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子急躁,哪里喜歡干這麼細的活計,不過是看京中貴婦們都修修剪剪,唯恐落了人后,也學了起來。
只是睿王妃實在不是這塊料,院中原本長得枝繁葉茂的花樹被剪得那一個慘不忍睹。
花匠在一旁斜著敢怒不敢言,他認認真真伺候了那麼多時日的花草呀!
聽見丫頭說書芷請見,睿王妃拿剪刀的手微微一抖,只聽“咔嚓”一聲,一朵開得正艷的虞人應聲落地。
花匠又是一臉痛心疾首,再剪,這樹上就不剩幾朵花了。
睿王妃也蹙了蹙眉,上那兒媳準沒好事兒,正想說不見,書芷已經自己走了進來。
“見過王妃。”書芷甜甜的道。
看見乖巧的笑容,睿王妃不知為何有些發怵。
以前見愁眉慘淡的樣子覺得晦氣,如今看笑意盈盈的樣子,覺得心里更是打。
“你來干嘛?”睿王妃沒好氣地問。
“聽說觀云軒有座藏書樓,我想去里面看看書長長見識。”
睿王妃眼珠一轉。
看書?以前也沒見看書啊!
難道還以為多讀兩本書就能博個才的的名聲吸引川兒的注意?
哼,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藏書樓豈是你隨意可以去的地方。”
“王妃說的是。”書芷也不生氣,仍舊笑著,“其實話說回來,若我想要長見識,不去藏書樓,跟著王妃也是一樣的。”
睿王妃一下張起來:“什麼意思?”
書芷臉上笑容不減:“從今天起,我就一直隨侍在王妃旁寸步不離,聆聽王妃教誨。”
看已經挪步準備走到自己旁,睿王妃退后兩步,抬手制止的前進:“你還是去藏書樓吧。”
兒啊,你可千萬不要怪為娘啊,娘年紀大了經不得折騰,你還年輕,自求多福吧!
“可是王妃剛剛不是說藏書樓我不能隨意進出嗎,我還是跟在王妃邊好了。”
睿王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藏書樓你可以隨意進出。”
轉頭對著旁的王嬤嬤說:“王嬤嬤,你帶著世子妃過去,以后觀云軒的藏書樓就給世子妃用。”
王嬤嬤上前兩步,對著書芷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那……我就去藏書樓了?”書芷的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
睿王妃點頭如啄米。
快去,快去,只要不在我的眼前,你去哪里都好。
王嬤嬤道:“世子妃請這邊請。”說著便帶著書芷往藏書樓走去。
是睿王妃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嬤嬤了,在王府的下人中也是有些地位的,以前的哪里對書芷這般客氣過!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卻能清晰地知到,王妃對世子妃的態度自從世子妃從城外庵堂回來的那一天起就變了。
世子妃回來的那天,屋子里的丫頭婆子早被支出去了,沒有人知道在屋子里的王妃、世子妃和陳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第二天陳小姐就被王妃送回了家,世子妃也再不到王妃跟前伺候,而王妃也再沒刁難過世子妃。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到了,就是這兒。”王嬤嬤站在一座三層小樓前,恭謹地將門打開。
藏書樓一共三層,樹立著數個大書架。
書架上的書按照類別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囊括史書、經濟、地理、藝、天文算法各個方面,甚至還有武功籍,果然是貨真價實的藏書樓。
書芷著書架上的書道:“這里這麼多書,想來王爺和王妃都是書之人。”
王嬤嬤臉上帶著得的微笑,心里卻早已笑了過去。
睿王爺從小不讀書就舞槍弄棒,為此沒先皇敲打。為了應付先皇,他干脆建了個藏書樓,又命人四采買各種書籍,自己卻是一本沒有看過。
王妃雖貴為禮部尚書嫡長,更是個不看書的,從小一見書本就犯困。
睿王妃年輕時,為了打造自己的才形象沒花功夫,嫁王府的時候陪嫁里都有幾十箱子書。
嫁王府后,這些書理所當然地也了藏書樓的藏書。
“王嬤嬤你先下去忙吧,這里有我跟善善就好了。”
書芷出一個完好如新的卷軸,一看就是未曾打開過的。
那是南臨國的戶律。
書芷一目十行的,很快便看完了。
看書速度很快,還能過目不忘,只是這種速度對于藏書樓的文山書海來說,還是太慢了。
看來還是得小貓上。
善善問:“小姐,你要看什麼,我幫你找。”
“從第一個書架開始,全部拿出來。”
善善驚呼:“那都是律法典籍,你確定要看?”
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學,還研究起律法來了?
善善出好幾個卷軸,一起抱到大書桌上。
書芷指著那些卷軸道:“全部打開。”
卷軸一個個被打開,呈現在書芷的眼前。
書芷只是掃了一眼,便道:“看完了,收起來吧。”
善善自然是不信的:“小姐,你真的都看完了嗎?”
明明只是瞄了一眼,怎麼可能看完?
果真只是走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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