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你別攔我,此事我定要與當面對質!”葉錦忠氣憤地走進屋子里。
葉初云隨其后:“父親,父親,您先冷靜一點。”
待到葉錦忠進到里屋,卻見溫麗清一不地躺在榻上,還在暈著。
葉初云見勢急忙走上去,勸道:“父親,看來姨娘還病著呢,不如等姨娘醒來后再做定奪吧。”
葉錦忠臉一沉,走上前去:“來都來了,我便坐在這等醒來。”
葉初云眼底掠過一抹冷笑,稍縱即逝,然后緩緩地走到溫氏的榻旁,對家丁吩咐道:“去拿塊熱巾來,我給姨娘臉。”
不一會兒,家丁打了盆熱水,將熱巾遞給了葉初云。
葉初云接過巾,在溫氏的臉上輕輕拭著,口中緩聲道:“想必姨娘今日也是極為傷神的,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這時,雀兒一瘸一拐地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見葉初云在給溫氏臉,頓時張了起來:“大小姐!你這是在干什麼!”
“姨娘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嗎?”雀兒一臉憤怒地走上前來,試圖要將葉初云推到旁邊。
可現在的雀兒剛剛廢了一只腳,重心本來就不穩,走兩步便覺得吃力,更別談與葉初云拉扯。
葉初云就算表面看上去再弱,這麼多天下來的補藥和鍛煉也絕不是白練的。
“雀兒,你干什麼?你不要推我!”葉初云驚慌地喊道。
“你走開!鬼曉得你安的什麼心思,指不定要對姨娘做些什麼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雀兒自然也知道葉初云是站在廖雅那頭的。
“雀兒,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怎麼可能對姨娘怎麼樣?”葉初云一臉無辜地看著雀兒。
雀兒沒好氣道:“大小姐方才那麼幫著廖氏,可不就是與站在一頭,故意針對咱們溫姨娘?”
葉初云搖了搖頭:“我沒有啊,雀兒你誤會了,我只是好心過來看看姨娘而已啊。”
“雀兒!你發什麼瘋,大小姐是好心,想要照顧溫氏。”葉錦忠看不下去了,這個雀兒還真是在溫氏邊待的時間長了,連腦子都不清楚了。
雀兒咬了咬,臉上很張,看上去并不希葉初云靠近溫氏,仿佛溫氏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葉初云一臉不解:“雀兒,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過分張了?我只是好心而已,而且爹爹也在這,我怎麼可能對溫姨娘做什麼呢?”
“雀兒,你多慮了,大小姐這樣的子,能把溫氏如何?”葉錦忠轉示意葉初云,“云兒,你便在此看著溫氏,什麼時候醒來了,便我。”
葉錦忠好歹在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自是看出來溫氏是在裝死,不過他也不著急,吩咐葉初云坐在溫氏旁邊照顧著,自己則是優哉游哉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
雀兒臉瞬間白了,臉上出現一抹心虛。
葉初云沒管一旁的雀兒,專心致志“照顧”溫氏。
一邊給溫氏臉,一邊用手不經意地點了溫氏上的笑。
不是醒不來嗎?倒要看看,這個溫氏能夠忍到幾時?
葉初云前世便是通曉醫理,點個道對來說還是不問題的。
只見那溫氏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角還時不時地搐。
葉初云冷笑了一聲,沒人能夠忍笑超過五秒鐘,溫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父親!你快來看看啊!姨娘好像在搐啊!”葉初云忽然擔憂地喊道。
“什麼?”葉錦忠聞言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榻旁。
雀兒也跟著一瘸一拐地走到榻旁,看著榻上面容扭曲,神稽還在強行忍耐的溫氏,雀兒頭上瞬間冒出了層層細汗來。
“姨……姨娘,您還好吧?”葉初云試探地推了推溫氏。
不推還好,這一推溫氏徹底忍不住了,整個人“哈哈哈”地捧腹大笑了起來。
葉錦忠看見溫氏這副笑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氣的臉都綠了。
“溫氏!你瘋了是不是?”葉錦忠怒吼了一聲。
“老……老爺,我……我冤……冤枉啊!”溫氏好不容易緩口氣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溫氏!”葉錦忠恨不能一掌扇醒這個蠢婦人,以為在他面前裝瘋賣傻就可以了?
“姨娘?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葉初云順勢手去拍了拍溫氏的后背,同時順手解開了溫氏的笑。
溫氏終于安靜了下來,由于方才笑的太過用力,這會兒拼命地氣。
“姨娘,你好點了沒?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葉初云一臉關切地拍著溫氏的后背,語氣很是溫。
溫氏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葉初云,惡狠狠道:“小賤人!你是想殺了我是不是?”
“姨娘,我……我沒有啊。”葉初云有些委屈地愣在原地。
“你還敢說?方才如果不是你,我會變那樣嗎?”
葉初云垂了垂眸子,臉上掠過一抹失:“姨娘,我方才是真的擔心你啊,你怎麼還……”
“啪!”一記響亮的掌,葉錦忠沒等葉初云說完,已經掌打在了溫氏的臉上。
溫氏不可置信地看著葉錦忠:“老爺,您怎麼能為了這小賤人打我?”
“誰是賤人?你膽敢再說一句試試?我丞相府的嫡被你一個妾侍罵,傳出去我丞相府豈不是要被外人笑話?”葉錦忠怒吼道。
葉初云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傷心道:“姨娘,云兒知道你不喜歡我,云兒也一直在努力讓您喜歡我,卻沒想,反而是弄巧拙,讓您更加厭惡了我。”
“你還在這裝腔作勢!你說你這麼會演,怎地不搭個戲臺子唱戲去呢!”溫氏氣的不行,方才明明是葉初云暗算,不知道在上做了些,讓差點笑死過去,現在反而了是的錯了?
是啊,是錯了,錯在沒有早點弄死這個死丫頭!
葉錦忠看著潑婦似的溫麗清,眼底滿是失,從前都最是賢良淑德,怎麼現在變了這個樣子了?這還是當初他喜歡的溫氏嗎?
“溫氏!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實在是讓我失至極,從今往后,你出家中的中饋大權,府上一應事務都無須你來打理了。你便留在溫淑閣好好靜思己過吧!”
“老爺!你可不能這麼對我啊!”
“是啊,父親,有話慢慢說啊!”葉初云一臉擔憂地勸說道。
“你這賤人,在這里假好心!”溫氏顯然不買葉初云的賬。
葉初云低下頭,滿臉寫著傷心,這要比任何話都有用。
葉錦忠當下便心疼了起來:“也是一片好意,你做什麼就要這般心狹隘?”
“我狹隘?老爺若是能做到公平公正,我又何須大吵大鬧?”溫氏怒道。
“我不公平?我不公正?溫氏!今天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挑起來的,你意圖殺害廖氏在先,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將責任推到別人上?”
“那老爺可知,妾為何要殺廖氏?”溫氏瞇了瞇眼,冷笑了一聲,“廖氏故意放狗咬大小姐,想要殺害云兒,就是現在坐在您旁的這個寶貝兒,我是為了保護您的兒,才不惜背著罵名去置廖氏的,怎麼到頭來我卻了那壞人了?”
溫氏一副哭天搶地的架勢,好似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葉錦忠臉沉了幾分,這件事的始末他已經有所耳聞,尤其在大夫確認過那狗是中毒而死之后,他便越發懷疑其中有貓膩。
“父親,兒有個提議。”葉初云地說道,“既然溫姨娘和廖姨娘都是各執一詞,不如讓兩位姨娘坐下來,當面對質。”
“也可,去將廖氏過來!”葉錦忠隨即吩咐了一句。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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