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郁氣難消,又被大兒媳指著鼻子罵,老周氏再也忍不住暴脾氣,“李招娣,老娘是不是太好說話,給你臉了?”
老周氏此人極其迷信。
因為小孫出生前一夜夢到仙,就認為慕南錦是仙轉世,從此當寶貝疙瘩,百般疼寵,予取予求。
李氏是家里老大,之后李家連著生出四個男娃,不人認為李家男娃是李招娣招過來的,老周氏也深信不疑。
覺得命中旺子旺家,不惜花大價錢把聘長媳。
當然,李氏也沒有辜負的期待,剛進門就給慕家添了個大胖小子,生孩子的數量是妯娌倆的總和,因此,一般況下,老周氏很樂意給做臉面。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老周氏愿意有人騎到自己頭上。
故而,哪怕明知道大兒媳無心之失,依舊選擇為難。
“娘?”聽到這話,李招娣臉上的倨傲忽的一下戛然而止,“怎麼是你?”
掃把放在堂屋門口,距離大門兩丈長,婆婆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
心中腹誹不已,臉上卻堆滿討好的笑,甚至不惜打自己,“您老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以為是老二那混賬,早知道是您,借我三個膽兒也不敢罵人啊!”
說完,頭發,不經意地出被掃把砸出的淤青。
雖然表現的很忐忑,其實心里很不以為意,因為心里門清這事不可能鬧大。
罵個人而已,又不是故意的,額頭的傷卻實打實的,無論誰來自己都占理。
而且,無論為了不讓另外兩房看笑話還是維護讀書人的臉面,婆婆都不敢鬧大。
讀書人要臉面,當家主母也一樣,老周氏雖然不會鬧大,卻也不會輕輕揭過去,淡淡地撇李氏一眼,似不經意地問,“去鎮上賣帕子?”
“對,不過,賣的錢全買了繡線,”還不知道婆婆打什麼主意,李氏已經提前防備,“已經沒剩什麼錢。”
“我不管,方才被老二那混蛋掏走三百文,你必須補回來。”
“憑什麼?”李氏憤憤不平,“我的錢憑什麼給老二花?聽過孝順公婆養育兒的,誰家連小叔子一起養?”
“憑我是你婆婆。”
老周氏不以為意。
拿老二那個混賬沒辦法,若是對一個外來媳婦都示弱,豈不是人人都把當柿子?
“方才被你指著鼻子罵,老娘的里子面子全丟了,不要以為隨隨便便就能混過去,我收拾不了你就讓老大收拾,你若不信盡管試試!”
這話,把李氏氣得手帕都快撕碎了,憤恨地瞪婆婆一眼,才不甘不愿地掏出三百文不舍的遞過去。
老周氏接過錢,淡淡地點下頭,算是把這件事徹底揭過去。
被二兒子挑出的火氣也稍稍平復。
與此同時,蘇黛坐在板車上,悠哉地晃著雙。
聽完便宜相公的英勇事跡后,整個人都僵住。
“慕耀,你這樣做,真的不會被打嗎?”
果然很反派的風格!
“娘最面子,這麼丟臉的事,肯定不會說出去。”
“沒必要這樣,”蘇黛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們又不是沒錢......“
“話不能這樣說,”慕耀打斷蘇黛的話,“還沒分家,你生病就該公中出,可娘總是各種借口推諉,有錢給大哥做服,送孫子讀書,給孫買糕點,到你卻......”
頓一下,慕耀直視蘇黛,認真解釋,“我們父子委屈沒事,絕對不能讓你也跟著被輕賤!”
明明可以用更溫和的手段,卻偏偏如此兇殘,就因為此。
龍有逆鱗,妻子就是他的逆鱗!
聽到這話,蘇黛眼眸微,眨眨眼,才轉移話題,“娘會不會被我們氣的直接分家?”
仔細回想了下看過的容。
慕家沒多久就分家,不過,只是把二房獨自分出來,還是凈出戶的那種。
鎮上當賬房的慕老大被人誆去賭場欠了一百兩銀子,家里拼湊出七十兩,剩下的三十兩老爺子要求各房掏出私房湊。
連已經出嫁的慕荷都被著掏出五兩銀子,慕耀卻一直咬牙不肯給,族長都沒用。
后來,福寶慕南錦去河邊玩耍,不小心掉進河里。
慕耀明明在場卻見死不救,這件事徹底撥整個慕家的神經,他們再也無法忍涼薄、自私、愚蠢、又惡毒的二房。
二房被分后,窮困落魄,一次次耍招占便宜,甚至聯合外人陷害主,最終死無全尸。
立場不同,蘇黛無法評價誰對誰錯,但是,既然已經為反派,就絕對不會讓自家落到如此下場。
分家,勢在必行!
“當然不會,”慕耀嗤笑一聲,語氣涼薄,“爹送寶貝大孫子讀書,可不是想他跟大哥一樣去鎮上當賬房,老爺子的野心大著呢,他想一家子都跟著改換門庭,從泥子變貴人老爺,科舉要找人作保,還要考察名聲,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絕對不會同意分家!”
對此,慕耀只覺得老爺子異想天開。
“那你呢?想分家嗎?”
“不想,”慕耀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爹娘家底厚著呢,咱們只是跟在后面喝湯,也比村里人過得好,過兩年還能把兒子送去學堂讀書。”
聞言,蘇黛面古怪。
這算盤打的好,只是,人家本不給這個機會,否則也不會......
“想辦法分家吧,”蘇黛隨手抓住一把野花,邊說邊編花環,“全家都不待見咱們,整天怪氣,大人倒是沒什麼,對孩子卻非常不好。”
提前分家,早早跟慕家撇清關系,才能避免以后發生的破事!
“不會,”慕耀很相信兒子,“南崽堅強著呢,家里那點事影響不到他。”
他從小就知道父母偏心,一樣活蹦跳長大,兒子不可能比自己差。
“話不能這樣說,”蘇黛已經打定主意,“南崽的堅強不是我們忽略他委屈的理由,正因如此,他才值得更加溫、細心的呵護。
既然我們與整個慕家都格格不,又何必非要糾纏在一起,你說是嗎?”
聽完,慕耀猶疑起來,“媳婦,分家確實有好,但是,我沒把握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
并不是慕耀看低自己,而是清楚小侄的古怪。
他一個普通人本不可能比得過老天爺的親閨。
重生農家小蘿莉,人多事多極品多;爹孃是個受氣包,姐弟幾人挨欺負。日子可咋過呢?不怕不怕,有極品靈泉和異能;帶著家人奔小康,做個威風八面的地主婆!
她明明是侯府真千金,卻被假千金所蒙騙挑撥,鬧得眾叛親離最后慘死。一朝重生,她重返侯府斗惡姐虐渣男,順便抱上未來攝政王的金大腿。抱著抱著……等等,這位王爺,你為何離的這麼近?攝政王強勢將她抱入懷,冷笑道撩完再跑?晚了!
楚正則七歲登臨帝位,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最怕的太皇太后逼着去接他最討厭的薛丞相的嫡幼孫女薛玉潤入宮。 從此,薛玉潤嗜肉——楚正則與她共餐的食案上絕無葷腥。楚正則怕狗——薛玉潤養了七條天天人五人六。 更不用說薛丞相逼他背一人高的書,他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但在太皇太后懷裏被叫着心肝兒的還是薛玉潤。 毫不意外,薛玉潤是他打小勢不兩立的“冤家”。 再一次被氣得睡不着覺的楚正則,正在心中腹誹。一旁的罪魁禍首薛玉潤卻美夢正香,手一拉,腳一踢——熟練地把被子都捲到自己身下壓着,一腳把皇帝踢下了龍床。 楚正則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把被子拉出來,輕輕給她蓋好,然後才鑽回被窩。 熟睡的小皇后無知無覺地往他懷裏蹭,親暱地抱着他。 氣憤的小皇帝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順帶攏了攏被子——明天必定找她算賬! * 都城閨秀打小就知道兩件事: 其一,權傾朝野的薛丞相家不着調的小孫女是板上釘釘的皇后。 然而,從總角等到豆蔻,眼瞅着都兒孫滿堂了,這“明天”怎麼還不來? 還是說——虛置後宮,獨寵一人,就是所謂的“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