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蛇是不是讓老爺子給理了?”
池騁很明確地告訴剛子,“他不敢。”
“那咱還繼續找麼?”
“找,私人養蛇場也要去看看。”
“那麼大的養蛇基地都不備條件,私人養蛇場怎麼可能有?”
池騁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我是怎麼用幾間平房養活那麼多蛇的?”
你那是拿錢砸出來的,是不計收益的,試問除了你,還誰有這份力財力飼養這麼多金貴又沒市場的蛇爺爺?
想是這麼想,可剛子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老老實實閉了。
……
一晃兩個禮拜過去,吳所畏基本清了池騁的底細。二十八歲,二代,父親池遠端,市委書長,正廳級。平日酷養蛇,人稱“蛇佬”,其中一條綠樹蟒深得其喜,名為“小醋包”。經曆富,男通吃,無固定往對象。
“從照片上來看,此人胡須濃,黑亮,鼻梁高聳,目銳,手掌寬大,中指尤長……種種跡象表明,他的極強,腎功能極佳,發育極好,是男人中不可多遇的勇猛之將。”
吳所畏很認真地在電腦上記錄著。
薑小帥輕咳一聲,試探地問:“關於這方面,你有什麼想?”
吳所畏用兩個字簡潔地回答了薑小帥的提問。
“好。”
薑小帥努努,“就這些?”
吳所畏反問,“不然呢?”
面對一個直男,薑小帥有些難以啟口。
“……這事吧……怎麼說呢?你想啊,他這個人吧,比較隨,但凡有意者,只要資質尚佳,幾乎來者不拒。我覺得你釣上他還是有一定希的,就是釣上之後的事比較難辦,我的意思你懂麼?”
吳所畏似懂非懂。
薑小帥焦躁地用手指敲敲腦門,幹脆直說,“就是你倆要是真在一起≮www.qisuu.com奇書網電子書≯了,或者有希在一起了,他對你提出生理方面的需求,你覺得你有希作為主一方,去制他麼?”
說白了就是你覺得自個能當攻麼?
吳所畏面慎,“這個不好說。”
“這樣吧。”薑小帥一敲桌子,“咱去會會他,蓄謀良久,也該有所行了。”
倆人換好服,興沖沖地出了門。
……
今兒到池騁歇班,他一早就離開市裡,跟著剛子到郊區縣各個地方搜查藏蛇窩。
開春的第一場雨還帶著冰碴兒,馬路上賊冰很多,剛子不敢開得太快。池騁仰靠在後車座上,眼睛微微瞇著,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
有車礙道,剛子不耐煩地鳴笛。
池騁將眼睛撐開一條小,過車窗往外看,前面有個坡,一輛的大概是爬不上去了,車主正在下面推。天冷路,車主的腳不停地打,眼瞅著不到兩米就推上去了,剛子不停地鳴笛,他只能先往旁邊挪,這一挪整輛車都下去了,之前的工夫白搭了。
剛子才不管那個,你給我騰出道來我就開過去。
汽車順利上坡,池騁朝外面多看了一眼,突然讓剛子停車。
剛子很老實,不該問的不多問,池騁讓停他就停。
池騁的視線聚焦在窗外,又是那個吳所畏,渾上下都了,著車篷的手骨節分明。他的兩條不停地往後蹬,咬牙使勁兒,挪幾步就呼哧。停下來歇一會兒,用腦門和肩膀死死頂著,防止車下來。
路過無數輛車,這麼冷的天兒,沒人願意下去搭把手。
可池騁這種豔高照都不鳥這種事,不害別人就當助人為樂的極端冷漠份子,今兒偏偏打開車門下去了。
吳所畏的角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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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節哀順變吧!(1373字)
池騁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他只是走到吳所畏邊,拿眼睛瞄著他。
“大鐵頭?”
吳所畏腳下一,差點兒連人帶車一塊滾下坡。
“你我什麼?”吳所畏問。
池騁不輕不重地吐出仨字,“大—鐵—頭。”
吳所畏亮眸中閃著惱恨的芒,但被他很好克制住了,喜怒不形於,這是薑小帥告誡他的。大鐵頭就大鐵頭吧,有外號總比連名字都記不住要強。
繼續使勁往上推,雙眉死擰,牙關咬,區區一小步,已經讓他大汗淋漓。
看熱鬧的某位突然開口,“你這麼活著有勁麼?”
怎麼沒勁?吳所畏心裡默默想道,我把你從車上騙下來,讓你跟我一起挨濯,我就覺得特有勁!自娛自樂完,大吼一聲,拼死往上挪了一寸。
“你說你要什麼沒什麼……怎麼還活得勁勁兒的?”
吳所畏著氣黑了池騁一眼,“你丫的不幫忙就別跟這礙事兒。”
說完,繼續鬥,並配以嘿咻嘿咻的賣力聲。
“靠邊兒。”池騁突然說。
吳所畏沒聽見一樣繼續頑強拼搏。
池騁直接把吳所畏撥拉到一邊,強有力的手臂抵在車篷上,毫不費勁地往上推,不到五秒鐘就搞定了。然後撣撣袖口上的泥,看都沒再看吳所畏一眼,徑直地回到了車上。
吳所畏神微滯,他原以為池騁下來就是瞧笑話的,沒指他能幫忙。可誰能想到,他還真就幫了。
一分鐘過後,薑小帥從綠化帶的塑料布底下鑽了出來。
吳所畏朝他問:“看清楚了麼?”
“不能再清楚了。”
薑小帥吝輩子沒幹過這麼跌份兒的事,藏在塑料布下面窺人家,而且他這視線所對的部位正好是池騁的部。那結實的兩條長,還有兩中間那鼓囊囊的一大塊,看得他嗓子直冒煙兒。
“怎麼樣?”吳所畏問,“你覺得我有可能制他麼”
看照片的時候,薑小帥還抱了一幻想,等看到真人,他啥想法都沒了。
“節哀順變吧。”
薑小帥拍了拍吳所畏的肩膀。
……
為了調查池騁,吳所畏才接了蛇,但接之後他發現,養蛇也是一條謀生之路。養好了能發家致富,養不好也能賠得傾家產。這程子他跑了很多養蛇場,最初是為多了解蛇這類生,後來慢慢開始關注養戶的收和養技,對這方面越來越興趣。最後幹脆留在一家養蛇場不走了,了那的學徒。
白天,吳所畏在養蛇場打雜,學習養蛇技,下了班就回診所洗澡,換上幹淨的服,去管局外面蹲點兒。
一連幾天,池騁從管局大樓出來,都會看到吳所畏穿著黑襯衫、牛仔,戴著鴨舌帽,叼著小煙卷兒,悠閑在外面溜達。
只要池騁一出現,吳所畏的目立刻鎖到他的上。
那是一種參不的古怪眼神,有審度,有窺探,有挑釁……乍一看是刻意的,仔細看卻又是隨意的。你若是覺得他在看你,當你和他對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視線是沒有焦距的,是散的,捕捉不到。等你把視線挪開,一強又開始灼燒著你的側臉和耳,連嚨都跟著發燙。
池騁從沒主問過,你是來找我的麼?事實上他朝吳所畏靠近一步,吳所畏都會擺出一副避而遠之的態度。
然後,繼續盯著池騁走下臺階,黑亮的眼珠跟著皮鞋一節一節往下挪,最後目送著他走向停車場,駕車離開。
35第一次正常流。(1933字)
這天池騁值晚班,回來的時候都十點多了,天的黑夜像是被墨刷過一樣,沒有路燈的地方手不見五指。池騁從車上下來,視線人影寥寥無幾,沒人扛得住北京三月的夜風,全都脖端肩地往家趕。
啪——啪——
一陣有規律的拍球聲傳到耳邊。
池騁側目去,大樓東邊的籃球場上,有個人還在運球上籃。路燈下的影子不停地短拉長,無論怎麼變幻,都遮蓋不住那短短的寸頭。他的膝蓋彎起,小的繃一條直線,翹起的部是堅的,池騁聽人說過,這種型的男人很旺盛。
兩條替向前邁進,縱一躍,籃球穩穩框。
吳所畏別的方面不行,打籃球還是不錯的,嶽悅當年就是目睹了他在籃球場上的風姿,才甘願投懷送抱的。
籃球在地上彈跳幾下,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上。
吳所畏大聲喊了句,“把球扔過來!”
池騁連人帶球一起走了過來,吳所畏手要拿,池騁一個虛晃繞過吳所畏,漂亮的一記扣籃,嫉妒得吳所畏咬牙切齒的。他因為高局限,彈跳力再好也沒法完扣籃。眼紅之下擺出單挑的架勢,黑亮的眼珠死死瞪著池騁,的氣味擴散在四周,腎上腺素迅速飆高。
池騁扔球給吳所畏,吳所畏背運球,尖時不時蹭到池騁的部。池騁長臂阻擋,吳所畏連續虛晃,利用池騁重心撲空的機會突然側探步投籃,線命中。池騁當仁不讓,三分線外果斷跳投,籃球在高中飛行後穩穩框。
兩人打得如癡如醉。
一個絕佳的投籃機會,池騁的手稍稍一偏,砸到籃板,彈出線外。
趁著池騁去撿球的工夫,吳所畏彎腰系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