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沿著田耕路開到地頭。
李春草又在地里忙活。
「嫂子……姐,你……」方旭不知道怎麼說。
李春草單純善良,知恩圖報,這麼好的子早早就結婚了,他心裏稍有不爽。
「方旭,你和劉莉的婚事退了,是不是真的?」李春草卻迎上來,垂著頭問。
「哦,一點小事,不算什麼。」
李春草眼眶含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在看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方旭也不會和劉沖打架,也不會在村裏鬧得風風雨雨。
「千萬別哭,真不關你的事。」
「他們都說,我和你有一,你跟劉莉的婚事才黃了。」李春草愧道。
原來村裏傳出了閑話,把兩人編排的很不堪。
這些方旭本不放在心上,拍拍李春草肩膀:「嫂子,咱正不怕影子斜。」
李春草做不到坦然:「不是那樣的,你名聲臭了,會真的打。以後,我幫你幹活,但不和你一起。」
說罷,自顧自的先走了。
方旭怔然,暗這都是什麼事,拍拍車門:「開工」。
商務車上下來雷武一行人。
雷武黑著臉:「帶我們到這裏,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已經服輸了。」
「幹活去,雜草都收拾乾淨,只留野菜。」方旭代任務。
「什麼?你讓我們來給你干農活?」雷武了莫大侮辱一般:「士可殺不可辱。」
一分鐘,雷武眾人爬在地上嘆。
「到山裏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舒展下筋骨,也好。」
方旭拍拍手:「這覺悟,就是高。」
但這群人干農活都是生瓜蛋子,方旭得盯。
眼看雷武要拔掉一棵薺菜,他面前一蒿草在他腦袋上。
方旭遠遠的喊:「幹嗎呢?知不知道我的野菜一百塊錢一斤?」
雷武驚訝的打量蒿草,十分確定蒿草是自己了。
這是方旭提升到練氣中期后掌握的新法——「木」,可以與植流,控植,靜隨心。
帶著懷疑,雷武悄悄挪到黃和刺蝟頭邊,問他們到樂食府後的詳。
刺蝟頭把怪異的肚子疼癥狀說個明白,雷武十分確定是方旭的手段,又聯想到剛才的蒿草,瞠目結舌,難道是隔空?
聽說武道修鍊到極為高明的階段才能掌握這種力量。
黃老大不忿:「雷爺,這口氣咱們不能忍,得想辦法弄他。」
「想死別害我!」雷武把他踹翻:「這小子,不……以後見到他就旭哥,必須誠信誠意,聽到沒有?」
雷武想好了,自己習武多年,還用了很多藥材增強功力,苦無名師指點,比起真正的高手差遠了,今天終於遇到高手了。
名師在眼前,一定得打好關係。
他眼中的名師沒有任何風範,當甩手掌柜。
「抓幹活,六點下班。幹得好每人五十塊錢,干不好扣工資。」
人多不一定有效率,也就雷武表現還算積極,到下午六點,六畝地總共整理出來一半,今天收穫的野菜七百多斤。
方旭估算一下,按七萬塊錢來算,加上前兩天賣菜的差不多六萬,馮大海還的六萬,賣野山參五萬,將近二十三萬。
蓋房子足夠了。
這房子他要自己設計,一定讓老媽住的舒心。
至於雷武他們,家裏實在沒地方,就不管食宿了,可這麼多野菜運送又問題。
不料,雷武拍著脯願把商務車留給他用,明天放在樂食府的停車場就,他們有辦法自己回去。
雷武含脈脈、充滿希冀的眼神直讓方旭起皮疙瘩。
「那我就不客氣啦。」
這傢伙挨一頓打怎麼就麻了呢?方旭皺眉。
早在大學時,他是拿過駕照的。
開著車,方旭一臉滋滋,這麼快就要達第一個目標了。
路過村商店,有不村民忙完后乘涼聊天。
眾人的注視中,方旭瀟灑的下車。
有人驚呼:「這不是方旭嗎?車都開上了?賺了不錢吧?」
馬上又有酸溜溜的聲音:「方旭,說說唄,你那野山參在哪兒找的?還有沒有?」
村裏們只聽說他用野山參賺了錢,還不知野菜才是真正的大頭。
「深山老林,你們敢去嗎?」方旭打著哈哈進了商店,拍出一百塊錢:「來兩斤,再拿一瓶酒」。
晚上,和老媽先改善下生活。
卻發覺商店的氣氛不對。
李春草怯懦的站在櫃枱前,櫃枱坐著兩個子。
其中一個是剛和方旭退婚的劉莉。
另一孩,二十齣頭,長發微卷,臉盤極俏,那雙大眼睛尤為明亮,抱著雙臂,著前的鼓鼓囊囊,襯得材極為有料。
臉上卻是濃濃的不屑。
是這商店老闆的兒馮可秀,畢業后,考了村裏的村,閑暇也過來看店。
「吆,夫婦都到齊了?」馮可秀怪氣的把方旭的錢掃到地上,別過臉去:「不賣,只要你們兩個買東西,通通不賣」。
劉莉在旁,得意一哼,也給方旭個白眼。
方旭撿起錢,莫名其妙:「馮可秀,我沒得罪你吧?我又不是不給你錢,為什麼不賣我東西?」
「去!」馮可秀直來直去:「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我就不賣你們東西,怎麼滴?」
「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一個走狗屎運,賺芝麻大點錢就悔婚;一個有夫之婦勾搭男人;我家的東西賣給你們都是糟踐。」
牙尖利,藉機為劉莉出氣,說的煞有介事,好像方旭和李春草真的怎麼樣背叛了劉莉一般。
看樣子李春草也是被難為了,方旭問道:「姐……嫂子,你買什麼?」
李春草故意不看他:「我買包鹽」。
「還真是關心人啊!」劉莉立馬煽風點火:「可秀,聽見沒?姐都差點出口,沒人的地方,不知道什麼呢。還好意思誣賴我爸?」
「我不買了。」李春草紅了眼眶,轉就走。
方旭好心減了一半。
分明是劉莉幹了缺德事,現在敗壞到他和李春草頭上;馮可秀偏聽偏信,是非不分。
難道就是因為他和李春草不想在外面瞎傳,所以就該吃虧?
拉著李春草,他說的坦:「嫂子,我們是清白的,怕們做什麼。」
「在我家店裏就拉拉扯扯開了。」馮可秀更是鄙夷:「你們可真是清白。」
「背地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髒了我們的眼睛不?哼,方旭,你好歹也上過幾天大學,就這品行,怪不得被學校開除。」
越說越氣。
當年家裏教育,老催努力學習,將來像方旭一樣有出息,私下裏把方旭的照片床頭自勉,現在想來就是恥辱。
「你個沒出嫁的姑娘,老惦記人那點事幹什麼?你親眼看到了嗎?」方旭反相譏,又正道:「今天的東西,我們買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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