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年突然開口。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年低了一遍,臉上浮起一抹淺笑。
他看了一眼,“我看姑娘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葉昭言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會這麼巧吧?難道他認出自己是誰了?
連忙否認:“沒有見過,你一定認錯人了。”
年聞言,笑了笑,“也許是我記錯了。”
葉昭言忍不住多看了那年兩眼,卻見那年目澄澈、干凈亮,看向自己的目,就如同清水流淌,溫潤如玉,毫無雜質。
此人并無惡意。
心里松了一口氣道:“我們素昧平生,不悉。”
年聞言,角出一抹笑容,他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葉昭言,“既然我們不悉,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葉。”葉昭言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年見狀,邊的笑容愈發擴大。
這姑娘還率。
“我濯....”
馬車外突然喧嘩起來,淹沒了年的聲音。
葉昭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道:“你剛剛是說你什麼?”
這時候,外面傳來馬蹄聲和吆喝聲,顯然那群人已經開始搜查馬車了。
“葉姑娘,你不要擔心,待會兒我會替你擋一會兒刀劍,你只管逃跑就行了。”年笑道。
葉昭言微微一怔。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玩笑。
年輕笑,“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傷害你的。”
葉昭言聽到年這麼解釋,并不以為然。
掀開一角簾子看了眼外面的形。
那些人正搜查著第二輛馬車,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這一輛。
而葉昭言所在這輛馬車,不遠有韁繩,正系著兩匹隨行的駿馬。
心中有了決定。
年看著臉上的神變化,忍不住挑起了眉。
葉昭言對上他的目。
這年不過是個局外人,自己若是挾持他,肯定是逃不出這些人的追捕。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這年幫忙引開他們。
心念一,站起走到馬車窗旁。
年見狀,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之。
“葉姑娘,你這是作甚?”年的語氣中有些惋惜。
若是此刻貿然出去,風險極大。
葉昭言聞言,微微揚:“我有辦法讓他們離開這里。”
“你想怎麼做?”年問道。
“等會兒就知道了,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
年見狀,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松地說道:“好!我會配合你的。”
他倒想看看這個姑娘究竟是怎麼擺眼前的困境的。
葉昭言見他答應了下來,便不再猶豫,俯將他玉冠摘下。
年一頭墨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間。
“把外袍下來。”
年聞言,眉頭一挑:“外袍?”
“你不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手抖,一失手就會割破你的皮,到時候,你這張臉,可就毀容了。”
見年猶豫,葉昭言將匕首近他,威脅道。
年沒有說話,卻緩慢地將裳下,丟在一旁。
葉昭言將他的外袍拿過,然后背過,開始上那件外衫。
年目瞪口呆地著葉昭言的背影,這姑娘......
竟然還要掉自己的服,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葉昭言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將上的外衫掉。
年見狀,心臟猛烈跳了幾下,這姑娘......居然真的在自己面前服。
他的心有種崩潰的覺,為什麼他會遇到這麼一個姑娘呢?!
年搖搖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外面的況。
此刻外面的人已經在盤點品。
葉昭言的作十分快速,不消片刻,便已經換上了藍外袍,將玉冠也套在了頭上,這才轉。
轉看著眼前的年,“可以了。”
眼前換上男裝,五俊秀,長發高束,眉宇之間英氣發,一藍穿在上有些寬松,卻更顯修長。
樣貌氣質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他原本以為這姑娘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家罷了。
他從未想過,一個姑娘竟然可以將自己偽裝得如此之好,如果不仔細觀察,本察覺不到其實是一個孩子。
將自己的外衫扔給年,道:“把這個穿上吧!”
年接過服,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讓自己穿著一件子的外衫,而且還是這麼殘破的衫。
葉昭言似乎知道年的心中所想,“要麼穿上服要麼把命留下。”
年麻利地披上了葉昭言的裳。
這服穿在他的上,簡直有一說不出的味道。
年披著頭發的樣子多了幾分清秀,式的外衫披在上有些短促。
仔細看并不似子。
好在現在天已暗,離得遠了便也足夠糊弄。
年看到這,總算是明白了葉昭言的意圖。
竟然要讓他假扮,然后引開那些人。
可真是聰明之舉。
但是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危險至極啊。
“葉姑娘,我也有一事相托。”年正道。
葉昭言看見他從桌底的暗格拿出一只木匣子遞給。
木匣上干干凈凈,半點裝飾也無。
葉昭言看不出什麼。
“請葉姑娘代為保管。”
遲疑了片刻,接過了。
葉昭言見他穿戴整齊,便轉看向他:“你先走。”
第年搖搖頭,“有人來了。”
葉昭言見狀,心中疑。
正當想催促年時,一陣嘈雜聲由遠及近。
另一隊人馬趕來了。
他們來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與蒙面漢子相遇。
一個老者從馬車里走出來。
這個人,赫然就是黃昏時才與葉昭言薛二管家。
薛二管家走到那群蒙面漢子旁,與他們談了片刻。
那些蒙面漢子見狀,紛紛后退,給老者讓出一條路來。
老者帶著人走向車隊尾端,開始往回查探起一輛輛馬車。
“又是來抓你的?”年瞧著葉昭言嚴峻的神,揣測道。
葉昭言沉默不語。
“我猜對了?”年看了看外面,繼續說道,“兩隊人馬?這下逃跑可難了。”
葉昭言有些氣惱。
“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