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謨斯吞斯說:“行是萬事之首”。
趙國生便是其一,他是一個干實事的人普通人,只知道勞才會有所收獲,天上不會掉餡餅。他沒有一回到七十年代掙錢如飲水、預知未來、大展宏圖、金手指大開所向無敵能力。
他就一平凡老百姓,回到七十年代末也就販賣黃鱔和泥鰍掙點小錢,連向村里其他人回收黃鱔、泥鰍做個二道販子的勇氣都沒有。(怕被人舉報投資倒把進行思想教育)偶爾瞎貓到死耗子,野、兔子、野豬什麼的掉進他設的陷阱里打點牙祭或換點錢補家用。
吃過午飯后,趙國生提著兩斤豬滿懷欣喜的直奔村長家。
聽說趙國生來意后的村長滿臉笑容的連連說好:“我馬上給你開個證明,這是好事”這說明村里人生活越來越好了,這都是他這個村子的功勞。(林場是大隊共同的,極的錢便能買到很多的木材)
村子老婆胖乎乎的瞇瞇笑,眼睛時不時瞄兩眼桌上的豬,看到他們事談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證明開了吧”送了兩斤豬,痛。
趙國生知道在痛,很是無奈的點頭,這個人真是矛盾的綜合。(你說大方,又小氣。你說小氣,又大方。)
“不是說今天要去你姐家嗎?趁時間還早,快去快回”有一種人心中憋不住事,如果一件事沒有做完晚上睡覺都睡不好,總想著想著。
趙國生條件反的抬頭往墻壁上看鐘表,才想起劉蘭秀把它藏在里面的房間,很無語的故意問:“幾點了”。
“三點,我剛看過鐘表”新買的鐘表太貴了,等起了新房子再掛出來顯擺。
“知道了,我這就去”記憶里‘弟媳和大姑子’關系很平常啊?對于想不通的問題,趙國生有一個很好的優點,那就是不去想。
對于他還至今還未謀面的姐姐,趙國生還是有好的,好心王大哥在縣水產供銷社給他解圍不就是托了他姐家的福嗎?
“把這兩條鯉魚也給帶上”等趙國生準備出發時,劉蘭秀不可捉的塞給他兩條鯉魚。
或是察覺到了趙國生驚訝的目,劉蘭秀嘆的嘆口氣說:“今天我在鎮上到親家母在供銷社賣蛋,回去的時候只買了三錢白豆腐”還好正有事,沒有直咧咧沖上去拖著老人家聊天,不然多尷尬。(這里的親家母是指趙國生姐姐的婆婆,親家公已經過世)
記憶里姐姐趙芬娟和他格差不多,手腳勤快話不多,兄弟姐妹四個人中他們倆兄妹最好。
上林村在趙家村的東邊,走路需要一個小時,都快趕上去縣城的路程了,這年頭沒通車,走親戚基本上是靠雙腳,當然也有家里條件好的,買了單車。(那個時候基本上農村都稱自行車為單車,還都是男式單車)
剛到上林村村口就聽到有人喊:“二舅舅、二舅舅”。
早有心理準備的趙國生連忙順著視線看過去:“小紅,你姆媽呢?”在來之前他反復在腦海里回想他姐、姐夫、親家母、三個外甥的模樣,可不能再發愣。
“姆媽在家里,二舅舅你怎麼來了”李翠紅的語氣特別歡喜,小孩子最喜歡的走親戚或者家里來客人,這代表他們有好吃的。
李翠紅顯然很興,領著趙國生往家走的這一路快活的說個不停,偶爾到一兩個村民歡悅的嚷嚷:“這是我二舅舅”神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喜悅。
“姆媽、姆媽,二舅來了”還沒到家門口李翠紅興高采烈的像個高音喇叭,迫不及待的告訴家里人,這大大咧咧的格和媽一點都不像。
正在里屋和婆婆補服的趙芬娟連忙扔下手中的忙活的針線快步走了出去,暗暗納悶這個時候他弟怎麼會來?是不是娘家出了什麼事?心里揣測不安。
趙芬娟不安痕跡的先觀察一番趙國生,確定沒什麼急事便松了口氣輕快的說:“國生你來了”。
“過幾天你不是生日嗎?我怕到時候忘記,今天有時間就過來了”他隨意往屋子里看了幾眼,和他現在住的茅草屋條件差不多,真心窮。
接過趙國生手里的東西順手看了看:“豬買太多了、還有魚?你怎麼還買了糕點?”上責備趙國生花錢,眼神里的喜悅,心里高興著呢,娘家幾個兄弟就趙國生跟好。(婆婆還不錯,有娘家人撐腰還是不一樣的)
‘糕點’估計是劉蘭秀放里面的,趙國生沒想過還要買‘糖’。(去別人家里,有小孩子的話需要買點糖)
“國生啊,留下了吃晚飯”李母熱的招呼他,隨意跟他拉了會家常然后吩咐孫:“小紅,快去你爸回來”李母早年喪夫,別人看年輕都勸改嫁,是憋著一口氣和男人干一樣的活掙工分,一個寡婦艱難的養大了一子二。
“別去了小紅”趙國生連忙阻止外甥跑出去的腳步,真等吃了晚飯趙國生就得黑走山路回去,趕忙說:“親家母,你太客氣了,飯就不吃了,家里還有事”。
許是看出趙國生真著急趕回去不是故作姿態推讓,李母沒有一味的強留下他吃晚飯,只說下次有時間再來吃飯,眼看天愈發暗淡趙芬娟反而催促他快點回去。
得虧趙國生沒留下吃晚飯,走到半道時下起了蒙蒙細雨勉強還在能接的范圍,趙國生只好加快腳步半走半跑的往家趕,猛的一個春雷驚的他倉促的從路邊能遮雨的茂樹枝下跳出來,狼狽不堪的在越來越大的雨水中狂奔,等他到家的時候,外套已經。
還好趙國生不錯,及時洗了個熱水澡又喝了不熱開水,倒是沒再冒,不然不了劉蘭秀的碎碎念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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