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還了他十塊錢了，還有什麼事嗎？

池焱住的地方是一個老舊的居民區中的筒子樓里，他讓戚守麟停在外面自己走進去就好了。“真是麻煩您了，”池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卻只撓到了紗布上，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作看起來一定特別傻，“請問今天的醫藥費是多，我還給您。”戚守麟單手撐著方向盤側過來一下把池焱的安全帶卡扣的按鈕摁開了，答非所問：“下車吧。”

池焱下了車，走了幾步又轉過來，想著至目送一下戚守麟離開吧。可是他卻看見戚守麟也下了車，鎖好車門就向他走了過來。“走吧。”“戚總，送到這兒就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池焱尷尬地笑著。戚守麟不為所。

樓道很窄，兩個男人本沒有辦法并排走。池焱慢慢走在前面，戚守麟跟在后面。池焱上沒有什麼外傷，可是應該還是有很多淤傷。所以每上一層臺階都會牽扯到，那種鈍痛的覺甚至比流還要難。池焱扶著旁邊的欄桿，走一會兒歇一會兒。樓道里只有他氣的聲音。突然他覺自己的后腰被攬住了——是戚守麟走了上來，一彎腰便托住了他的部，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將他整個人像抱小孩兒似的抱了起來。“啊……”這一下池焱都沒能反應過來，只覺得整個人騰空升起來了，下意識摟住了戚守麟的脖子。“幾樓？”“四……四樓。”池焱回答，覺到自己這樣的接有些冒犯了，趕把摟著戚守麟脖子的手松開。“抱了。”“啊？”戚守麟沒有馬上走，等到池焱又慢慢把手扶在了自己另一邊肩上才邁開腳步。他走得很穩，抱著池焱一個年男上樓時也保持著正常的呼吸頻率，甚至連腳步也不重，好像只是抱著一片羽。

好久沒有人這樣抱過池焱了。池焱的手輕輕收到了他的后背，不敢用力，只虛浮地著。只有父親和爸爸這麼抱過他，可是他們的肩膀都沒有戚守麟這樣寬厚。

池焱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到了門前，戚守麟把池焱輕輕放了下來。池焱從包里慢慢出鑰匙來開門，到了這里他知道戚守麟勢必是要進門的，雖然很不想把自己的“陋室”展現給別人看，特別是戚守麟這樣的人的面前。可是他沒有選擇。

不知道為什麼，戚守麟好像很執意滲進有關于他的事中。

“房子很小，我也不怎麼收拾，就……比較，您將就看看。”池焱開了燈。

戚守麟走進來，環顧四周。確實不大，不過也沒有到的程度。只有一個大同間，中間放著床，一張小桌。用儲架做了一個小隔斷分離出一個灶臺來，還有一個衛生間。這就是全部了。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個認真生活的人，幾盆小綠植還生機的。

“您坐……”池焱一瘸一拐地走到小桌旁拉開了椅子，“我給您倒點水。”“不用了，”戚守麟看著他，“先收拾一下你自己吧。”他確實太狼狽了，戚守麟都看不下去了。

池焱低頭看看自己上，白襯衫的領口都被腦袋上留下的給染了一片，雙手也有傷連指里都有灰，膝蓋那片的子還被破了個，連帶著膝蓋上的傷口都還粘著土粒……他低頭解扣子，想把襯衫了，卻還意識到戚守麟在這，當著別人面服有點不好。就找了干凈的背心和運短到衛生間里換了。

出來的時候發現戚守麟還在。“戚總，今天真的謝您……呃，您看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池焱微微弓著子，因為直起來痛，也因為想敬請戚守麟走。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慌，因為和戚守麟的來往好像超出了上司和下屬的正常往范疇。和他獨一室的時候這種覺更甚。

戚守麟上下打量著他，站起來，卻并未有要走的意思。“巾、酒、碘伏、跌打藥酒，”他解開了襯衫袖口的扣子，往上收到手肘，“你自己沒法給自己背后上藥吧？”

池焱沒想明白怎麼況一下子就這樣了呢？他不僅乖乖找出這些藥品，還躺在床上讓戚守麟給他上藥。戚守麟用巾了熱水給池焱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污都凈了，手指也一細致“伺候”。因為前后背都痛，只有側臥著，背心掀起來，戚守麟用藥棉給他跌打藥酒還給他開。疼得池焱又是氣又是悶哼的，他倒是一點不手。

不過他還以為戚守麟是完全不會照顧人的，但沒想到他理起這種跌打損傷倒是很老練的樣子。

好不容易挨完了上藥，池焱正緩口氣。戚守麟就開口了：“為什麼要走。”池焱想了想他應該是在說那天還沒能和他說上話就離開了的事。“我看您那時候正在打電話，不方便和我說話呢，就走了……現在想想確實不對，再怎麼樣也應該和您正經說上幾句再告辭才對。”池焱勉力轉過來，仰躺著看他，這時候總不好再背對著人家。只有短短一瞬，他覺得戚守麟好像發出了一聲嗤笑。

戚守麟坐在床邊，用藥棉狠狠地著自己沾了藥酒的手指，像是要掉一層皮似的。

雖然面上沒有表，但是池焱還是覺到戚守麟明顯的不悅，他趕忙說：“在明馳的這幾天，真的謝謝您的指點。我，我這個人沒什麼長遠的目，總是過著走一步看一步的生活。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您短短幾句話真是令我到醍醐灌頂……”池焱幾乎搜刮了自己腦海中所有褒的詞語來給戚守麟吹一個“彩虹屁”。

可是戚守麟并不用的樣子，反而冷淡地問：“那你找到什麼可以讓你‘大展才華’的職位了嗎？”池焱一下子跟卡了帶一樣，半天才嚅囁了一句：“還沒有。”

這回他倒是真的清楚聽到了戚守麟的一聲輕笑。

戚守麟好像終于覺得自己的手上沒有藥酒的味道了，輕輕一擲把藥棉投進了垃圾桶里。“我這里倒是有一個職位適合你。”池焱看著戚守麟往自己這邊移進了一些，然后把手撐在池焱的另一側枕邊，居高臨下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影中。池焱不自覺繃了手腳。只聽戚守麟削薄的里流出一句話，“聞堰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池焱半張著，呆愣著看著戚守麟。他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聞堰做什麼？聞堰做牛郎，給戚守麟陪睡。不，甚至不陪睡，只是給戚守麟泄。

“戚總說笑了……”池焱低垂著眼睛，注意到自己的背心還掀到口上呢，這種況下很危險。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背心慢慢拉下來，“聞堰哥長得那多好看吶，材又好，說話又好聽，那什麼……也厲害……我這樣的，連信息素都沒有的β，不會有人喜歡的。”

戚守麟盯著他把背心拉了下來，完全掩蓋住那藏在小鼓包中的兩點。在“鉑菲麗”的那一次，他也發現了這個“寶藏”。不過這次因為池焱口也有淤青，就放過它好了。

池焱把背心拉好，以為自己擺了危機。沒想到戚守麟的手直接往他下三路去了。“戚總！”池焱一把揪了他的袖子。

戚守麟的手一直是有點涼涼的，所以握住池焱的時候，令池焱不打了個寒。“戚總……我真的，不是，不是這塊‘料’……”他死命拽著戚守麟的手腕想要制止他，掙扎著屈膝想要頂開他。戚守麟眼疾手快，一下子握住他的膝蓋窩把他一邊都架到自己肩膀上，順勢著池焱大側，沉聲道：“別。”弄池焱的另一只手改為上下擼，覺到池焱的漸漸站立起來，他又刻意去“關照”會和雙丸。

池焱一個小男哪有經歷過這樣的架勢？驚懼和快之下好像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份兒了。戚守麟低子，懸在池焱的上方，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變化。“用呼吸，”看著池焱憋紅的臉，戚守麟難得笑了，“別把自己憋死了。”池焱緩慢地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說：“夠了……真的求您了……戚總……”戚守麟怎麼可能會聽他的，手指又順著上來，在了鈴口上。池焱一下子收了聲，原本已經力的手猛地抱了戚守麟的手臂，他想夾雙，可是有一邊被戚守麟架著，本合不上。

戚守麟繼續“折磨”著那脆弱的孔，它已經流出了些清。池焱也聽到了那令人恥的水聲，他閉著眼睛不去看，僅有的依靠似乎只有戚守麟的一條手臂。他抱著，好似是海中唯一的一浮木。他不顧額頭上的傷，死死抵著戚守麟的肩膀，像是要用腦袋上的痛苦維持自己的一清醒。戚守麟低頭看著幾乎整個人都要埋進自己懷里的池焱，呼吸也變得重，心里陡生出一種怪異的滿足——這個家伙看著老實，實際上卻是“狡猾”得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總讓自己念念不忘，又玩些擒故縱的把戲。只有現在這副模樣才算得上真正老實。他手下加大力度，幾乎是要榨一樣對待池焱。

池焱哪里承得住，只發出短促的嗚咽，就了。他只覺得自己好像連腦漿都一起出去了，本沒法思考。直到戚守麟直起來，一雙黑眼睛過早就凌了的垂下的額發盯著他用氣聲問：“不放手……是想再來一次？”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戚守麟的手臂，想趕松手，可是作卻沒法快起來，搞得像是意猶未盡似的。

戚守麟在衛生間里，凝視著自己左手上的。在狹小的衛生間中，充滿了除他以外第二個人的信息素——池焱的信息素。原來池焱不是沒有信息素，而是自不能主散發信息素。但是他的中依然包含著信息素，只不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