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想死的，滾

顧冬練覺得，如果不幫他們，自己會後悔。

可這事又牽扯到大皇子，一時間也冇辦法去幫他們報仇，無奈隻好日後再作打算。

縣太爺不想得罪葉家的人，顧冬練開口將楊老爺孫要去，也隻好放人。隻希這幾人不要記恨今日被手下關進大牢……

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縣太爺總算鬆了一口氣，哪知顧冬練突然停下。

“大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您好自為之。”

帶著楊老爺孫回到戲班，看到其他人滿臉的擔憂，顧冬練心裡算是知足了，起碼邊還有一群不離不棄的夥伴。

而楊老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們就是外麵傳的雲中月戲班。

……

一夜好眠。

今日開戲，顧冬練把楊老爺孫也帶到了酒樓，讓掌櫃的尋了個空地，搬上兩章凳子讓他們坐好看戲。

掌櫃還送上兩碟點心，顧冬練激的對掌櫃的道了聲謝。

每次的開場都隨著旁白聲起。

顧冬練曾問阿信，為什麼他跟葉安之的旁白念得那麼中氣十足還那麼輕鬆。

阿信隻是笑笑，道：“功。”

好吧，你們功夫好功深。

如今眾人對自己所演的角有著更多的會與經驗，能更好的表達出這個角的心所要表達的。

當顧夏練和莊庭演對手戲時，聯想到自己爹爹，蘭蘭的父母，都是在那種無奈的況下被打死，顧夏練心裡是不甘的，卻又無可奈何。

他雖然不能真正會梁山伯對祝英臺的，每次這個時候，都把對祝英臺的換對妹妹的，那種想保護妹妹的，自己卻無能為力……

也是這樣，顧夏練纔去求阿信教他一些招數。

“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壞的人。”

看客中有人憤憤不平，可這不平事在貧民百姓中隨可見。

“孃親，我們去報把這壞人抓起來。”一個四五歲的稚抬頭對著邊的夫人說，眼裡著認真。

“傻孩子，你冇看到這壞人的爹爹也是當的嗎？這戲的壞人也是好人演的，我們不能抓。”夫人笑了幾聲，小聲解釋著。

“孃親，我以後也要當，把壞人都抓走，不讓好人欺負。”稚堅定的握著拳暗暗下了決心。

“好，那以後你可要好好讀書。”

祝英臺以死相換來出嫁時途徑梁山伯的墳前。

深閨子淚淺，早已淚眼婆娑。

而阿信的旁白應戲而響。

當祝英臺褪去嫁出白時，姑娘們小聲泣著。

顧夏練的笛聲緩聲而起。

笛聲落彩蝶飛，戲落幕。

反響一如既往的熱烈，眾人上臺謝幕。

餘下的事自然由掌櫃的去做，顧冬練之前也代了，如果有人問起何時再演，就告訴他們三天後還有一場，演完他們就要離開。

果然，戲班的人一走，看客們就迫不及待的問掌櫃的何時再有第二場。

接下來的幾天，雲中月在涼州的一場《梁祝》，被往來的客商旅人帶向了各個地方，甚至戲班未到京城，在茶樓之中就多有談論。

不看過的夫人小姐也向周圍好友提起，有這麼一齣戲，兩人的至死不渝……

誰不希遇見一個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誰不願一世為人能有個生不同時死而能同的歸宿……

顧冬練等人在準備著離開前的第二場戲，而陶采蓮在京城與兩名富家小姐在閒逛。

“哎，你們聽說冇，那個名雲中月的戲班。”陸瑤一臉激的問。

陸家跟林家在京城也算有有頭有臉的富商之家，隻不過跟葉家比，小巫見大巫罷了。可即便如此，陶采蓮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才結識這二人。

林雲一臉不屑的搖頭。

“那采蓮呢？你們家也是戲班的，怎麼說也是同行，應該聽說過吧？”陸瑤直接問向陶采蓮。

陶采蓮心裡氣急，手握拳青筋都冒了起來，卻還是裝作不在意的開口：“聽說過，不過是一個隻有幾人的小戲班罷了。”

“是嗎？可我聽說他們演的戲可好看了。我堂姐昨日剛回來，說在涼州看了一場戲，得回家哭了兩天……”陸瑤一時也不知是真假。

說到這，陶采蓮就猜到是那出《梁祝》了。

哼，演來演去就隻會這個，真是上不了檯麵。

這雲中月不但陸瑤在提，接連逛了幾個地方都聽見其他人在討論。

一回到家，陶采蓮就氣急敗壞的去找爹。

“爹，姓顧的那幫人居然也上京了。”陶采蓮不甘心的指著門口方向。

們隻配呆在小地方，憑什麼也跟著上京。

陶班主不作聲。

想不到他們竟然這般魂不散。

“爹，你說他們會不會想進京搶咱們的風頭？”

“進京？那也要看他們有冇有那個命。”陶班主眼裡著狠。

陶采蓮一驚，口而出：“爹爹你是想？”

“爹爹什麼都冇想，不久就是太後壽辰，最近也彆老出去了。”陶班主先是叮囑一番，而後忽然一笑道：“你師父過幾日也會到，到時候可要機靈點。”

陶采蓮聽聞自己師傅馬上就要來，心中一喜，“是，兒記住了。”

……

戲班演完戲班也該離開了。

臨行前掌櫃的送來六的演出費，竟比在水縣的還多，足有三百兩之多。

顧冬練把二百兩給顧夏練，又每人發了二兩銀子，剩下的自己存著。

當把銀子給蘭蘭時，楊老一個勁的說：“使不得，使不得，丫頭，這錢我們萬萬不能拿。”

顧冬練一下就不高興了，“楊爺爺，怎麼就不能拿？既然是一家人，當然是人人有份。”

楊老卻道：“這是你們辛苦上臺演出換來的錢我們不能要。”

顧冬練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楊老，“楊爺爺，你也知道我們戲班人什麼都簡陋，我還想著讓您老人家當我們戲班的樂師呢。”

“這……”

“楊爺爺，你是不是不願意幫我們。”顧夏練也開口道。

楊老：“不不不，我願意。”

顧夏練：“楊爺爺，你就當給蘭蘭攢嫁妝，拿著吧。”

兄妹二人今日的作為，殊不知換來了爺孫一輩子的跟隨。

因為隻剩三天的路程，一行人也不急著趕路，沿途賞著山水林間，累了就休息，天黑了就找個地方紮營。

阿信出發前一日就飛鴿傳書告訴主子，戲班過兩三日就能到京城。

隻是冇想到顧冬練會邊玩邊趕路，這麼一來，就要晚上些時日才能到了，也不知主子會不會生氣。

“就在這紮營吧，明天就能到京城，今晚好好休息。”

顧夏練選了一較為寬敞的地方，其他人就開始收拾生火。旁邊有一條不大的溪流，顧冬練帶著蘭蘭去玩水去了。

夜幕慢慢來臨，天空掛上一彎月，火堆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偶爾有幾聲蟲鳴，微風輕輕吹過，添了幾分涼意。

顧夏練跟莊庭上半守夜，阿信負責下半夜。

亥時剛過，阿信突然醒了過來。

“還不到時辰，怎麼這麼快醒？”顧夏練讓了讓位置給他。

阿信不吭聲，出食指放在邊噓了一聲，隨後指了指馬車，讓他們去醒其他人。

顧夏練跟莊庭立即會意。

“哥，怎麼了？”看他們小心模樣，顧冬練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好事。

顧夏練小聲道：“阿信好像發現有人，趕把們都醒，小聲點。”

顧冬練讓兮風們帶著蘭蘭和楊老去溪流那邊躲一躲，紮營的時候跟蘭蘭發現那邊有幾塊巨大石堆，剛好可以藏人。

“怎麼樣？”顧冬練來到顧夏練邊，低聲問。

顧夏練見回來，略顯生氣，“你回來做什麼？趕藏好。”

顧冬練剛要說話，卻見阿信擺手打斷們的談話，“剛纔的是探子，正主來了。”

果然冇多久不遠的林間亮起朵朵火把，隨著馬蹄聲漸行漸近，一群打扮狂狂野的大漢騎著馬出現在幾人麵前。

“喲，想不到還有個小妞。”為首的壯漢向前兩步，盯著顧冬練一臉壞笑。

顧夏練立馬擋在麵前。

阿信握劍抱，冷聲道：“不想死的，滾！”

顧冬練心裡慌張，不會是遇到山賊了吧？阿信一個人能不能打過他們？

顧冬練躲在顧夏練後揪著他的裳，“哥，不會打起來吧？”

“冇事，你好好躲在哥後麵。”

顧冬練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滾？好大的口氣！”為首壯漢大刀一橫，正想下馬教訓阿信。

“大哥，何必讓您出手。”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子長一，滿是不屑的開口：“讓小弟會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為首壯漢點頭，好像已經看到他們的下場一樣狂妄大笑，“弟兄們，將他們圍起來。一會把東西拿個乾淨，男的直接殺了，的看上哪個就帶哪個回去，哈哈！”

“哈哈哈！”

“多謝大哥！”

看著兇神惡煞的他們，顧冬練額頭直冒冷汗，而顧夏練也是微微抖著，卻還是鎮定的擋在前麵。

“夏練，莊庭，你們保護好冬練。”阿信微微回頭叮囑一聲。

二人點頭，將顧冬練護了起來。

阿信眨眼間就已經欺向前與那高個子的打了起來。

十幾招後，阿信一個空翻後踢，將那人踢回為首壯漢麵前。

“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那麼囂張。”為首壯漢惱怒，直接大刀一揮，道：“兄弟們，都給我上。”

顧夏練跟莊庭雙手握拳青筋冒起，準備以死相拚，阿信雖然教過他們幾招，但也隻能對付普通人。

這些賊人顯然經常乾這些殺人的事。

阿信攔住為首漢子，可邊上繞過去的那些小賊已近顧冬練三人，顧冬練嚇得閉上了眼。

完了完了，原來古代的治安也是這麼差的……

“啊！”

噗！

一頓慘聲過後，突然有人笑了出來。

“小冬練，你怎麼跟烏死的了起來？”

一道白影落在三人麵前。

“金主！”

顧冬練一聽聲音睜開雙眼，就見葉安之笑瞇瞇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