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就算再怎麼想去忘，過去還是像一拔不掉的刺，和他們齒相依。他們連擁抱都帶著疼痛，還能怎樣？

許諾翻滾的緒又平緩了，看著莫鋮，很平靜地說：“莫鋮，我們回來了。”

他們不是在那個只有兩人的純白世界，他們活在當下，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且不說莫鋮的心，莫永業呢，他怎麼會允許兒子和一個送他獄的人又混在一起。

許諾不敢想，連都覺得不可能，何況莫永業。

轉要走，手被用力一扯，已跌進莫鋮的懷抱。

莫鋮抱著，一字一頓：“阿諾，我回來不是要當你的路人，是要做你的念人。”

他在耳邊呢喃：“記得嗎，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念。”

許諾一楞，相同的話，莫鋮也曾經對說過。

莫鋮看著，眉眼深沉：“你問我們能怎樣？我要這樣！”

他按住的雙肩，微微俯，在上飛快落了一個吻。

“我要你我，我要你離不開我！”

那吻來得又快又突然，輕輕一，又馬上收回去，卻像一道閃電擊中許諾。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不可能！”

莫鋮笑了，他才不在乎的拒絕。

“五年前你也是這樣說，我們還是在一起了。現在，”他頓了一下，上前一步，深深地著許諾，桃花眼漾著綿綿的意，“我們還是會在一起，以前我讓你習慣我，現在我讓你習慣我。”

他說得這麼篤定，許諾無法反駁，只能落荒而逃。

回租房的路上臉卻燙了起來，越來越燙，幾乎要燒起來。

開門進去，房東正在客廳，見到，有些責怪地說：“許諾，你出去這麼多天，也不說一聲，害我以為你怎麼了，雖說是租房，但也該打個招呼。”

“是我疏忽了，對不起，阿姨。”

許諾匆匆進屋，去洗了臉，臉上的溫度卻還是降不下去，燙燙地提醒莫鋮剛才對做了什麼。

他可真是個無賴，許諾想，心卻無端升起一甜味，有些期待，有些苦，縷縷纏起來，莫鋮，他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