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夕,人呢?”
上驚呼一聲,就在周圍尋找起來,其他人也一臉懵,拿著手電筒四查看。
我和何雨晨對視一眼,卻是不約而同地向了材室的側門。
剛才為了對付那個保安,我把閉的側門打開了,而現在,那扇門還在微微的晃。
很顯然,顧七夕已經從這個門跑了,而且是剛剛出去。
我一個箭步沖出去,往周圍一看,就見一個人影一閃,便消失在材室的拐角,不見了。
那個方向并不是育樓,而是原來舊育樓的位置。
據說現在這座新的育樓是一年前建的,而那座老樓原本要改建,但一直沒工,就一直閑置在那。
“不大妙,怕是那鬼胎提前覺醒了,我們得盡快找到,否則就麻煩了。”
一向淡定的何雨晨,這次也有些焦急了,我心念一,手飛快地在指間掐算了一番,然后口說道:“空亡有災殃,有阻擋,病人遇邪鬼,兇多不吉祥……半個小時之,咱們必須找到顧七夕,除掉的鬼胎,不然的話……”
說到這里,一種不祥的預讓我渾的孔似乎都張開了,只覺得一涼氣從頭到腳。
“阿龍,郭子明,你們兩個馬上去后門堵住,如果從那走了,千萬別客氣,直接放倒。”
我飛快地說完之后,從旁邊拿起兩棒球遞了過去,這倆人戰戰兢兢地接在手里,一咬牙,往后門跑了過去。
然后我又看向上,“小同學,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回宿舍,什麼都不要管,睡覺。”
上睜大眼睛:“什麼?憑什麼他們都去幫忙,我回去睡覺?看不起我啊?”
說著也順手抄起一棒球,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無奈地說:“別搗了,你氣太弱,最近又總被上,回頭被鬼胎沖,我還得救你。”
上卻不肯走,說:“七夕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實在不行,我給你們風,免得被人發現。”
見不依不饒的樣子,為了不耽擱時間,我只好帶著一起往顧七夕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時把在大王村弄的那雙鞋給了。
上一頭霧水,我對說:“把你那棒球給我,這鞋比子好使,你用最合適了。”
接過那雙鞋,還是一頭霧水,問我:“這鞋有啥用,我又穿不上。”
“誰讓你穿了,姑,這是葬鞋,待會你就拿在手里,遇到什麼邪門的東西,你就拿鞋它,保準管用。”
“好吧……”
說話間,我們就跑到了育樓的門外,這里原本是一片空地,寬闊得很,但現在也已經廢棄了,地面上堆放著很多建筑材料,聽說過段時間,這里就要改一個足球場。
空地上,幾盞昏黃的路燈點綴其間。
這燈原本是溫馨的,但在環境氣氛的烘托下,看著就跟鬼火一樣詭異。
后的廢舊育樓,更是一片漆黑,一種破敗蕭瑟的氣息,在黑暗中悄悄蔓延。
樓的正門是敞開的,一陣冷颼颼的風從里面灌了出來。
“你就在這給我們風吧,如果有任何問題,打我電話。”
我把上安排在前門的位置,這樣一來,前后門就都有人守著了。
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聲音有些發抖地說:“不行,我害怕……”
這次我真生氣了,怒道:“害怕你就回去睡覺,再耽擱時間,我們大家都得完蛋!”
上再不敢說什麼了,我也沒再理,帶頭第一個沖進了廢舊育樓。
何雨晨全程都沒有說話,一直在凝神戒備,搜尋著顧七夕的影子。
一直到進了樓里,四了,站在大廳中間,忽然掐了個手訣,雙手一捧,口中念念有詞。
“胡家人馬胡家兵,胡家老仙往上請,今天弟子有事,請老仙快出兵。”
念罷,何雨晨指訣往地上一引,眨眼間就見平地起了一子旋風,隨后十幾道白嗖嗖嗖飛了出去。
然后,何雨晨就站在那里,神略微一松。
“就在這棟樓里,等下老仙們找到,看還往哪跑。”
見信心十足的樣子,再看看剛才調兵遣將的神奇,我心里多有點羨慕,開口問道:“你這堂營,現在有多人馬了?”
“不多,一百多個吧。”何雨晨依然保持著引訣的姿勢,一邊回答道。
“一百多個還啊?”
“很了,我立堂口時間短,才不到兩年。”
“兩年就這麼厲害了,我看你是胡家兵馬多一些?”
“是的,我胡家緣分比較重,不過堂口上胡黃常蟒各路仙家都有的。”
何雨晨貌似漫不經意地回答,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下,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我跟你不一樣,你是蟒家的緣分重,你后的那位仙家,很厲害。”
“在我后?”
我趕忙回頭看去,但背后就是育樓的大門,一個人影也沒有。
何雨晨微笑了下,說:“看來你還沒有完全跟心靈相通,要是不想讓你知道在,你就應不到的。”
我想了想的話,還真是這麼回事,最近這兩天,我就一直沒應到蟒天花的存在。
看來,是不想讓我知道在,可能也是為了磨煉我?
“對了,六壬神算你是跟誰學的?”忽然又問。
“六壬神算?哦,你說我剛才說的那幾句口訣啊,沒人教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會了,我一直還以為那就是小六壬呢,原來是六壬神算?”
“無師自通?那你還真是特別,你剛才那幾句口訣,跟小六壬似是而非,但是準確率非常高,雖然能算的事范圍有限,也是很厲害的奇門學了。”
何雨晨說著話,目一直在四周巡梭,忽然,不再開口,緩緩看向不遠的樓梯。
“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里。”
何雨晨明顯已經接到了仙家的信息,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說。
“那個鬼胎,它很害怕。”
“它害怕?我還害怕呢,讓它歡喜我就憂了,走,去干掉它。”
我扛起那棒球,就要往樓上跑。
何雨晨不急不忙,先是拿出一個木牌掛在自己腰上,又出一把尺許長的桃木劍,另一只手著葛天星的收池符,簡直就是全副武裝。
往樓上走的時候,納悶地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你到底是真的半吊子,還是跟我故意偽裝,你就這麼上去了,什麼家伙也不帶?”
我指了指手里的棒球。
“帶了啊,這玩意才結實呢,保證一下就能給放倒。”
“你要不然……還是把上那雙鞋換回來吧,我覺得那玩意比這個強。”
“不換,我一個大男人,拿個鞋底子跟人打架,我嫌寒磣。”
何雨晨一直嚴肅的臉也忍不住差點噗嗤笑出聲,好在此時周圍的氣氛詭異恐怖,樓道里斑駁的墻面,破碎的臺階,凌的涂,讓就算想笑,怕是也笑不出來。
“這是龍門派的五雷牌,關鍵時刻打出去,有用。”
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塊木牌從腰上解下來,扔給了我。
不過我又給扔了回去,順便給亮了亮我的手掌心。
“你這是……什麼?”
何雨晨瞪大眼睛,看著我手心里面的一個大圈,和里面的五個小圈,目瞪口呆。
“五雷符,傻瓜版的。”
我沖一呲牙,嘿嘿笑道。
還想再說什麼,但已經沒有時間了,還差幾級臺階,三樓就要到了。
樓道里有風灌進來,嗖嗖的,我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看著我們,猛然抬頭,就見在正前方的樓道里,一個人正垂著頭被吊在那,正向著我們緩緩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