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甜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程辰正拍， 驚了一下， 差點把手機摔地上，趕塞回口袋里。還好沒有注意到這些，從包里翻出手機來接電話。

是潘星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有些焦急地說︰“甦甜，你在哪呢？”

甦甜說︰“我今天向程總請了假， 現在在伐利亞。”

“啊， 你怎麼跑那里去了， 你可真會跑，怎麼不告訴我呀， 我陪你去，幫你拎個包什麼的。”

甦甜尷尬地呵呵笑，問他︰“有什麼急事嗎？”

“急事倒沒有，就是一覺醒來， 發現你和程總怎麼都離奇失蹤了，對了，程總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甦甜心虛地看了旁的程辰一眼，臉不紅心卻很慌地撒了個慌︰“沒有啊， 我也不知道程總在哪里， 他今天不是和柳鶯約好了要去盧浮宮的嘛，可能已經去了？”

“是嗎？”電話那頭的潘星有些迷茫， 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甦甜還是有些心虛， 趕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啊，電話費貴的。”

掛了電話，甦甜把手機重新塞回包里，見程辰正探究看著。連忙說︰“是潘星的電話，我不想讓他們誤會，所以撒了個慌。”

他這個書扯謊話一流嘛，臉不紅心不跳，真有專業水準。他揶揄地說︰“誤會什麼？”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總裁和書雙雙失蹤，要是說了總裁和在一起，還不讓同事們以為這是背著他們在約會呀！

這次甦甜丟給他一個你自己會的眼神，抿了抿，並沒有回答他。

才一瞬，程辰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果然是潘星打來的。

“哥，你在哪呢？”

程辰稍微走開幾步，說︰“什麼事？”

“甦甜說去了德國，干嘛一個人跑去那里，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真的沒有和在一起嗎？”“在一起，怎麼了？”

他簡單暴地說著，換來了潘星的一陣錯愕。這兩個人，一個說沒在一起，一個說在一起。

真是interesting！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潘星還在錯愕中，說︰“哦，沒什麼事，祝你們玩的……”開心兩個字還沒說完，那頭就已經掐了電話。潘星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忍不住吐槽，大總裁對親弟弟這麼不耐煩的嗎！

程辰掛完電話轉，見甦甜又被一幫中國大媽拉去幫忙拍照了。果然世界各個角落都有中國人的影。大媽們見他站在甦甜後，以為他們是一對，十分熱地說︰“來來來，我也來幫你們拍張合影。”

“不用了，不用了……”甦甜一臉尷尬地擺手拒絕。

但是大媽們的熱蓋過了的聲音，不由分說地拉著兩人站到了一起。甦甜仰頭看了程辰一眼，他的眼神是默許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媽們太熱，只好乖乖遞上了自己的手機。大媽們就是有活力，還七八舌地指導他們擺姿勢。

“啊喲，不要不好意思啦，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很放得開的嘛，靠一點喲。”

兩人機械地靠近了一些。

“笑一笑哦，小伙子笑一笑，你朋友那麼好看，要笑得燦爛一點。”

甦甜不敢去看他的表，只覺得腦袋上三條黑線。

“不要干地站著喲，可以把手舉到頭頂比個心，後面正好是景，框在心里，拍出來很棒的喲。”一個大媽出手來比了個心，給他們做指導。

甦甜倒吸了口氣，拘謹地站著，遲遲沒有手，當然總裁也沒有，想來他也很尷尬吧。不過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直接拒絕拍照的提議，反而各種配合，是覺得當場拒絕大媽們顯得沒禮貌嗎？不不，這好像不是他的格，先前在總裁辦他可是毫不留地把李夢罵到哭的。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想不明白的。

正出神想，一只胳膊搭上了的肩，條件反地抬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　嚓”大媽神速地按下了小白點。

“對對對，這樣也蠻好，摟一些！剛剛小姑娘轉頭了，重新來一張。”大媽拍完以後還不忘給他們倆看看是否滿意。

甦甜看著照片里的兩人，他的手看似隨意地搭在的肩頭，目視前方，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而雙並攏拘謹地站著，雙手垂在前拎著雙肩包，頭微垂，角也掛著笑意。兩人都是白的服，的擺輕拂在他的上，而後是大片的藍大片的綠，卻毫不突兀，一切都融的剛剛好。

如果不說，真的看上去像一對！一瞬間，甦甜的心怦怦直跳，本不敢去看他，只能對著大媽們再三致謝。

***

甦甜沒有想到坐直升機來，所以參觀完新天鵝堡時間還早，而也沒做其他攻略。其實可以分道揚鑣了，但總裁說既然沒有其他安排，就讓跟著他，後面再一起坐直升機回黎。

甦甜沒有拒絕的理由。

用他的話說，來都來了，那就盡興吧。

一輛寶馬車很快就停在了他們面前，載著他們離開新天鵝堡，往慕尼黑市區里開去。兩人都是坐的後座，為避免尷尬，一路都看著窗外，觀賞著沿途的風景。慕尼黑真的是一座很不錯的城市，傳統與現代並重。路過寶馬總部的時候，不多看了幾眼，四個圓柱形的大樓就像發機的四個氣缸，頂部懸掛著巨大的藍天白雲的寶馬標志，大樓前方還有一棟低矮的樓，圓圓的像一只巨大的碗放，頂面上也是寶馬的標志。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開始慢慢堵車。前方不遠是安聯球場，球場的造型方介紹是個橡皮艇，而可能剛才看了寶馬的總部，總覺得它更像一條汽車胎。所有的車都是去那里看比賽的。到了這里，甦甜才想起，總裁是要去看球賽的。

還好沒有堵太久，車行比較有秩序，很快就到了球場。此時是下午三點多，門口有很多球迷，皆三五群，說說笑笑地進場。

“請你看場球賽，怎麼樣？”

他已經取了票，是兩張。

甦甜看著他手中的票，一肚子疑問。他為什麼買了兩張票？這種票不可能是現買的吧，難道不需要像演唱會門票一樣提前很久預定？

不過這是甦甜的未知領域，曾經陪高宇峰看球賽，問他姚明是哪個隊的，被高宇峰狠狠地胖揍了一頓。所以這回，打算什麼都不問，以免顯得自己無知。

票面上寫著德甲聯賽，拜仁慕尼黑VS法蘭克福，不過這些對甦甜這個球盲來說並無什麼意義。反而票面上的價格數字讓心驚跳，不斷惋惜帶這種不懂的人來看真是純屬浪費，太令人痛了，這錢還不如折現給買個包！

球場非常大，觀眾席座無虛席，就像一片熱的海洋。他帶著往位置上走，他買的是方席位旁邊的位置，視野絕對一級棒。很快，兩支球隊的球員進場，現場掀起第一波浪，尖聲四起。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就是一群人圍著一個球爭來爭去，魅力有這麼大？甦甜平靜地喝著可樂，與周圍格格不。沒有看球場，比起踢球，周圍人瘋狂夸張的肢作更能吸引的注意。

東瞅瞅西，然後看到總裁雖然沒有其他人那麼夸張，還鎮定地坐在椅子上，但是表也是非常富的。至調到總裁辦這麼久，從來沒見過總裁也是擁有這麼多表的人，真是開了眼界了。

很快，球場響起一片沸騰的歡呼聲，甦甜一臉茫然，才發現是進球了。

與此同時，愣愣地看到總裁手握著拳，用力地向下甩了一下，說了句“yes！”。然後轉過頭來看，臉上眼角都是開心得笑意，又隨手拿起可樂猛吸了一大口。

他很激︰“甦甜，進球了！”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驕傲的笑意，這一刻的他就像一個大男孩，面對自己喜歡的妹子，說著自己的喜好，尋求妹子的共鳴。

“是哦！”干笑著回應，眼楮卻看著他手上的可樂。

那是的可樂啊，他拿錯了！

他可能太激了，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很快又把目投向球場。

甦甜有點百無聊賴，掏出手機來玩，這種佔著最絕佳的位置卻不看球賽的行為，在球迷的眼里簡直不可原諒，肯定會有把丟出去的沖吧，實在太暴殄天了！

甦甜低頭刷微博正刷得起勁，忽然下有熱流下來，心中頓不妙，連忙站起來。

程辰側目︰“你去哪？”

“我去趟洗手間。”“哦。”

***

甦甜在洗手間里手足無措，的大姨媽一向不太準，可以說很任，毫無規律可言。此刻它就任地造訪了，而翻遍背包沒有找到衛生巾的蹤影。行李箱里是備下的，但今天行程匆匆，心細如也沒想到這一茬，沒有把備用的放在包里。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衛生間不出去吧？

趕先墊了幾張紙巾，先這樣撐一撐，萬一弄到白子上就更麻煩。得趕去買衛生巾，就是不知道人生地不的這附近好不好買。

怕自己這一出去太久總裁會找，趕給他發了個微信︰程總，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他很快回︰去哪里？

甦甜︰去趟超市。

程辰︰為什麼？

甦甜著手機非常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他。就這樣猶豫了半分鐘左右，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去超市買什麼？”

“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最後豁出去︰“我去買包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