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鐘了。
田真真正在廚房里,拿著水壺接水,準備燒點兒開水。
何鴻圖一腳踏進門,正好通過窗子看到田真真的影,他趕忙提著東西進了廚房,里還說著:“放著我來!”
田真真也沒有跟何鴻圖爭搶,順手將接了一半水的水壺給丈夫。
“去許大姨家了?”作為妻子,更是事業上的伙伴,田真真太了解丈夫了。
因為換做是,如果出門去買菜,也會順路去一趟目標客戶家。
“嗯,送了個西瓜。”
何鴻圖隨口應了一聲,“另外,我還去了趟南街陳大爺家。他家又換了個保姆,我瞧著不太行!”
“陳大爺?他兒子不是很反對他跟咱們來往嘛。”田真真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丈夫在廚房里燒水、洗菜、做飯。
“但他兒子不跟老爺子一起住啊。而且,他那個兒子也夠可以的,老爺子對花生過敏,我一個外人都知道,他居然沒跟新來的保姆代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真不知道!”
何鴻圖撇撇,有些看不過眼的說道。
“喲?你當面提醒保姆了?老爺子估計心不太好吧!”田真真來了興趣,趕忙問道。
“嗯,做老人的雖然不奢求兒回報,可孩子要是這麼不在意自己,老人心里也不得勁兒。”
何鴻圖麻利的洗洗切切,跟老婆聊天的功夫,燒開了水,又把大骨湯熬上,還炒了一葷一素兩個菜。
炒菜的功夫,用電飯煲煮上米飯。
大大的湯鍋里,大骨湯沸騰著,何鴻圖把火調小,繼續熬,準備把骨髓都熬出來。
這時,飯菜都好了。
何鴻圖又收拾好飯桌,把菜端來,再給老婆和自己盛好米飯。
田真真則負責拿筷子。
“哎呀,你就別了,好好歇著!”
何鴻圖心疼媳婦,連這點兒活都舍不得讓干,“你還坐月子呢。千萬別累著!”
“唉,也是怪我,家里沒個長輩幫襯,我也不能天天在家伺候你,這都快八點了,才讓你吃上飯!”何鴻圖真的覺得對不住媳婦。
以自家媳婦的模樣,完全可以找一個有公婆幫襯的好人家。
可還是嫁給了沒爹沒娘、一無所有的自己,連彩禮都沒要,還想辦法從老丈人那兒摳了一筆嫁妝!
就沖這,何鴻圖覺得自己就該一輩子對媳婦好!
“這算啥,我嫁給你我樂意!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生慣養的千金小姐!”
田真真知道丈夫心疼自己,可也是真的覺得丈夫靠得住,“我七歲的時候,后媽就進了門,第二個月我就學會了炒菜做飯、洗服!”
“來年冬天,后媽生了兒子,數九寒天,我蹲在院子里洗尿布,手都凍壞了,現在每年冬天都還會生凍瘡!”
作為一個在后媽手底下長大的孩子,田真真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非常好了,雖然沒有長輩、家人幫襯,但和丈夫都有彼此。
兩個可憐人兒相互支撐、相互疼,日子再苦再難,也心甘愿!
再說,他們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苦啊。
丈夫能賺錢,還知道心疼,沒有長輩幫忙照顧月子又怎麼了,相對的,也沒人在旁邊搗啊。
田真真寧可自己累一點兒,也想過個清靜日子!
如今他們又有了兒,真正的脈相連,以后的生活,只會更好。
“……我出去的時候,閨醒了沒有?鬧了嗎?”
何鴻圖給妻子夾了塊,小聲問道。
“你剛走就醒了,拉了一次,我給換了塊尿戒子,喂了,哼哼唧唧的玩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田真真也給丈夫夾了一塊蛋,“啊,現在還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就跟小豬仔一樣!”
別看田真真第一次當媽,但對于帶孩子這種事兒門兒清。
畢竟那個比小八歲的異母弟弟,從小就是被帶大的。
“那些換下來的尿戒子你別,待會兒我去洗。你現在坐月子,千萬不能涼水!”
何鴻圖雖然也是第一次當爹,但生孩子、坐月子那些該知道的忌,他心里都清楚。
自打老婆懷孕后,他就沒跟那些大媽大爺的請教,另外還買了一些育嬰的書。
老傳統和科學育兒,何鴻圖絕對做到了相互補充,相互完善。
“我知道,都給你留著呢。說來也怪,當年我給田小寶洗戒子的時候,看著就惡心。可現在給咱們閨換戒子、洗屁屁,卻一點兒都不覺得臟!”
“田小寶和咱閨能一樣嗎。咱閨可是咱們親生的寶貝兒!對了,說到拉,我給你說啊,今天陳大爺就拉到子里了,那麼大的臭味兒,我一進門就聞到了,結果他家那個保姆愣是裝糊涂……”
何鴻圖忽然有些同的說道,“要說這人老了啊,就是可憐,陳大爺還不是癱瘓呢,只是因為摔斷,暫時的行不方便,結果還是這麼遭罪! ”
“你幫他收拾了?”吃飯的時候談論這些,田真真也沒有覺得惡心。
都是吃苦罪過來的人,哪里會這麼講究?
當年為了掙學費,跑去城里給人家當保姆的時候,也伺候過中風癱瘓的老太太。什麼臟的臭的,都經歷過。
“嗯,既然到了,那就要幫一把啊!”何鴻圖說得那一個大義凜然,仿佛喜歡做好人好事的先進模范。
田真真卻面喜,“嗯,這個月底海藍大酒店的聚會,約莫陳大爺能去!”
而且不但會去,應該還能出點兒。
畢竟何鴻圖這功夫用到了,水到渠,也該有個回報了。
“八、九不離十吧,這幾天我再去他家,多陪陪他,跟他聊聊天!UU看書 www.uukanshu.com”
何鴻圖從陳家出來的時候,明顯到了老爺子的不舍。
何鴻圖有經驗,知道事的火候到了,只等他再加把火。
“對了,下午公司發了消息,說是又來了一批新產品,我明天給周老師送過去,他應該能留下不!”
“要是論起惜命啊,咱們那些大客戶里,周老師絕對排第一!”
何鴻圖笑著說道。
一聽周老師的名字,田真真也笑了:“可不是。只要是公司有了新產品,老爺子比咱們還上心。”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老伴兒前兩年得了食道癌晚期,大夫倒是讓‘想吃點兒啥就吃點兒啥’,可再好的東西,也吃不下去了!”
“人走的時候,都瘦骨頭架子了。我看著都覺得可憐——”
親眼看到自己的老伴兒死得這麼慘,老爺子肯定會刺激。
所以,從那以后,周老師就變得格外怕死。
也仿佛想開了,什麼好吃的,好用的,本不管價錢,自己先了再說。
退休金不夠了,就跟幾個兒要。兒要是不給,他就到跟人說兒不孝順。
每個月花在保健品上的錢,都有三四千塊,這可是人均工資不到五百塊的縣城啊。
三四千塊錢,對于普通家庭來說,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剛剛睡飽醒來的何甜甜,正好聽到親爸親媽的這段談話。
……原來,的預真的沒錯,的爸媽就是那種被無數兒痛恨、稱之為“騙子”的保健品銷售員!
相愛十年,許玥曾以為顧延君就是她的一輩子。短短幾個月,被冤枉偷人,打胎,不孕,丈夫變心,秘書上位,她被丟棄在婚姻的城門外。她生無可戀,賭氣找了新歡。直到看到許玥和別的男人去酒店,顧延君才發現自己有多難過,從前的一切他可以不計較,可過去的傷害卻無法抹除.,
朱依依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人生裏唯一不普通的事和薛裴有關,她喜歡薛裴,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他們小時候喝過同一瓶可樂,一起彈過玻璃彈珠,她還在他家住過一整個暑假的時間,她來不及寫的暑假作業都是抄他的。 沒有人會認爲他們之間不是純友誼,因爲她長得實在太過普通,而薛裴又長得太過耀眼。 她知道她的生活裏沒有童話,也知道薛裴不會喜歡自己,因爲她更像是薛裴戀愛的見證者,她見證他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後來,高考結束,薛裴考上了北大,而朱依依考上了北城一所普通的大學,就像《新華字典》裏說的: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朱依依被家裏催着相親。 很快,家裏給她物色了一個條件相當的結婚對象,對方也不見得有多愛她,但他們的條件正好相配,都是一樣的普通。 她準備訂婚的前一天,給薛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就是從那天起,薛裴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