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德說完那番話之後,沒有要繼續深度探討這個話題的意思,而輕輕咬了一下下的林敬知,也剛剛好沒這個意思。
對話就這麼突然間結束了,結束的很是突然。
林敬知地看了好幾眼西德訓機人的背影,然後面對著鏡子,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爭取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兒。
「哦對了。」西德回頭正想說什麼,就剛剛好看見了端端正正僵僵坐在椅子上的林敬知,手膝蓋的坐姿直接把西德剩下的話給嗆沒了,「……」
「不是,你張什麼啊?」西德有些好笑地朝林敬知的方向走,心想他有空恐怕真的得給他家小研究員報個什麼演技速班了,就這表往廚房門口一坐,全聯盟人都會覺得他吃了的。
林敬知一抿,被穿心思的一瞬間,想法直接和西德達了一致,也對自己的演技有了一懊惱,但他還是繃著臉倔強道,「沒張。」
「行行行沒張沒張。」看著林敬知白花花著小臉蛋憋出這麼一句話,西德心裡的不行,恨不得把人摟進懷裡,直接完親抱蹭四連發,機人也不訓了,轉朝林敬知的方向走去,「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林敬知點頭。
「我發現,你同事好像都不知道我們兩的事?」西德隨便扯了個椅子,特王八二百五地岔開坐下。
離婚的事還是結婚的事?
林敬知疑了一瞬,繼而反應過來,「嗯。」兩個都不知道。
「你真的沒說啊。」西德了下。
沒說,最開始是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林敬知做不出拿著喇叭單方面沖全天下吼西德和他結婚了這種事,而到了後面,又覺得說了也沒意思,就好像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怪怪的。
「你也沒說。」林敬知回道,心裡其實是有點小鬱悶的。
因為據他看過的經典電影,裡面的主角結婚的時候都會舉行婚禮,請來雙方的好友,相當於是一個見證,但他和西德之間卻沒有這樣的儀式。
「婚禮」這個概念,林敬知還是有的,但當時他並不清楚這個概念在西德那算不算必走的儀式,而從經歷零突然進化已婚的林敬知,也不知道怎麼向西德去表達自己很好奇為什麼沒有婚禮的想法。
西德扯了扯角,他倒是想說,甚至恨不得直接往林敬知的臉上蓋上他的章,圈在自己的底盤裡,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人他西德罩了,敢招惹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夠花。
但他不能。
彼時的西德榮萬丈,因為法昂的突擊,以史上最年輕的元帥之稱倉促登上聯盟軍事的頂峰。
聚焦在他上的目太多,他的位置沒有坐熱,軍部至今也都不是鐵板一塊,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而當時的西德如果公佈了他的婚訊,就相當於直接將自己的肋曝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肋本人,也肯定會遭到數不盡的黑手徹查。
那個時候林敬知的份,本經不起這種查法。
更妄論邊疆到首都星,足足八個小時的時間,他每一天在都有任務要進行,算上任務與世隔絕的時間,林敬知一旦出了什麼事,他本人甚至沒法保證自己能在第一時間衝回首都星。
所以他只能把林敬知藏起來,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是啊,後悔的。」林敬知因為消散劑研製者的份被法昂掛上通緝榜首,照片裡腦門上淋淋的讓西德一度狂暴萬分,一番思緒在眼睛裡一閃而過,西德鬆了鬆肩膀。
林敬知盯著西德看了好一會兒,「你之前和現在……差別是真的很大。」
西德不置可否,「其實沒啥差,我在邊疆也一直都很想你的,波特說的『男人的照片』就是你的,結婚那天拍的,晚上不看一眼睡不著覺,工作不順心的時候也會看。」
完全沒料到西德會把這種話這麼直接面對面地說出口,並且臉上還沒有一丁點異,反倒聽地熱了臉的林敬知目晃了好一會兒,才不自在道,「可以視頻的。」
西德盯著林敬知慢慢變紅的耳尖看了會,突然前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短,熱乎乎的溫度在房間升騰,彼此的氣息纏在一起,氤氳出曖昧的圈圈。
見狀,林敬知整個人下意識地後,那種週遭被侵的警告聲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可警告聲盤旋的背後,又帶著點麻麻的覺。這覺順著朝上,一點點將僵的警告聲蓋住,林敬知黑的瞳孔微微一閃。
然後就在下一秒,終端響了起來。
是黃,提醒他去看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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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知沉聲表示自己到時間要去檢查蘇銘的況了,後依舊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的西德出乎意料地毫無阻攔之意,爽快地衝他笑著揮了揮手,順帶解開了上領的兩顆扣子,灰藍的眼睛裡看上去有幾分抑。
早說過西德有幅第一次見面就能被棒不由分說打進花花公子一欄的臉,再配上他裡氣的氣質,就這麼岔開躺著的時候,渾的荷爾蒙幾乎能出棚。
林敬知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加快速度離開了房間。
「這次邊疆送回來的人太多啦師兄,教授讓我和弗利沙師姐去輻治療中心那邊幫幫忙,順便帶點況危急的病人回科研院,我回宿舍換套服就直接過去了,蘇銘這邊就拜託你啦。」
「晚上想吃什麼可以給我發信息!我幫你帶!」
看著黃活力十足的留言,林敬知的思緒總算從剛剛房不太對勁的氣氛中回過神來。
「現在已經到監察室了,晚飯我會吃的,謝謝關心。」謝謝關心四個字,是在林敬知發完前面一串話,認真想出來的,一個能表達自己心的詞彙。
這樣一句話乍一看上去好像十分冷漠,然而是由林敬知發出來的,那就不一樣了。
「!!師兄!!那你晚飯一定要好好吃啊,等我和弗利沙師姐回來你要還我們就去吃夜宵!」
換做過去,林敬知對這種小組的聚會什麼的是十分抗拒的,而且一向以營養劑為食的他,也不喜歡去吃夜宵之類的加餐。
然而自從那天在西德家開了一次葷,林敬知也開始逐漸明白這種食是真的比營養劑要好吃一萬倍,再加上他此時此刻的心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愉悅的。
於是他想了想,笑著回了句,「好。」
那頭的黃在接到林敬知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忍不住要淚崩,那種覺就好像自家自閉癥多年的哥哥終於有一天開始主和人流了一樣,黃甚至忍不住興地把聊天截圖給了弗利沙,想要和一起分自己的心。
然而黃才剛剛發完截圖,一抬頭,卻突然發現不太對勁。
他怎麼看見林師兄的宿舍門是開著的……?
他們一個小組的宿舍都被安排在差不多的位置,林敬知就在他隔壁,他知道對方大部分時間都不住宿舍的,而且剛剛他自己也已經說過去了監察室了,可是這會兒門卻開著……小?
黃立刻警覺,往前輕輕地猛了兩步,難度十級地將自己擋在了門後,然後心臟狂跳地把臉一點點地湊到門前。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材高大的男人正仰躺在一個寬鬆的椅子上,領解開,便繃,都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坐了多久,但這形和坐姿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林敬知。
黃還沒來得及出聲呵斥,那仰躺的男人就緩慢地抬起了頭,目直直地朝黃的方向看來。
而黃花了足足三秒鐘的時間,才終於認出了對方。
「西,西德元帥??」
西德從林敬知走後開始,思緒就一直在有關如何讓別人知道他想醬醬釀釀,和如何讓林敬知真的和他醬醬釀釀的點上左右徘徊。
而在看清楚黃的臉時,前一個問題的解答彷彿已經亮起綠小燈泡,衝他揮了揮手,西德面一亮,一秒從座椅上坐正,沖黃出了微笑,這場面簡直是瞌睡到了枕頭。
沉頭僵了半天,在瞌睡鼓勵的目下,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任命為了宣傳大使,磕磕絆絆道,「元帥你,你在林師兄的宿舍裡,幹嘛啊?」
「幫他打掃衛生。」瞌睡深沉地回答道。
枕頭此時此刻已經懵了,只能循著對方的話語一點點往下,「為,為什麼啊?」
「你猜一猜?」西德意味深長道,心說我想追你師兄啊,這還不夠明顯嗎?
愣愣地看著西德好一會兒,黃腦海裡也不知道搭錯了哪神經,看著西德背後家務機人群魔舞的場景,呆頭呆腦地說道,「這,這是副業嗎,我聽說您被停,停職了……」
西德:「?」
作者有話要說: 西德:小伙子,我覺得你對我可能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