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心一下就涼了,之前就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一直沒敢往那個方向想,真特麼怕啥來啥,我也知道那東西絕對邪,可那是個什麼東西?而且,它不是被著的嗎?怎麼跟上我的?
手抓餅擺擺手要走,還告訴我西山的墳地搞特價,讓我趁早先問問。
我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立馬去攔他,正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我一邊攔他一邊接起來,竟然是熊胖子,讓我再過去一趟,一口價給我開十萬。
懸著的心還沒放下去,這個消息又讓我高興了起來,真能賺到十萬,老頭兒的醫藥費就能湊上一小半了。只是這個手抓餅說的事兒我還沒搞清楚,有點兩頭顧不上。
沒想掛了電話,手抓餅把麵筋一放,很認真的問:「這個姓熊的是不是住在電廠橋邊那個?」
臥槽,他怎麼啥都能知道?
見我點頭,手抓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才說道,這次你帶我上熊家去,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想想法子。
高老師一下就興了,說我真是命不該絕,還不按著程先生的話做。
他上熊家幹啥,難道想搶買賣?可他也不像是看風水的,搶也搶不了啊?不過出於自己的境和對他的好奇,我自然答應了。
手抓餅開了車,是個半舊的別克gl8,外貌沒啥特別,進裡面一看我頓時一愣,只見飾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人給手撕過一樣,再仔細一看座椅,我一皮疙瘩就炸起來了——數不清的牙印子!
臥槽,這貨不能還兼職幹人販子吧?他練的把車開起來,說:「小哥,你新門的吧?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那會也是年氣盛,心說早門了不起啊?怎麼也得挫挫他的銳氣,就平氣凝神,引氣目,了他的氣。
老頭兒教我看風水的法子有兩個,一個是觀形,一個是氣。
觀形就好比之前看的筆架山龍虎宅,以形狀辨吉兇,適宜看地相宅,而氣則在觀形之上,因為世間萬都有自己的「場氣」,氣明則發興,氣暗淡則敗落。修行程度越高,觀氣也就越清楚,看的自然就越準。
一般況下,場氣分黃,紫,紅,黑,白幾種,我勉強辨認出來,他額角發烏,這地方是代表父母的天庭,看來他已經沒了爹媽,而他代表財帛的鼻子上則是赤紅,說明現在正缺錢花,原來這手抓餅裝裝的像,其實跟我一樣是個孤獨窮。正所謂窮何必為難窮,我這氣也就消了大半。
不過他印堂是很正的金黃,說明他本事很,而車裡瀰漫的是黑紫氣,這麼說那些痕跡是死人弄出來的,能把邪祟當貨拉,確實有兩下子。
其餘的氣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看不清,為了防止怯,我也沒多廢話,直奔主題問他到底怎麼看出我上的事兒的?纏我那東西又到底是啥?
手抓餅一手:「諮詢費五萬,首次合作給你打個八折,四萬五就行了。」
問一句話就要這麼多錢,你咋不去搶啊?還有,你數學是育老師教的?
我說:「你不是說帶你上熊家就告訴我嗎?」
手抓餅嘖了一聲:「我是說,帶我去,就可以慈悲為懷的接你這個委託,可沒說不要錢。」
說著扔給我一張名片,上面油漬麻花的還粘著點椒鹽,我著名片角一看,版面設計的跟包小姐似得,上面寫著:程星河,21世紀靈異新星,付費諮詢,收費合理,我們的目標是,沒有邪祟,還有倆二維碼,支付寶微信俱全。
只要「諮詢」,就得拿錢,也是,他既然做這門買賣,橫不能讓人家白乾,可我又沒那麼多錢,剛想問問能不能便宜點,又看見名片上還有一行小字,寫著「不還價,不賒欠,免開尊口」,把我噎的沒問出來。
這會兒車停下等綠燈,程星河側頭看了我一眼,忽然跟看見什麼噁心東西似得,嘬了下牙花,就把車窗關上了。
我腦子快,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是我後什麼東西,就把頭轉過去了,可窗外乾乾淨淨,連都沒有。這把我弄的很迷茫,這小子在我面前演呢?我就問他看見啥了?
他不知道從哪兒掏了一把魷魚嚼吧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外面有個穿花襯的的,可能不認識路,瞎兒轉呢,腦漿子從頭髮流到肩膀上,影響食慾。諮詢完,欠我四萬五。」
這也要錢,你討債鬼投胎啊?還有,腦漿子?我不知道這貨是不是嚇唬我,還想再回頭看一眼,他卻拽了我一把,一腳油門把車開起來了,低聲說:「你可別跟那玩意兒對上眼,不然就要跟纏你那個東西一樣,跟你走了。」
話音未落,車拐了個彎,我遠遠看見前面有出車禍的,一個小車逆行撞到了大貨車上,小車司機還沒系安全帶,半截子從擋風玻璃上撞出來,腦袋支離破碎,等靠近了我汗立馬炸起來了,真是一個的,上穿著花襯。
臥槽……沒人能未卜先知,這個程星河,能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
難怪高老師拿他當個菩薩供著……這麼說,他是真看見九鬼棺里的東西跟著我了!我后脖頸那種發的覺更強烈了,忍不住尋思,麻痹現在不能那東西正坐在車後座上呢吧?
後座當然啥也看不到,我住心裡的不安,仔細看了看程星河的眼睛,剛才沒留心,這貨的眼睛特別清澈,跟孩子的眼睛一樣,好像什麼人間煙火都沒染上過。
這時程星河開了口:「還不下車,等哥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啊?」
臥槽這麼快就到了,我下了車,他卻歪頭看著電廠橋頭,角一勾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看見什麼有趣的東西了。
電廠河面上除了漂浮的塑料袋子,什麼也沒有,他那樣兒別提多讓人瘮得慌了。
熊胖子開了門,程星河就死死盯著熊胖子。不知道是我多心還是怎麼著,我老覺得他看熊胖子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兒。
熊胖子渾然不覺,對我不不慢的說:「算你小子走運,老子再給你個機會,給我擺個暴富局,作用更勁道的那種,我知道你本事有限,也不求賽過比爾蓋茨,跟李嘉誠差不多就行。」
程星河聽了這話,像是憋笑快憋出肺炎來了。我則心說十萬塊錢就想當李嘉誠,你是真不傻。
於是我就搖搖頭,說不是我不幫你,人這一輩子的富貴都是有定數的,你格局在這,一個茶杯裝不了一桶水。
熊胖子現在這個家都不像是他命里該有的,再強求其他的,只會引火燒。
熊胖子一愣,說:「你別以為我外行,風水不是能改人命格嗎?我一個哥們去年欠了一屁債,就找人擺了那種局,現在都買了私人飛機去迪拜包模了!」
說著他擺出一副打發要飯的表,居高臨下的說我知道你認錢,價格還可以商量。
認你娘。
程星河倒是了一句,問你哥們找誰擺的局?
熊胖子想了想,有點不耐煩的說:「是個瘸子,好像姓江吧,可惜那個瘸子離開本地了,不然肯定要找他出馬,還能到你們這些三腳貓。」
因為「不合群」的規矩,我跟同行一直沒來往,當然不認識這姓江的,不過世上確實有這種立竿見影的風水,面風水。
人這一輩子得失都是有定數的,所謂面風水,其實是藉助鬼神的力量,拆了東牆補西牆,你求富貴名,沒準就得犧牲壽命健康,更何況,畢竟是和那種東西合作,招財的同時,也可能把不好的東西招進來。
而熊胖子除了暴富別無他求,聽我說完,也自稱食得鹹魚抵得,堅持要我擺,還拿了一個大潤發超市贈送的綠環保袋,嘩啦一下把裡面東西倒在了茶幾上,是十捆板磚一樣的人民幣。
誰跟錢都沒仇,何況我現在這個況了。
照著規矩,擺面風水得簽個生死狀,等於現在的免責聲明。熊胖子也不磨嘰,立馬簽好了,我一看各方面都合規矩,就給他擺了一個作用最強的引財室局。
做起來倒是不難,測好了房子的財位,埋一串金箔,再把艮位打開,在鬼門穿宅線上排布三件東西,分別是主家一綹頭髮,十小塊指甲,宅子的備用鑰匙,最後迎著鬼門上三炷香,讓主家拜一拜就可以了。
這就是跟鬼神簽訂的合同,意思是本人求財,宅子的大門為南來北往有本事的「仙」打開,頭髮指甲鑰匙是表誠心的祭品,願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獻出來換財運。
這個陣三舅姥爺只擺過一次,那個客戶是個程序員,老婆跟老闆好上了,到事業雙重打擊,發誓出人頭地,也是一心求財,老頭兒擺完局沒多長時間,我就從電視上看見他了,他做的APP火全國,基本每個人手機里都有,了大老闆,我還喊老頭兒來看,可老頭兒只是搖搖頭,沒吭聲。
果然,不長時間那人就消失在了大眾視野,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程星河瞅著我擺陣的這個手法,卻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低聲問道:「小哥,這風水是誰教給你的?」
看他這大驚小怪的樣子,難道引財室局還是牛的技?我心裡得意,說還能是誰,我家老頭兒唄。
程星河倒一口涼氣,這才說道,我再問你個事兒,你們家老頭兒,有沒有一個帶著三眼疤的煙袋鍋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有點張。
我有點暗爽,你不是剛才不是仗著門早很牛嗎,還有你這麼害怕的事兒?就說道:「說不好,我沒見過。」
程星河這才長出了口氣,不知道是失還是慶幸,我看他神神叨叨的,剛要問他這話啥意思,忽然發現香不對勁兒。
那三炷香,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往下燒,我還真沒見過香能被吃的那麼快!就好像……有死人早就等急眼了,正在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這想法激了我一後背的皮疙瘩。
程星河也死死的盯著香爐,像是看到什麼了。
我連忙問他看見啥了?
他塞了一塊辣條進,說:「有東西進來了。」
我爺爺是風水大師,他不在家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找他。我接待了這個女人之後,卻看見她的臉上居然有紫黑的血絲,一直在自行蠕動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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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討債要錢,我討債要命,如果一年壽命賣二十萬,臨死前讓你揮霍一下,你樂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