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人爭一口氣

陶采蓮笑容一收，回到紅牡丹邊，拉著的手，帶著撒的語氣，“是，師傅。不過顧姑孃的爹爹與徒兒爹爹乃是同門師兄弟，徒兒這才與同門相稱，徒兒日後定會注意，師傅就莫要怪罪徒兒了。”

“知道注意就好，不然說出去，彆人還以為阿貓阿狗都能當我徒兒。”紅牡丹飲了口茶，道：“去換裳吧，出來也有些時辰了。”

“冬練！”

風花雪月四人聽了都特彆生氣，明明是那姓陶的自己先師妹的。

顧冬練看著們四個的模樣不由笑了出來，“看把你們氣的，這有什麼好氣嘛。”隨後又小聲湊到四人跟前道：“難不瘋狗咬你一口，你也咬回去不？”

紅牡丹與陶采蓮一聽，兩人的臉頓時變得難看。

“上不得檯麵的東西。”

紅牡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幾人聽見。

顧冬練攔住微怒的風花雪月，隻是回給紅牡丹一個冷笑便不再理會。

拿起選好的四種布料又選了幾個款式，顧冬練找來繡娘細細的說著一些細節上的修改，確定下來後準備付定金。

“顧姑娘，你這四種布料選的都是上等布料，雖不及雪蠶綢，但價格上也比中等的貴上幾分，您確定都要這四種？還是再去挑選一下？”

算賬夥計算盤敲得啪啪啪響，算完出來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顧冬練等人，見他們穿著普通，也不像什麼大人，又見方纔們咄咄人，故而想在紅牡丹麵前買個好，於是又道：“我看那些普通布料也不差，也比較符合姑娘，不然那您把這銀子都花來買布料，家裡揭不開鍋可就不好了。”

果然，聽了這番話，紅牡丹角微微揚起，但眼裡的嫌棄可遮不住。

“你們就這樣待客的？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兮花氣得直接往櫃檯上拍了一掌，怒視著夥計。

夥計又道：“瞧這位姑娘說的，待客之道小的們自然懂，貴賓自然有貴賓的待遇，隻是……”

夥計言又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兮花，最後冷笑一聲，“隻是瞧著你們也不算什麼貴賓，我好心提醒你們莫要為了充門麵花錢，怎麼到了姑娘裡就變看不起人了。”

“就是，姑娘，夥計也是好意提醒，怎能這樣怪人家。”一邊的一位婦人好心勸道：“看你們穿著也不算富貴，你們這樣花錢家裡人可知道？”

紅牡丹角笑意正濃，緩緩走向顧冬練，著那幾匹綢，“我看這幾匹布料都不錯，如果姑娘實在是買不起，那不如讓給我可好？如今天氣漸涼，正好可以做幾新裳。”

顧冬練看看那婦人，又看看紅牡丹，看見眼裡的鄙夷，又看向夥計，緩緩開口：“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家的財政況什麼時候連外人都知道了。”

“還是說夥計天生有神力，能瞧見我家有多錢財，知道我買了這布料就揭不開鍋？還有這位大姐，想做裳便自己去挑布料，跑來搶我選好的做什麼？或者是說你連選布料的眼都冇？”

大姐？堂堂戲界大師居然被人作大姐。

紅牡丹氣得口起伏不定，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

“若我非要這布料呢？”紅牡丹冷笑，“這位夥計，直接幫我把這布料全部包起來吧，本大師願意多出一百兩。”

“姑娘，這就不好意思了，您選的這些，紅牡丹大師全要了，我看您還是去一邊再瞧瞧吧。”店夥計笑道。

陶采蓮這時換完服出來，紅牡丹便笑道：“徒兒，為師買了些布料，你看看喜歡哪個，拿去做兩新裳。”

“徒兒多謝師傅。”陶采蓮自然是高興，過去一看，又見顧冬練等人在這邊，瞬間明白這是看中的。

“堂堂一代大師，居然喜歡半路搶劫，倒是我孤陋寡聞了。”顧冬練冷笑一聲，“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想不到這珍繡閣竟然也喜歡惟利是圖……”

原來在這京城，權貴更為吃香，不過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罷了。

這葉安之為人倒是還可以，想不到這下麵的人，也不過如此……

“顧冬練，彆以為你會唱幾齣戲就可以這樣汙衊我師傅，買賣不都是價高者得的麼？憑什麼說我師傅搶劫？再者，這布料你都冇付錢，自然誰都可以買……”陶采蓮大聲嗬斥。

當下掌櫃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珍繡閣是什麼地方？居然說珍繡閣惟利是圖，若是傳到主子那，這還得了。

於是掌櫃的向前一步道：“姑娘，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自然是已賺錢為主。”

“開門做生意？”顧冬練笑笑，“這布料是我先選中的，本來也準備結賬了，倒是你們店裡的夥計一而再的阻攔我付錢，眼下又將我看中的高價賣給彆人，這就是你們說的開門做生意？”

“姑娘，不過是小事一樁何必傷了和氣，本店還有其他上好布料，姑娘不如再看看？”掌櫃的心知自己理會，但這紅牡丹大師也不好得罪，隻好勸向顧冬練等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顧冬練好像不打算妥協，雙手抱靠在櫃檯邊上看著他們。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冬練，你玉佩就要掉出來了。”兮月眼尖，瞧見荷包上玉佩了一大半，眼看就要落，急忙開口道。

顧冬練低頭一看，輕輕了荷包，玉佩就掉了下來，好在手快勾住繩子，這纔沒掉地上。

“幸好！”顧冬練差點冷汗都嚇了出來，要是摔壞了，可賠不起。

這正是那日葉安之抵押在手中的玉佩，當時他可說過了，無價。

就在顧冬練準備收起玉佩時，一邊的掌櫃卻突然走到顧冬練麵前，驚呼一聲：“姑，姑娘，能否把你的玉佩給老夫瞧瞧？”

顧冬練疑，這裡是葉家的產業，難道認出是葉安之的，所以纔想看看確認？

顧冬練拿著玉佩繩子的一頭，遞過了過去，無所謂的道：“吶，看吧！”

掌櫃雙手抖著托住玉佩，中間那葉字赫然映眼簾，接著問：“老夫冒犯，敢問姑娘這玉佩如何得來？”

“一朋友抵押在我這的。”顧冬練冇有說明是誰，想來掌櫃的也是看出了什麼。

掌櫃的一聽抵押，角狠狠搐著。

看來這姑娘不知道這玉佩代表的是什麼，罷了，還是晚些時候去問問大公子。

掌櫃的將玉佩還給顧冬練，“姑娘快快收好，莫要將玉佩輕易示人。至於姑娘方纔定做的裳與布料，本店一律按最低價給與姑娘優惠。方纔店夥計對姑娘們失禮，老夫管教不嚴，還姑娘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晚些老夫自然好好懲罰……”

不單單是店夥計愣住了，周圍的人一聽，都驚呆了。

那個最低價可是隻有皇室纔有的優惠。

“掌櫃的說笑了，這布料可是還有人高價要買呢。”顧冬練自然看出掌櫃已經知道認識葉安之，當然不好再得罪，萬一告上一狀，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掌櫃的連連陪個不是，“姑娘，老夫再次向您陪個不是，你看……”

“既然這樣，那就照我之前說的去做，定金我就先付一百兩，剩下的來拿再，可否妥當？”顧冬練問道，也不是那種見好不收的人。

掌櫃的連忙點頭，見夥計還在發愣，抬手就將他拍回神，“愣著做什麼？給顧姑娘開收據。”

這一轉便不但周圍的人看呆了，紅牡丹與陶采蓮臉更是難看，自己方纔說們上不得檯麵，以為們是窮鬼，如今這掌櫃的轉眼對點頭哈腰，這不是領難堪麼？

紅牡丹以為顧冬練有什麼靠山，便低聲問了一遍陶采蓮，陶采蓮自然把顧冬練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去。

等紅牡丹聽完顧冬練的事，顧冬練已收好收據帶著風花雪月準備離開。

紅牡丹著們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不過是靠一群靠出賣相攀上靠山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