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

“男足，但凡爭點氣誰又不支持呢。”周從文想起以后他們的大肚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是真不爭氣啊。

后來有人統計過，每一場比賽都買男足輸球的話比買什麼票、甚至房產利潤都要厚，這還是以買彩為前提。

“男足肯定能進球！”柳小別右手握拳，用力揮舞了一下。

“好好好，祝你好運。”周從文不想和這姑娘解釋太多，這種事有什麼好解釋的，喜歡買就買唄，反正自己不買。

“你等著，進球后我去砸你家電視！”柳小別威脅道。

“電視是你家的，想砸就砸，只要你媽沒意見就行。”

周從文背著手，慢悠悠的上樓。

時間已經晚了，洗漱睡覺。

躺在床上，周從文想了幾件事，但都沒什麼結果。手指一直再邊輕輕著，下午的手訓練還是有收獲，在一點點適應，跟上大腦。

不知過了多久，周從文沉沉睡去。

醫院里的活真心不是人干的，哪怕一鐵打，也得磨一地渣渣灰。

一覺起來，天大亮。

晚上不被去做手的覺真好，周從文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心里格外寧靜。

當年王發沒折騰他。

原本急診手兩個人就能做，但每次王發都會把周從文從寢室來，不管幾點。

和王強的待遇不一樣，周從文被來絕對不是為了教他手，而只是為了找一個人拉鉤，還是非必要工作。

大半夜的被來拉鉤，一年至有50次，周從文沒有反抗，他曾經天真的想有一天王發會良心發現，給自己手的機會。

局部解剖圖譜已經被周從文翻爛了，倒背如流，正背也如流。

不說閉著眼睛能開，但只要給機會，哪怕只有一次，周從文肯定不會掉鏈子。

但一直到王發退休，他也沒有握過一次刀。

指著主任良心發現，周從文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會覺得自己太稚、太可笑。

王發的確很通PUA，雖然2002年這個詞還沒有出現。

以后睡覺要不要把手機關上？周從文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還是算了，王發心外科的水平也就能做個自發氣，稍微難一點的手他都拿不下來。

也就是現在的患者好糊弄，要是換十年后，王發早就干不下去了，他得被患者告死。

周從文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縷縷，這是2002年的，這時候自己還年輕。

重生，可以把很多新技往前推一大步。至于手膠囊的研究，也能破碎堅冰，繼續往下走，時間點上最起碼可以提前十年！

十年能救多人？

周從文想著想著就笑了，2002年的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和煦。

外面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聲音打斷了周從文的念頭。

“媽，不好了，小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怕是要自殺。”

“我也不知道啊！我加班剛回來，說什麼都進不去。”

“趕來人，你們勸一勸，可別出事。”

周從文怔了一下，這是樓上鄰居家要出事？

可是他從男人的語氣里覺到有一些異常。

男人的語氣的確火急火燎，但是他沒有失控的大聲喊，而是低了聲音說話。

隔音真差啊，周從文嘆了口氣。一邊想著，他一邊從床上爬起來。

趿拉著拖鞋，周從文打開屋門走出去，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樓道的臺階上默默的著煙。

絕對不是媳婦要跳樓，周從文年老，單從一個姿勢就能判斷出來最基本的可能。

這個男人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在說謊，另有。

本來周從文不想管閑事，只想提醒一下男人說話小點聲，別打擾到鄰居。但男人臉蒼白，似乎在忍著劇烈的疼痛。

當醫生愿意心的那子勁兒上來。

“哥們，干嘛呢？”周從文拿著白靈芝蹲在男人邊問道。

“口疼，我緩緩去醫院看一下。”

周從文看了一眼男人，從視診的角度判斷他沒有毫的心梗表現，年紀也很不大，便笑了笑，“和媳婦吵架了？沒啥，去道個歉，好說好商量。”

男人的臉上出悲憤的神，他捂著口皺眉頭，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

周從文覺得很詫異， 難道自己看錯了？

不能夠啊，心梗的外在表現比較明顯，除非是一些罕見……也不能。周從文對自己的判斷有極強大的信心，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是心梗。

這是多年臨床經驗的積累，每一位牛的醫生都有這種自信。

可是男人手捂著口，卻又不像是作假。

“放輕松，深呼吸。這一大早晨被你吵醒，我怎麼沒聽到你媳婦罵你呢？”周從文叼著白靈芝，故意吊兒郎當的說道。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慌，開點不咸不淡的玩笑最好，其中輕重緩急周從文都清楚。

男人默不作聲，手捂著口著煙，一臉不想活的表。

周從文很疑，但這時候也不好說什麼。如果走的話，他還有點擔心，男人的生無所和疼痛似乎并不是裝出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蹲在男人邊，陪著他默默煙。

一煙沒完，樓下傳來喧囂聲。周從文站起來從窗戶往下看，三臺車停在下面，像是變魔一樣從里面出來一群人。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十幾個壯漢把男人到一邊，其中一個壯漢還對著男人啐了一口。

“要你有什麼用，連鑰匙都不帶，蠢貨！”

“上門婿都這樣，都沒長腦子，吃飯的主。”

“滾一邊去，廢點心，你等著小茹要是有事，老子整死你。”

一家人邊走邊罵，有人甚至順便踹一腳在男人上。灰撲撲的腳印印在男人的上，看著很刺眼。

而那男人一不，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逆來順。

周從文皺眉，上門婿怎麼了？就特麼不是人？！

可是男人逆來順，一點表示都沒有，像是一僵尸，周從文也沒辦法幫他太多，只能拉著男人躲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