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鹽,使用的時候需要拍碎才能用,很多雜質,其他還有一些花椒和辣椒。
好窮啊,條件太艱苦了!
楚清芷了,難道今晚自己要吃這些東西嗎?
金貴的啊!
想了想,走到了家門口,眺了一下遠,村子周圍都是延綿不絕的大山,在夕的余暉下,把山巒的線條都染了金。
都說村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肯定有吃的,不如去看看?
這樣想著,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山林里走去。
就在走到山林口時,從山林里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比楚清芷高了一個頭,眼睛漆黑如墨,銳利有神,一簡單藍的棉,姿筆,臉平靜,含著威嚴,薄微抿,渾上下竟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氣場,
直覺告訴楚清芷,這個男人在藏自己。
唐景鴻也在打量楚清芷,最終干煸四季豆概括了楚清芷所有,他低低開口,“天黑了,不宜再見山。”
楚清芷把清亮的目移到唐景鴻的手上,他手里提著兩只兔子和兩只野。
也不想進山,沒什麼特殊原因,因為懶,“你家能吃完嗎?要是吃不完的話,可不可以借一只兔子和野給我,我明日獵來還你?”
要是有錢就直接買下,現在沒錢只能這樣了。
唐景鴻眸子閃過一異,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借東西的,“可以,不過如果你還不了我的話,那……”
楚清芷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脯,“放心吧,我楚清芷向來言出必行。”
唐景鴻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后把兔子和野給了楚清芷,“記得明日還我。”
楚清芷看了眼兔子和野,把出去的手又了回來,“你幫我拿到家門口吧。”
唐景鴻抬起眸子,不解,“你為什麼不自己拿?”
楚清芷說得非常自然,“因為我懶。”說完,轉走了。
唐景鴻,“……”
怎麼可以把懶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唐景鴻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拿到家就拿到家,舉手之勞。
楚清芷回頭看著大帥哥,暗暗道,脾氣還好的。
沒走多久就回到了家,唐景鴻放下東西,看了眼懶得那麼理直氣壯的人,轉離去。
楚清芷把野和野兔提著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
這邊唐景鴻提著獵回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道刻薄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唐春,你可不能學某些人,懶得不樣子,干活兒的時候不見人,吃飯的時候,人就出現了。”
這話顯然是對唐景鴻說的,他眉頭幾不可聞一皺,推開門走了進去,把獵放到廚房門口,然后回了房間。
張氏是唐景鴻的繼母,看到唐景鴻拿回家的獵了,更加變本加厲地罵起來,“自從家里多了一口人,每天飯都不夠吃,孩子他爹,你就不管管?”
唐景鴻回家的時候,給了張氏五十兩,但只過了三日,就不認人了。
“我這造的什麼孽啊,自從嫁過來,要管著一家老小吃喝拉撒,所有人都指著我,可憐我為繼母,兒子不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跟我就是隔著一條鴻,也不聽我的話,太人生氣了。”
“這也就算了,可是人高馬大的漢子,一天到晚不干活兒,家里的田地就指我一個婦道人家去管理,累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
唐景鴻在地里澆水,從半下午到傍晚,一直干了兩個時辰,一口氣都沒有歇,然后才去山里打獵,真的是一刻都沒有停過。
一直罵一直罵,沒完沒了,唐山實在聽不下去了,“你說兩句行不行?”
張氏開始撒潑,“我憑什麼要說,敢做不敢當嗎?唐春也是你兒子,你怎麼一天到晚要他干活,你怎麼不讓唐景鴻干?”
唐山無奈又生氣,“景鴻干得比春多很多,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
張氏怒吼道,“對,我就是無理取鬧,唐山,我知道,你偏心你兒子,就從來沒把我們母子當自己人!!!”
唐景鴻忽然打開了房門,平靜地看了眼院子里的鬧劇,舉步走了出去。
唐山看著兒子孤孤單單的背影,心里一陣心酸,可張氏又是個潑辣的,他站在中間,簡直就是夾心餅,難極了。
張氏瞪了眼唐景鴻,“有本事就不要回來!”說著,走去把大門“嘭”地一聲關上。
唐景鴻沒回頭,心里也沒有起伏,他回來不過一年,這樣的事天天發生,已經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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