人君子,因爲老實,就算旁人欺侮到面前來也不會有絲毫波瀾。 她心軟又愧疚,對郎君便多了幾分照拂。 幾經生死,二人都動了真情。 然而成婚內情暴露後,往日真心變成了交織的利益,恩愛夫妻最終反目成仇; 面對這場本就不該開始的姻緣,元妤儀選擇簽下和離書,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直到那夜暴雨如瀑,她險些死在刺客劍下時,曾經冷漠和離的駙馬裹挾滿身風雨而來。 元妤儀輕聲問他,“你曾讓我放你自由。” 青年垂眸,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拂掉她眼睫微顫的淚珠,“從始至終,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 謝洵是宣寧侯府見不得人的庶子。 因宮宴上誤飲了嫡兄的酒,陰差陽錯同靖陽公主共處一室。 利用心起,謝洵將錯就錯,主動請求尚公主,以便日後借皇族勢,登閣拜相。 謝二公子活的艱難,自覺是這浮華人世的一抔碎雪,從不相信真情實意。 可婚後同惡名昭彰的公主日夜相伴,昔日成見卻慢慢消失。 謝洵恍然明白,愛至濃處似火燒身,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