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昨晚胎,小環就帶著兒從後花園抄近路去看您,卻害得兒落水差點淹死。”玉子珊也低頭哭道,“兒著涼發熱,又擔心母親出事,柳姨娘還口口聲聲說您不行了,兒纔會一時衝做錯事。”
“你落水這件事怎麼沒人告訴我,看過大夫沒有。”張氏急了,畢竟是親兒,肯定還是心疼的。
“老夫人和柳姨娘只記得兒莽撞,哪有心思關心兒的病,到今天也沒見大夫過來。”玉子珊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
老夫人臉一變,玉子珊落水的事是知道的,但昨晚見生龍活虎,就沒有發在心上。
柳姨娘也是心中一驚,沒有想到玉子珊竟然變聰明瞭,還學會了轉移話題。
見老夫人臉不善,便連忙解釋道:“我昨晚一直守在夫人的產房門口,並沒有人和我說大小姐落水的事。”
“是嗎,昨晚小環故意害我落水,我罰在院子反省,卻聽說被柳姨娘走了,難道也沒有和你說這件事嗎?”玉子珊冷笑道。
“冤枉啊,我本沒有見過小環,更沒有把走。”柳姨娘委屈的喊冤。
“我院子裡的下人可是親眼看見往你院子走去的。”玉子珊早就猜到柳姨娘會狡辯,不過只要自己咬死不放,看還能出什麼花招。
“大小姐,您說話可要有證據啊,不能單憑片面之詞就把這髒水潑到我上來。”柳姨娘態度開始變得強起來。
玉子珊見一臉肯定,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小環真沒有去找。
可小環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能去哪裡了?
就在這時,翠巧突然快步的走了進來,喊道:“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這樣慌慌張張的何統。”老夫人威嚴的喝道。
“管家在荷花池撈到小環的了。”翠巧白著臉說道。
“什麼?”柳姨娘猛地站起,難以置信的看向玉子珊,“大小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子珊也十分驚愕,萬萬沒有想到小環竟然死了。
“老夫人,袁媽媽在外面求見。”翠巧又說道。
“讓進來。”老夫人說道。
袁媽媽就紅著眼睛,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
“你的怎麼了?”柳姨娘假裝問道。
“老奴沒事。”袁媽媽搖搖頭,跪在老夫人面前哭道:“老夫人,小環死得好冤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跳水了?”老夫人問道。
“昨晚上大小姐非要從荷花池抄近路去看夫人,不小心落水以後,就罰小環在院子裡面下跪,小環又害怕又愧疚,一時想不開就跳水了。”袁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姍姐兒,這件事是真的嗎?”老夫人威嚴的看向玉子珊。
“祖母,小環害我落水,我只是想讓反省一下,可沒有讓去跳水,說不定是做賊心虛,又或者這件事裡面另有。”玉子珊意有所指的看向柳姨娘。
“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柳姨娘委屈的說道,“您昨晚無緣無故讓自己院子的下人下跪,連袁媽媽的都跪壞了,您如此苛待下人,總不能是我指使的吧。”
“柳姨娘,您千萬別怪大小姐,老奴人賤命輕,大小姐就是讓老奴去死,老奴也不敢有怨言的。”袁媽媽抹著眼淚,看起來好不淒涼。
“我們侯府可沒有這種苛待下人的規矩,也不知道珊姐兒是從哪裡學來的。”老夫人眼睛看向張氏。
玉子珊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麼,張氏卻已經誠惶誠恐的對老夫人說道:“母親,都怪媳婦教無方,您不要生氣。”
老夫人見張氏認錯,這才放緩語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媳婦,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外面的人時時都在盯著,姍姐兒作爲嫡長更要以作則,若是這苛待下人的罪名傳出去,我們侯府的面何存,以後等我歸去,有何面見列祖列宗?”
“媳婦知道了。”張氏愧的點點頭,痛心的看向玉子珊,喝道,“我原以爲你只是子縱,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刻薄,連邊的大丫鬟都給死了,這次就罰你去祖祠那裡向祖宗請罪,好好想想應該如何做人。”
老夫人假惺惺的對張氏說道:“珊姐兒還小,也不可太過嚴厲,關上三五天,對下人有個代就算了。”
張氏原本也只打算關玉子珊幾天,但聽老夫人這麼一說,又狠下心說道:“只關幾天哪裡能治得了的子,至也要關上半個月才行。”
老夫人這回是真的滿意了,反正是張氏要關的,可是勸過了。
玉子珊冷眼看著張氏,心裡失極了。
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張氏就是個拖後的,有在別說對付老夫人和柳姨娘,就連後背都要防著被捅刀子。
玉子珊不解釋,梅香卻有些著急了,小聲的勸張氏道:“夫人,大小姐還病著呢,不如等病好了再罰?”
張氏猶豫了一下,不由得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沒有出聲,臉卻沉了下來。
柳姨娘擡頭,故意把自己紅腫的臉頰朝向張氏,然後勸道:“夫人,大小姐乃是千金之軀,責罰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張氏原本有些的心又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看還有心折磨下人,想來這個病也不算嚴重,就這樣吧。”
梅香著急的看向大小姐,若是大小姐肯服求,夫人一定會鬆口的。
昨晚的事都看在眼裡,這個府裡只有大小姐是向著夫人的,老夫人和柳姨娘只是口腹劍,夫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既然母親罰我去祖祠,那兒就去吧。”玉子淡淡的說道。
張氏已經被豬油蒙了心,有老夫人和柳姨娘在,就算跪著求也沒有用。
玉子珊原本以爲就是普通的宅鬥,以嫡的份對付個姨娘本沒有問題,卻沒有想到事這麼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