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兩個字就行了,楚戈的那點蛋疼瞬間就沒有了,好像被小手過一樣。
秋無際果然是講道理知恩義的人,不枉自己塞給這麼多好品質。
楚戈舒爽地去倒水,隨口問:“毒手魔君那事怎樣?”
“還是中了毒,覺重要事件會按照你寫的走向自我修正。”
楚戈倒水的手頓了一頓,皺眉沉。
頓了一會才把水繼續倒完:“中毒難麼?”
“還好,解得快。”秋無際的笑意越發濃了。
這是包括楚天歌在的所有宗門人都沒有問過的一句話,最忠誠的長老和弟子們都沒有。
這與他寫不寫無關,在他既定的戲份之外,人本當有自己的表現,然而沒有人這麼問過。
因為別人當是個強大的宗主,無所不能。
他當是個自己創造的生命?“我有責任幫助你。”
還是……一個人?
不知道,但覺很奇怪。一種……有人心疼的覺?
有點惱,卻也有點暖。
楚戈抱著水杯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思索:“這麼說來,我寫出去的劇,至在重要事件上,對于你們就是不可逃的定數。我若是寫毒手魔君死在你手里而不是元神逃離,他應該就會死。”
秋無際道:“為什麼要寫他逃離?”
楚戈尷尬地笑了一下:“這種比較強的反派人,要留給主角做踏腳石的,早早被你殺了還要另外塑造一個,沒必要。”
秋無際翻了個白眼。
楚戈也發現秋無際這回表比以往富多了,越發鮮活。
秋無際嘆了口氣,有點慵懶地坐在他對面,靠在沙發上懶懶道:“所以你就是我們的天意啊,是不是很得意。”
楚戈出神地想了想,搖了搖頭:“也許我算你們那個世界的天意……但更大的范疇來說,不是。便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來,也不知道我的書是不是要撲死。”
他頓了頓,又笑了一下:“你我的相逢有天意,然而這個天意不是我。”
秋無際怔了怔,沒說什麼。
楚戈忽然道:“我之前在想一個問題……”
“嗯?”
“你的修行法,我可以練麼?我明明不會任何修行法,那是我編的,結果可以編出來給我自己修仙?”
秋無際也覺得這有點意思:“那我教你?如果我們的構造沒有區別的話,你一定是可以學的,主要問題是此界靈氣很稀薄,就算練了也沒什麼效就是了。”
楚戈點了點頭:“也許這靈氣的阻礙就是防止我太過BUG的補丁?”
秋無際失笑:“你書寫多了,該不會覺得自己也是誰書里寫出來的,還補丁……”
“止套娃。”楚戈嚴肅地說了一句,又笑道:“就那麼一說,現在我們連能不能練都不知道,先試試?”
“嗯……”秋無際傳授了一段法訣,又問:“這法訣你寫的不?”
“不是,世界據我的扯淡自我衍生的吧。我抄了點道經的容比如云笈七簽什麼的,不知道算不算……”
“這個世界的道經……我想看看。”
“這玩意我買過資料,各類道經,別看都是些文字,轉PDF存起來十幾G呢,電腦里就存著。”
秋無際暫時聽不懂什麼PDF什麼十幾G,聽起來很多的樣子,便一時不急,轉回正題道:“剛才傳你的是心法,現在傳你運氣之法,你要認真記,有點偏差會出問題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宗的修行法,最是浩然正大,十二正經為主,奇經為輔,是為……”
“等等等等……”楚戈小心翼翼地問:“十二正經在哪,我怎麼運氣?”
秋無際瞪大了眼睛。
寂靜。
這是你寫的!你寫我們走十二正經的修行法!
然后你問我十二正經在哪!
我以為你看了幾個G的道經很懂呢,你問我經脈在哪!就這樣的人創造了我們的世界?
秋無際很想打他。
“別說是我不講道理欺負你!換了個人一樣揍你!”秋無際終于沒忍住,把楚戈掀翻在沙發上揍了一頓:“在、在哪、在哪,你說在哪!”
楚戈抱頭挨揍,這次倒沒覺揍得疼,摁在上,幽香,那覺……嗯……
秋無際收著力氣打人,自己揍了一會也覺沒勁,便又氣鼓鼓地起,哼了一聲走向臺氣兒。
一眼就看到自己之前的服晾在外面,隨風飄啊飄的。
秋無際半張著,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皺的迎風飄,那覺就像被人在手里過一樣……
還有那些……當時都是直接從自己手上落的,這看著就很靡。
紅暈迅速爬上了面頰。
離開的時候哪想過還有這麼一著,剛剛穿著的私轉頭就被他拿在手上……還不知道做過什麼……
做過什麼你還不能問,畢竟看上去只是幫你洗了,一番好意你難道還要去揍人?
秋無際憋了老半天,蠕了好一陣子,才憋出一句話來:“以后不用幫我洗服,我、我自己來。”
楚戈也跑出來探頭看了一眼,臉上也有點發黑。
那皺一團的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覺是被自己拿著干嘛了似的,楚戈確定自己沒這麼干過啊?
難道孤好夢中?
完了又要挨揍了……楚戈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秋無際板著臉瞪了他半天,沒揍人,心中倒是泛起了這樣的念頭:孤男寡一起生活,真是說一句風霽月就沒問題了嗎?
嗯,沒問題,問心無愧即可。
深深吸了口氣:“以后我自己幻化這種即可,上次心思紛,沒想明白……本來可以省下這筆錢的。”
“不是沒想明白,是你刻意要嘗試此世的生活模式罷了。”楚戈人都退到客廳里了,聲音還在回應:“所以何必又用幻化,融此世就徹底點啊。”
“省錢還不樂意?說是借的也不知道幾時能還你。”
“我稿費今天到賬,沒那麼窘迫的,應該說月過萬比絕大部分人都過得好了,只要能穩住。”
秋無際終于忍不住冷笑:“我看是你想要有服的實好做點什麼吧!”
楚戈暴跳:“我!不!是!變!態!”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想做點什麼,按理本不想,但覺得……沒有實實在在的品看得見得著,全是幻化的話,那還是個真實的人麼?
留下的那一天,遠比更前一次消失給人的大得多了。那時候覺像做了一場夢,而這一次卻是到了離別。
不過還好,回來得很快,就像是出了一趟差。
這次回來的,更鮮活了,越發像是二維單薄地描寫出來的仙子,全面立地降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