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鬧劇

近的丫環有問題，這件事比一個小妾使手段爭寵要嚴重得多！

景韶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氏，男妻過門，妾室先生下的兒子就是庶長子，雖然不能繼承爵位，但可以繼承大部分家產，也難怪這些妾室們會心急。只是，們似乎忘記了，這壯的春藥可不是只對王爺有用，對為男子的王妃一樣有用……思及此，心中又有些微妙的竊喜。

「多福，按王府中的規矩，這事該怎麼辦？」慕含章在景韶邊坐下，心道這王府的妾室還真是膽大，這種事在北威侯府都是不多見的。

「回王妃，用催藥之妾室，當打死。」多福皺了皺包子臉，老實地答道。這規矩，還是側夫人定下的，原本是送到庵裡的。

「王爺，真的不是奴婢！奴婢跟了王爺五年，從不曾用過這種手段啊！」李氏聽到打死，立時尖起來。

對於李氏不停的哭鬧，景韶不奈地皺眉，揮揮手：「拖出去。」

「等等。」慕含章阻止了侍衛拖拽的作，緩步走到李氏面前，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冷冷地掃過一圈下人，「李姨娘跟在王爺邊多年，在這府中的人脈定然很廣，據本妃所知，僅這東苑裡的丫頭，與李姨娘好的就過了半數。」言下之意，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不了干係的。這是慕含章第一次用「本妃」這個稱謂，溫和悅耳的聲音帶著事過後的慵懶，卻偏偏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為了調查這件事，多福把整個王府的人都集合過來，東苑的丫環們基本上都在場，聞言紛紛跪下不敢出聲，與李姨娘不的暗自慶幸，與之好的則忐忑不安，收過好的則是滿頭冷汗。

李氏沒有想到這事會這般嚴重，而伺候多年的王爺竟一點也不念舊，早就嚇壞了，哆哆嗦嗦地磕頭：「奴婢知錯了，奴婢被豬油蒙了心，可這都是側夫人的主意啊！王妃開恩，饒奴婢一命吧！」李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側夫人這是一石二鳥的計，若是事，就能讓王府中人都知道王爺與王妃沒有夫妻之事；若事不，便能藉機除掉這個礙眼的妾。自己怎麼就會腦子一熱，聽了的勸呢？

「賤人！」景韶冷哼一聲，狠狠地摔了手中杯盞，正摔到李姨娘的面前，「去把宋凌心帶過來！」

多福忙兩個丫環去西苑，把還在足的側夫人來。

「即便是側夫人出的主意，有本事下藥的卻只有李姨娘你。」慕含章冷著臉繼續分析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易揭過去，整個王府的宅現在大有問題，今天敢下春藥，明日就該下毒了。既然景韶讓自己管宅，自己就要給他一個安全無憂的家！

李氏想要辯解，抬頭對上了慕含章那雙彷彿能看一切的雙眼，張了張卻辯駁不出，出於本能地覺得現在不說實話只會更慘，卻又覺得說實話照樣是個死。

「若是李姨娘能說出這毒是怎麼進到王爺的湯羹中的，就饒你一命。」慕含章轉坐回景韶邊，李姨娘有些不敢確定地抬頭看向坐在上位的兩人，慕含章見不信，便轉頭看向景韶。

景韶回給他一個微笑：「宅的事，你做主就是。」

李姨娘聽了這句話，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哆哆嗦嗦地手，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人——夢兮。

「王爺，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冤枉！飯菜一向不歸奴婢管啊！」夢兮聽著剛剛的對話已經出了一的冷汗，見被指出來，只覺得渾發，跪著向前爬了幾步。

東苑屋裡的事，慕含章嫁過來的第二天就分了工，端茶倒水歸夢兮管，燭火床鋪歸妙兮，飯菜是歸芷兮的，蘭亭和蘭軒負責督促灑掃、漿洗。夢兮說這話，意在指出是芷兮做的。

芷兮一直沉默著，是念著同是一個屋裡的姐妹，幫不上忙也不想落井下石，如今這人全不顧面，自己也用不著可憐，向前膝行幾步，朝慕含章磕了個頭道：「今日是奴婢疏忽了，妙兮今日子不適，奴婢擺好飯後王妃還在小書房，奴婢讓夢兮去請，卻說王妃對不喜，奴婢未曾多想便讓夢兮留下來看管飯菜。都是奴婢疏忽才出了這般的事，請王妃責罰。」

夢兮聞言，不尖起來，大罵芷兮口噴人，芷兮只是淡淡的不予回應。

夢兮碎，往常給西苑遞消息的也是，因為沒什麼大事便一直不曾多管，慕含章垂下眼，事已經很明白了，至於這藥是從哪裡來的，容後再查不遲。端起桌上的杯盞，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緩緩道：「把夢兮拖出去，杖斃！」

「不～王妃饒命！王妃！王爺！奴婢伺候了王爺多年啊！王爺！」夢兮掙扎著被拖出去，不多時，院中傳出一聲一聲的慘聲，宋凌心趕到東苑是，正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白了臉。

不理會院中的聲，慕含章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茶，景韶看著這樣的君清，只覺得他這般殺伐決斷的氣勢，得不可方！慕含章覺到那人看過來的視線，心中有些不安，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殘忍冷？悄悄攥了袖，緩緩轉過頭去，正對上了一雙滿是溫與讚賞的目，不由得鬆了口氣。怎麼忘記了，這人在戰場上殺人無數，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這番作為呢？

見宋氏來了，慕含章放下杯盞，緩緩掃視一圈眾人，站起來：「既然得王府為奴，就要恪守本分，王爺仁慈不曾苛待下人，爾等便以為能為所為了嗎？」

「奴婢不敢！」眾人紛紛跪下，額頭地以示惶恐。

「今晚所有人都去院子裡站一個時辰，好好看看，今後，若有膽敢犯上不軌者，那就是你們的下場！」慕含章說完，沒讓眾人起，眼神移到已經癱在地的李姨娘上，「多福，你去安排，明日就把李姨娘送到庵裡去，帶髮修行吧。」

「是！」多福作為唯一站著的人，忙躬應是。

宋凌心聞言，暗自鬆了口氣，料想自己挑撥李氏不過是一句無人能證明的話，看著般形，把自己來多半是敲打一番而已。

事實也卻是如此，慕含章確實沒有證據，便把目轉向景韶，詢問他的意思。

景韶皺了皺眉，現在看著這個側室是百般的不順眼，這幾天朝堂上如此被，全賴這個多的側室和那個自作主張的爹！不由得冷哼一聲：「宋氏搬弄是非，擅自向王府外遞消息，本王明日便去請旨，降為妾妃！」

不理會宋凌心的哭喊尖，景韶有些頭疼地站起，宅的這些人，沒有一個省心的，自己這一世要想多活幾年，就得遠離這些禍害。抬眼看向一白的自家王妃，那張俊溫和而恬靜，突然有一種舉世皆濁，僅此一瓢清飲的錯覺。忍不住手把他摟了過來，擺擺手讓多福帶著眾人去院子裡看著夢兮反省，自己則帶著自家王妃回房去了。

從這一日起，奠定了慕含章在王府中不可搖的正妻地位。而原本混的宅，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逐步被慕含章治理得井井有條，上一世對景韶來說宛若龍潭虎的王府，終於變可以安睡的家了。

朝堂上，關於派誰去征討南蠻的事已經爭執數日，宏正帝一直不發表意見。

景韶在兵部點卯的時候，悄悄了這是個建功的好機會，自己很想爭取的意思。

景琛使人將大皇子與三皇子都想領兵的消息傳到了還在足的四皇子。

各方的人爭執不下，三個還在朝上的皇子卻一直沉默不語。

「皇子出征，對於安民心、教化蠻人的確有用，」宏正帝將目掃過下面的三個兒子，大皇子低頭看不出緒，二皇子眼神沉穩坦，王皺眉臉上出些不耐，「你們三個誰願意去？」

宏正帝想起昨晚皇后的話，心中就有些厭煩，說什麼「三皇子桀驁不馴，功高則易生反心，大皇子出低微，二皇子一介書生，而四皇子為嫡子卻無軍功。」天下間沒有覺得自己兒子不好的父母，宏正帝作為一個帝王，自己的兒子怎麼教訓都可以，卻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是。

「兒臣願往！」大皇子聞言，立時出列。

眾人立時把目集中過來，景琛面無表，景韶巋然不。

「景韶，你怎麼不願去了？」宏正帝皺眉，這人前日不是還說這是個立功的好機會嗎？

「啟稟父皇，兒臣前日遇到一個江湖士，他給兒臣佔了一卦，說兒臣近來三個月不宜帶兵，出征必敗。」景韶一臉嚴肅地說，「兒臣不能為了貪一時之功而污了大辰的威嚴！」

「一派胡言！」宏正帝猛地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

景韶慌忙跪地：「兒臣愚昧，父皇息怒。」

宏正帝氣得直吹鬍子：「你既知自己愚昧，便回去抄寫《兵法》十遍，抄不完不許上朝！」

「是。」景韶磕頭領罰，眾大臣紛紛側目，這王還真是破罐子破摔。

「傳朕旨意，著大皇子景榮帶兵前去剿滅南蠻叛賊，三日後啟程！」宏正帝下了旨，又瞪了還跪著的景韶一眼，甩袖離去。

不理會在後小聲議論的眾大臣，景韶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皇宮，回到王府，蔫頭蔫腦地拱到了自己王妃的懷裡。

「這是怎麼了？」慕含章放下手中的賬冊，拍了拍在懷中蹭的傢伙。

「君清，我被父皇罰了，得有一段時間不能上朝了。」景韶把臉悶在人家口，「我們去別院住一段時間吧，別院有溫泉，省得天天在浴桶裡洗澡。」

「……」慕含章無奈地看著懷中扯他襟的傢伙，別院和溫泉才是他真正想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