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學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就還有二十分鐘！」羅小樓大著膽子不斷催促著。

屋裡，原昔剛剛換好服走出來。那一瞬間，不斷嘮叨的羅小樓停頓了一下，無疑的，原昔的服非常襯他的材，玉樹臨風，高傲俊又帶著一壞到骨子裡的邪氣，異常地吸引人的視線。

彷彿是一個優雅高貴的王子，正準備去巡視自己的王國。

就算羅小樓知道這傢伙是多麼的惡劣不講理還是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後在原昔嘲笑的目中，羅小樓微微紅了臉。他咳嗽了幾聲，轉了頭，心裡抱怨著：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把所有優點都給了這麼一個混蛋！

進了電梯，羅小樓不斷看表，「唔，我們一會兒跑著去吧，今天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給教務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原昔莫名其妙地看了羅小樓一眼，不明白他第一天上學關教務什麼事。

電梯門開了的時候，羅小樓已經做出要百米衝刺的作了，原昔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其實，如果你搭我的車的話，應該不會晚。」

「啊？」羅小樓看著轉走向停車場的原昔，反應不過來，他剛才在說什麼？

原昔在停車場門口刷了卡，五秒後，一輛黑的流線型車子自出現在停車場門口。

原昔拉開駕駛座的門，回頭瞥了羅小樓一眼。羅小樓立刻驚喜地跑過來，結結地說道：「啊，你有車！居然有車，我都不知道！」

瞄了原昔鄙夷的臉一眼，羅小樓厚著臉皮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在原昔後悔載他前迅速坐了進來。

噢，天吶，這款車他看過！在那個商場，就停在最高的展示臺上，當時後面的零他沒數過來！果然是高級貨，這華麗的駕駛臺，這舒服的座位……

沒等羅小樓讚完，車子嗖地一聲消失在原地。

五分鐘後，聖米羅學院門口。原昔看著臉青白的羅小樓，聳了聳肩膀：「你看，我就說不會遲到。」

說完，原昔手給羅小樓解開安全帶——好在，他開車的時候還記得給羅小樓啟了安全系統。

「喂，你沒事吧？」原昔皺了皺眉，開學第一天還有檢，這個笨蛋奴隸就沒有一次讓他省心的。

「沒事。」羅小樓雙抖著下了車，娘的喂，窮人果然是不了富人的奢侈生活的，有錢人真是太討厭了！

羅小樓嘟囔著，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天天蹭車。

原昔探出頭，說道：「你先進去，我去停車，一會兒你過來找我。」

雖然說沒有遲到，現在也不早了，學校門口有不學生。大家或是興致地觀察自己的學校，或是關注著周圍的人。

這所軍事學府，同樣以它的貴族化出名，學生們多了家裡的影響，希和將來的合作夥伴或者能提供助力的世家子弟搞好關係。

羅小樓卻沒心思想這些，他急匆匆地往裡面走去。

前面一群男簇擁著兩個人正往裡走，羅小樓只覺得有兩三個人看著面，但是又想不起來，隨即就超過那一群人，迅速往前走去。

他想不起來，那些人卻有人認識他的，有幾個人臉上立刻顯示出了鄙夷，黑髮轉頭笑著看了看邊的碧眼年，說道：「林新，那不是你上次要我們載的那個人嗎？還是這麼土啊！」

林新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倒是旁邊一個人驚奇地問道：「林新，難得你還會管這種閒事？怎麼，看上他了？你的口味最近可真重啊，哈哈。」這個年以為自己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自顧自大笑起來。

「別說，沒有的事。」

林新小心地瞥了一眼中間的兩個人，高大的銀發年和一貴氣的黑年正在說著什麼，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羅小樓。林新鬆了口氣，也是，那兩個人，就算一個和那個土包子也許有那麼點緣關係，一個曾經表現出對羅小樓興趣的樣子，但是質卻和玩弄差不多，誰會真在意那樣一個人。

在那兩個天之驕子眼中，是絕對不屑於關注那樣一個土包子的。

羅小樓在徹底繞暈之前，終於找到了繳費辦公室。大部分學生多是直接轉賬，本不用親自過來，所以辦公室裡人並不多。羅曉找了一個沒人的窗口，對裡面的老師說道：「老師，我是一年級新生。我的學費不夠，我想申請分兩次繳清。您看行嗎？」

「啊？」裡面的老師從網絡遊戲中退了出來，不明所以地看著羅小樓，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況，這麼小額的、象徵收取的學費，居然有人拿不出來？這學生到底是怎麼考進這所學校的？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想分兩次付清，您看能給我解決一下嗎？」羅小樓又重複了一遍，辦公室的人都看著他是什麼意思！沒看過貧困生啊——沒關係，今天他們就可以看看了！

窗口裡面的教師終於反應過來，咳嗽了一聲說道：「學號報給我。」

羅小樓掃了一眼自己的學通知，皺眉說道：「1000222。」

那名教師將羅小樓的學號輸進去，頓時沒聲了，而辦公室其他教師也在關注著他如何理，最後這位教師一咬牙，站了起來，說道：「這樣，你跟我去見一下一年級的教務主任，他同意的話，就沒有問題。」

羅小樓點了點頭，跟著這位老師前往教務組長的辦公室。

羅小樓看了一眼面前的教務主任，就把頭低下了，這位主任年紀不大，謝頂卻非常嚴重，尤其是那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實在讓人目不忍睹。

帶路教師將羅小樓的況說了一下，最後小聲補充了一句：「王主任，這位學生是羅將家裡保送進來的。」

王主任本來嚴肅的臉更沉了，「你家裡沒錢？」

「是的，但是我保證我會在下一年繳清的。」羅小樓算了一下，如果暑假和寒假都打工的話，應該差不多。

看著沒有領會他的意思的羅小樓，王主任抑揚頓挫地吼道：「我是問你，這點錢都沒有，為什麼不提前申請獎學金？」聖米羅學院是從不虧待有真才實學的學生的，這傢伙的出現真是有損校容。

羅小樓眨了眨眼，他不確定獎學金是不是人人都能申請的，於是羅小樓將自己的資料了上去，問道：「您看我的資料能申請嗎？」

掃了一眼，教務主任的臉已經變豬肝，他拿著羅小樓的中等學校畢業績，在羅小樓面前揮舞：「你這種績，這種績到底怎麼考進聖米羅學院的！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托關係進來的垃圾了！」

羅小樓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主任的唾沫星子，平靜地說道：「無論如何，學校已經發給我通知書了。我來找您，是關於我的學費的問題，您看我說的辦法能解決嗎？」

「我們學校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問題！」王主任吼了一句，轉背對羅小樓和那位收費教師。

「從來沒出過，不代表沒有。現在學生有困難，學校如果不能幫助解決，至會通融一下吧。還是說，您的意思是，沒有錢，就不能來聖米羅學院上學？」羅小樓在他後揚聲說道。

就算這位主任說的都是事實，就算他因為這些事實討厭他，羅小樓也不準備放棄，因為他別無選擇，他不能放棄唯一一個上學的機會。

那位教師已經開始冒汗了，他以為羅小樓後的關係背景夠，才把他帶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位同學的績實在是讓人汗，而且，王主任大概今天心不好，他心深對走後門的學生的厭惡，今天明正大地表現出來了。

而這個學生，居然——居然還敢這麼對一位年級主任說話！嗷，他在主任心中的印象啊，會更差吧，一定會的……

王主任霍然轉，轉狠狠地盯著羅小樓，過了很久，怒極反笑，說道：「好，我不收你，倒顯得是學校不對。可以，你可以明年再學費。但是，我要通知你，如果你期末考試不及格，不管是誰的關係，你也升不上二年級！如果你想一直到老都畢不了業，那你就來吧。」

羅小樓點了點頭，不卑不地說道：「那就麻煩您了，我會在明年把學費繳清。」他改變不了別人對他的看法，但是以後他可以用行和績改變。只要能來上學，這點輕視又算得了什麼？

羅小樓率先往門口走去，在他開門的時候，王主任又說道：「如果你降級三次，學校會勸退你的。」

羅小樓側了側，平靜地點了下頭，「謝謝您的忠告。」

帶路教師額頭又滴下一滴汗，沒敢看王主任的臉，立刻跟在羅小樓後往外走去。

回到繳費辦公室辦理了繳費手續，羅小樓打好了五萬聯邦幣的欠條，領了基礎課本和校服，心愉悅地往外走。

他也不喜歡別人看不起他，可是，現在的他，有什麼讓人看得起的？到那樣的待遇，說一點兒不生氣是騙人的。羅小樓就算再沒骨氣，也有自己的驕傲。

但是，路是自己走的，他相信他可以改變現在的窘境。

這不是自我安，而是自信。是的，自信！羅小樓從來沒有不相信自己的頭腦。前世，羅小樓是雙碩士學位，以前學校的課程再複雜，就算他一學期都沒有聽課，看一晚上，他也絕對不會掛科，有時候甚至還能考出好績。

現在，況不是最糟糕的，至，他得到了上學的機會。所以，自我調節了一番，在強大的恢復能力下，羅小樓現在的心已經多云轉晴了。

但是，羅小樓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這個唯一浮出水面的特困生，居然出名了……

一個小時後，羅小樓好不容易在機甲系門口找到了冷著一張臉的原昔。

沒有辦法，原昔實在太好認了，就算周圍的人再多，也很難掩蓋他上的芒。而且，羅小樓發現，周圍不人再打量原昔，鑑於他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所以沒敢靠近。

羅小樓滴汗地跑過去，慇勤地招呼：「對不起，有些事耽誤了。」

原昔看到羅小樓，幾乎暴怒地跳起來：「連專業劃分測驗都沒有開始，你到底有什麼事？！你這個該死的——居然敢讓主人等你！」原昔好歹把奴隸兩個字吞回去了。

羅小樓陪著笑，趕說好話：「真有點兒事，我一會兒保證寸步不離！」

原昔冷哼了一聲，瞪了羅小樓兩眼，終於決定先放過他，然後開始抱怨：「看樣子，專業劃分測驗可能要到下午了，學校真是一點兒效率都沒有！」

羅小樓看了前面一眼，點了點頭，從外面等的人數就能看出來，機甲系的人太多了。

同樣熱門的還有指揮系，古武系，腦科學與技系，宇航工程系，醫學院，商學院。其它系院門前人也不，但是和這幾個是絕對不能比的。

機甲系門外，更是人山人海。

羅小樓解決了上學最大的難題，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一會兒再過來。」

原昔正要點頭，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湊了過來：「這位同學，你也是今年一年級的學生吧，我和表姐也要報考機甲系的，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能和你一起共進午餐嗎？」

是一位小生，聲音清脆，長相甜，很容易讓人產生好。羅小樓吞了口口水，湊近原昔，帶著酸味小聲說道：「噢，你可真歡迎，，至能打九分。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自己去吃午飯。」

羅小樓說著，原昔往前走去，然後——一直走了過去，沒有理會搭訕的。

羅小樓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原昔，又看了看那個滿臉尷尬委屈的小生，快步跟了過去，甚至沒敢回頭，小聲說道：「喂，你怎麼沒理？這樣——」

「我為什麼要理？我又不認識。」原昔像看白癡一眼看了看羅小樓。

羅小樓終於閉了，這惡劣的、有缺陷的格果然表現出來了！終於不再是他一個害人了！羅小樓完全弄不懂自己現在興和幸災樂禍的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愧是著名學府的食堂，寬敞乾淨，佈置也非常雅緻。羅小樓看了看賣飯的窗口，忽然想到，他的飯卡還沒充錢，現在他就剩下一萬九千聯邦幣了。

正在考慮沖多的時候，原昔拋給羅小樓一張卡，隨口說道：「你去買飯，快點。」

羅小樓接過來，決定今天就先蹭飯了，反正原昔在家的時候天天吃他的。

到了窗口，羅小樓發現有普通的盒飯，但是裡面都會放一些蔬菜，價錢卻不算太貴，應該只收了本價，這學校真不錯。

高檔窗口有各種炒菜，還出現了羅小樓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的魚、。

羅小樓盯著那些食，眼睛都要紅了，好久——好久沒吃了！這苦的生活！

「這位同學，你要點什麼？」一位師傅問道。

羅小樓忙將原昔的卡拿了出來，先去查詢餘額，萬一——我靠，有錢人太變態了！羅小樓數著後面的零，心裡嫉妒的要命。

聽師傅催促他，忙點了兩個套餐，一份紅燒排骨套餐，一份丁套餐——反正是原昔出錢。

到了位子上，羅小樓將紅燒排骨放到了原昔面前，自己要了丁套餐，拿人家的錢，當然要把好的給原昔。

原昔瞪了羅小樓一眼，沒有說什麼，低頭吃飯。

羅小樓不由自主地心虛了一下，忙把卡遞給原昔，裡小聲說道：「我明天就去充值。」為什麼他用了別人的錢心裡就不好啊！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嗎……

「不用，放你那，以後你負責買飯，我直接讓那個人沖了兩個人直到畢業的。怎麼？你難道還指我給你買飯？」原昔抬頭冷冷地問道。

「啊？我沒那個意思，但是——你是說我也可以用這張卡買飯？」羅小樓張大眼，他有些適應不了，而且他真的覺得忽然從原昔那裡得到回報真是太可怕了——這傢伙不會又在計劃什麼更邪惡的事吧？

原昔不耐煩地說道：「你當然用我的，你每天和我一起吃飯，最好能時刻跟在我後，我不希我有事差遣你的時候找不到人。」看來對於羅小樓上午不見一段時間，原昔還在耿耿於懷。

「哦，我明白了。」知道原昔的目的後，羅小樓有些無力，不過，原昔終於有自己支付生活費的意識了！

「那個，你要報機甲系嗎？」雖然沒有聽原昔說過，但是羅小樓直覺是這樣。

「嗯。」原昔簡單的應了一聲。

「我到底報什麼好呢？」羅小樓低聲自言自語，他想報考機甲系，他真的很希能駕駛著機甲遨遊太空，那實在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尤其是，機甲對於他這個來自四千年前的人吸引力更大。但是宋老師卻說他應該選擇機甲製造系。

原昔哼了一聲，「你當然也要報機甲系。」

聽到原昔拍板，雖然羅小樓知道原昔是不想他離開他邊，也不再猶豫了。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食堂的人漸漸多起來。

來來往往的人，不人帶著怪異的目看著這邊。原昔已經習慣了這種目，除了表現出不耐煩之外，並沒有什麼作。

羅小樓更不在意，但是他聽到有人小聲議論著。

「看到沒有，那個就是學習不好，又沒有錢的窮人。」

「這年頭，真是稀罕啊！」

「他到底怎麼好意思來這個學校的啊，聽說還打欠條了……」

羅小樓停下了筷子，我，窮人怎麼了，至我是自食其力的，比你們這些還在靠家裡養的米蟲好多了！你們看不起我，老子更看不起你們！

明顯，原昔也聽到了，他抬頭看了羅小樓一眼，聳聳肩說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白癡。」

那、那個白癡現在就坐在你面前！羅小樓咬牙切齒地看著原昔。

「走，我們現在去測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