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原來小師妹是看到了師兄藏起來的實力纔會對師兄如此傾心,唉,是在下眼拙了啊。”躺在草坪上的吳清策一臉苦笑道。
旁邊江北然一邊表扭曲的在上拔針,一邊對吳清策言傳教,告訴他是什麼,並最終用千古名句收了尾。
“吳師弟,天涯何無芳草啊。”
“天涯何無芳草……天涯何無芳草?好一句天涯何無芳草!”
大笑三聲後吳清策強撐着爬了起來,朝着江北然抱拳道:“清策領教到師兄的學識了,萬分佩服!”
之後更是爲自己的莽撞各種道歉,說願意做任何事來彌補自己這次冒犯。
看到小綿羊迷途知返,江北然也是很欣,拍着吳清策的肩膀道:“師兄弟間切磋而已,有什麼冒犯的,不過師兄的確有一件事拜託你,那就是別把今日之事傳出去,就當做你我之間的。”
已經知道系統也不是每次都能給出讓他全而退的選擇,江北然也就明白自己就必須更低調了,不然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實在太大。
“師兄的襟果然寬比江海,清策教了。”
吳清策說完便發下誓言,承諾自己絕不將這件事告知旁人。
“好,快躺下吧,我幫你驅毒療傷。”
“師兄還會醫!?”吳清策無比驚訝。
“略懂,略懂。”江北然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個皮質的小包,從裡面取出一金針。
但就在他找準位要紮下去時,吳清策卻突然大吼一聲:“師兄小心!”
接着江北然就覺到自己被往下猛的一拽,同時口傳來一陣劇痛。
“師兄?師兄!?師兄你堅持住!”
“何方宵小!有本事出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這是江北然昏過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再次醒來時,江北然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滿是草藥香味的屋子裡,並很快了解了一部分事的來龍去脈。
首先是他之前中的那一件箭,箭頭上有毒,如果不是吳清策及時將他送到清心堂,他很有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
再來就是刑堂已經派出人去調查這件事,並告訴他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然而江北然心裡很明白,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什麼的就只是安安他而已,他雖然只在歸心宗待了一年,但這種弟子被人暗中襲的事已經聽過不下數十樁,而且這還僅僅只是他聽到的而已。
沒辦法,在這種沒指紋、沒探頭、沒柯南的時代裡,犯罪本實在太低了。
而就在江北然自己分析了一會兒到底是誰下的黑手時,那個黃級下品的任務突然跳了出來,同時上面顯示着【吳清策(√)】【林九歌(√)】
稍微一想江北然就明白這勾的意思是他已經消除了這兩人對自己的敵意,所以犯人只剩下了王予安。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得不說,之前王予安在江北然這印象分真的很高,首先他形象上是個謙謙君子,而且他爹是個到百姓戴的員,家教應該也很不錯,再加上一說話就會臉紅得靦腆勁。
種種“環”套在他上真的是突出一個人畜無害。
在沒看到系統提示前,江北然甚至先分析了是不是林九歌表面迎合自己的“報紙”計劃,暗地裡對自己下黑手。
‘最不像犯人的通常就是犯人,怎麼把這個套路給忘了呢!’江北然懊惱的長出一口氣,直嘆自己還是太年輕。
同時也明白了他現在的實力雖然的確比當初在礦井時強很多,但系統也是據他現在實力給出的難度和獎勵,也就是說只要他稍有差錯,依舊還是有丟掉命的可能。
好好反省一遍後江北然開始思考該怎麼反擊,要知道現在形勢已經反轉,他纔是佔了巨大優勢的那個。
因爲系統給出提示的關係,王予安裝作“純男”的演技已經白白浪費,但他並不知道江北然已經鎖定了他,所以現在反而是他的警戒心會相對要低一點,甚至江北然相信他已經準備好後續的戲碼了。
‘下次把他約到個無人的角落一劍刺死算了。’
經歷了地獄般的兩個月礦井生活,江北然早已不是什麼心慈手之人,對於這種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他下手時也絕不會猶豫。
‘但就怕他那個爹找上門來啊……’
一位專門負責治安的縣尉,如果傾盡全力要找殺他兒子的兇手,那可就和一般的捕快辦案完全不是一碼事了。
‘所以這貨纔是黃級中品任務最大的難點所在嗎……’
之後江北然在牀上靜養了半個月,同時也思考了半個月,心裡已經想出了一籮筐恢復後要怎麼跟那王予安鬥智鬥勇。
可就在江北然想的頭髮都了許多時,一天中午,系統的提示突然彈了出來,並告訴他任務失敗了。
‘失敗!?’
正想着怎麼毀滅跡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江北然一臉懵,我怎麼就失敗了?
之前兩個任務雖然他也是失敗告終,但最起碼他知道是爲什麼,但這次他真的有些懵了,他還沒和那王予安真正過過招呢,怎麼就敗了!?
直到兩天後,江北然才從來看他的吳清策口中知道了原因。
王予安死了,死在了回鄉的路上,原因不明。
‘死了!?他怎麼就死了呢!?’
一瞬間,江北然心態全崩,自己花大力氣搞定了吳清策和林九歌,又被這狗東西暗算在牀上躺了半個月,而且聽清心堂的鄒師傅所說,他中的這毒極難徹底清除,之後三個月都不能修煉,也不能劇烈運,不然很有可能會落下病。
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江北然正憋着一勁一定要完這任務,得到那黃級中品獎勵呢,結果就這!?就這!!???
一旁吳清策看着江北然那明明悲傷到極點,卻又強忍住不表現出來的神,心中不慨師兄果然是重重義之人,明明只是當過他們的一次鐵印而已,但在聽到王師弟的死訊時卻心痛到這等地步。
‘不愧是我心中完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