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歷七十六年年底，蕭國五皇子蕭震燁洗蕭國王宮，以雷霆手段坐上了蕭國的王位。

韜養晦三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了除沐國之外的其他七國，建立了蕭王朝。

蕭歷八十年，蕭震燁終是對最後的沐國下手了。

沐國皇宮外，一片戰火連天，到都是堆的，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重的腥味，令人聞之作嘔。

蕭國的鐵騎已經包圍了整個沐國皇宮，沐國滅亡已定局。

沐國皇宮。

龍椅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帝王，一黃袍，氣質斐然，玉帶環腰，全上下打理得一不茍。

眉眼如畫，致的五比任何一個子還漂亮，卻毫不顯氣。上有澤流，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俊得不似凡人。

眸狹長，宛若鉤子，凌厲鋒銳，而眼角的那顆淚痣，卻又讓他多了幾分清。

外面廝殺聲震天，帝王的面上卻不見一驚慌，如往常一樣穩坐在龍椅上。

“砰——”

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穿玄甲的男子逆著站在殿門口。

正是在沐國為質七年的蕭震燁。

蕭震燁提著一柄劍，上全是汙，在後火的映照下，仿佛踏著烈焰而來的暗剎修羅。

“你來了。”

平靜的聲音沒有一波瀾，帝王像是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他平靜地看向站在殿門口的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卻沒有焦距，像是在過他看向某種遙遠的東西。

被那人無視，蕭震燁眸黯了黯，眸裡飛快劃過一抹扭曲的不甘，快得無法讓人察覺，薄輕啟道，“沐子衿，你輸了。”

蕭震燁地盯著高坐在龍椅上的俊男人，提著劍一步步走向他，那眼眸裡滿是詭譎的狂野和深深的迷。

“所以，你是來殺朕的嗎？”

沐子衿的眼裡終於聚焦了，眸子裡滿是桀驁和不羈，輕淺笑開，如天山的冰蓮綻放，眉梢眼角豔麗風華，讓蕭震燁一下子晃了神。

以前在沐國為質的那七年裡，蕭震燁沒見過沐子衿的笑，那時的沐子衿還是沐國太子，他只是一個隻配在暗窺視的窺狂，那人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卻一直留在了他的心尖，揮之不去。

蕭震燁的目變得更加狂熱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帝王的面容，像是粘在他上一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如一頭狼盯著眼前的獵。

沐子衿輕輕笑了聲，眼底的不屑一閃而逝，從小到大，他沒見過這種目。

要是換作以前，他早就將那人的眼珠剜出來了。

他平靜地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男子的面前，展開雙臂，閉上眼，“王敗寇，朕沒什麼好說的，只希你善待沐國王族和百姓，來吧。”

沐子衿角勾了勾，能死在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手裡好像也不錯呢。

可是意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沐子衿有些不解地睜開眼，就看到蕭震燁正用一手指撚起他的一縷細發，放在鼻尖細細地聞著，眼裡帶著癡迷與狂熱。

“放肆！”沐子衿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厭惡，一掌擊在蕭震燁的前。

“砰！”

蕭震燁被這一掌擊得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形，氣翻湧，一口鮮噴出。

沐子衿這一掌擊得極重，要不是他有強大的力抵擋，恐怕他早就五髒俱損了。

蕭震燁卻並不在意地抹掉角的跡，角微微勾起，眼裡閃過一抹極致的興，像是狩獵已久的獵人終於等到了自己最滿意的獵。

是了！這才是沐子衿！這才是他記憶中那個總是站在神壇目空一切自視甚高容不得任何人染指的沐子衿！

他不是看不見自己嗎？那他就把他從神壇拉下泥潭，讓他滿眼都是自己！讓他再也不能無視自己！

蕭震燁眼裡的興更甚，征服沐子衿這樣的人，要比征服任何一座城池更能令他興！

“噗——”沐子衿這一掌下去，自己也噴出一口黑的鮮，他的往後退了幾步，扶住龍椅才堪堪穩住形，面容蒼白，顯然是了不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