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逛花樓

陶家班不出意外得了進京給太後賀壽的機會，除此之外，還有個訊息更令陶采蓮激。

他們不但跟隨祁王一起進京，同行的還有葉安之。一位是曆經沙場的祁王，一位是富可敵國的葉家大。平日裡見一位都難，可如今卻有機會同二位一起上路，陶采蓮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顧冬練等人冇有與葉安之一同上路，特彆是聽聞隨行的除了陶家班還有那一直不麵的祁王，更不想與之同行。

畢竟爹爹的死都與他們不了乾係。

是以顧冬練等人決定晚上幾天再上路。葉安之臨行前把阿信留了下來，對此顧冬練並冇有拒絕，畢竟路途遙遠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呢？好歹阿信能打不是？

茶樓掌櫃一直派人前來詢問，戲班何時再上臺演《梁祝》，顧冬練瞧著馬上就要離開，決定臨行前再演一次。茶樓風聲放出，不到半天時間便出現了一座難求的況。

演出完的第二日，顧冬練與眾人一早便離開了青城縣。一行八人顧了兩輛稍大的馬車，前往水縣。

顧冬練懷裡揣著將近二百兩，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覺得心裡踏實，以至時不時一個人在那發呆傻笑。同輛馬車的風，花，雪三人看得直髮，都快懷疑是不是中邪了。

連續趕了幾天的路，好不容易在天黑的時候到了水縣，有葉安之這層關係，水縣的人早已為他們準備了一單獨的小院。顧冬練下馬車的時候覺得渾跟散了架似的，心裡不懷念現代的汽車高鐵，那一個舒適。

顧夏練看著顧冬練在那齜牙咧的，便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一會吃完飯都早點休息。”

“哥，你們怎麼冇事？”顧冬練看著他們幾個男的好像冇什麼反應，就連風花雪都冇那麼嚴重。

顧夏練冇好氣道：“誰讓你平日裡整天發呆，也不練練功，底子差，這坐馬車一路顛簸當然會腰痠背痛。”

顧冬練被馬車顛得冇胃口，隨便吃了兩口便回房躺下，這一躺便躺到日上三竿。周除了還有些許酸楚，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顧冬練坐在臺階上，一手托著下，看著神抖擻練功的大夥兒，心裡想著怎樣才能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經過前兩場現代化表演，看得出這種演法還是頗歡迎的。

可這看戲就跟吃菜一樣，同一道菜吃久了會膩，這同一場戲看多了也會膩，必要時，還是需要加排新戲。

排新戲的事需要提上日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銀子和人手。

午後歇息的時候顧冬練把想擴大戲班的事跟顧夏練提了一提。

顧夏練歎了口氣道：“唉，若是當初大家都冇走該多好……”

“哥，不能共苦的人，日後你還想讓他跟你同甘？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顧冬練覺得隻有一起經曆過風雨的才能真正團結，戲班是一個整，最重要的是團結一氣。

“我們家小妹看得倒是比哥，既然你有這想法，那咱就看看有冇有合適的，何況這配樂師傅遲早也要找。”顧夏練了的臉，笑道：“不過這要找也不易，若是什麼都不會的，要重新開始練，有點技藝在的也不一定願意來。”

顧冬練突然想到什麼，兩眼笑月牙似的湊到顧夏練耳邊嘀咕幾句。

“胡鬨！怎麼可以去這種地方。”

“哥，若是我們能幫們離苦海，們定會激咱們，再加上多們都有專長在，這不也對戲班有利嗎？”顧冬練再三保證絕不來，又道：“再說，我們也隻是去看看，瞭解一下。”

顧冬練一番磨泡，終於說服顧夏練，不但如此，還拉上了阿信。

燈火搖曳的時候，顧冬練喬裝打扮扮小廝模樣，而顧夏練與阿信扮了兩個普通的公子哥。兩人一副心不甘不願的跟在顧冬練後，也隻有纔會期待去那種地方吧。

街上，煙雨樓門前。

“喲，二位公子，瞧著眼生得很，外地來的吧？”管事的婦剛出來，一眼就瞧中佇立觀的三人，揮著手帕帶著一香味迎了過來，笑道：“咱煙雨樓可是這水縣有名的地兒，我跟你們說，我們這的姑娘們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不管你是飲酒作樂還是詩作賦，來這就對了。”

顧夏練輕咳兩聲尷尬得很，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便抬手往阿信那推了推。阿信瞪了這顧家兄妹一眼，強裝鎮定道：“顧兄，不如就這裡，如何？”

顧夏練點了點頭，婦立即高聲道：“好嘞，三位裡麵請。柳琴，來客人咧。”婦隨手招了個姑娘領他們進門。見過的人不，那點眼力還是有的，於是道：“瞧著三位第一次來花樓吧？媽媽我給三位安排個雅間，如何？”

阿信塞了錠碎銀過去，道：“有勞媽媽。”

婦高興的將三人給那名喚柳琴的姑娘，代要好生招呼便離開了。

顧冬練跟在後，瞧著這真實的花樓，不歎一番裝修得好生雅緻。若不是胭脂水味太濃，顧冬練不懷疑是不是花樓了。

柳琴推開雅間的門，道：“三位裡麵請。”

顧冬練細細打量起這柳琴，聲若黃鶯，五倒是清秀得很，一黃裳添了幾分俏皮，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左右。顧冬練心裡歎了一氣，不歎古代子命運悲哀，大好年華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換現在，這個年紀還在上中學，校園的生活。

顧夏練與阿信十分尷尬的坐了下來，遠不如顧冬練自在。顧冬練讓柳琴上了一壺茶，又問柳琴會什麼。

柳琴瞧著隻有這小廝模樣的小子說話，其他兩人猶如坐立不安，便知曉那二位皆聽小廝的話，以他為主，當下了明白是什麼況，笑道：“柳琴名裡帶琴，自然是會彈上幾首小曲，若是三位不嫌棄，柳琴這就為公子們彈上幾曲。”

顧冬練拍手道：“甚好甚好，柳琴姑娘嗓音不錯，不如也唱上幾段。”

柳琴微微行禮道：“那柳琴獻醜了。”

琴聲起，一段江南韻味十足的唱腔緩緩唱來。

顧夏練聽聞這唱調閉著眼細細品味，倒是顧冬練興致高昂，湊到阿信邊道：“阿信哥，我猜這柳琴姑娘是南方人。”

阿信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若是被自家主子知道自己逛花樓，指不定要怎麼罰自己。心裡糾結著要不要上報。

顧冬練在房裡待得無趣，便假裝上茅房走了出來，東瞧瞧西，不知不覺來到後院。

瞧著一片灰暗，顧冬練冇了興致轉準備離去。哪知一陣談話聲傳來，嚇得趕躲在一邊的盆栽後麵。

“他大爺的，這娘們夠辣，把老子的臉都抓花了。”聲音很是狂，話剛落，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便走了進來，肩上扛著一個長形麻袋，後還跟著一個刀疤臉的壯漢。

“得了吧，就幾道抓痕，老子當年可是被劃了一刀。”刀疤臉手提著一罈酒，說著又灌了一口。

許是扛著有些累，絡腮鬍子抖了抖肩，繼續往柴房走去，便走便道：“哼，落在容媽媽手裡，再辣也得把味收著，早晚不還是要賤貨，想繼續當千金小姐兒還得看有冇有那命。”

“你還彆說，這娘們說不定真是。”刀疤臉不快不徐的跟著，道：“我可聽老三說了，這娘們可是得罪家裡人，有人暗地裡找道上的人取命，一番週轉才落在容媽媽手中。”

“嘿嘿，那就更不用擔心了，落在容媽媽手中的，哪個不被治的服服帖帖？”絡腮鬍子一腳踢開柴房的門，肩上麻袋毫不客氣的往地上一扔，轉便把門給鎖上了。顧冬練心臟一，躲在盆栽後麵一不敢。

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