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僵了一下,忽然忘記了彈。
聽著靳斯辰說的話,聽著他無奈又無助的語氣,就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住了的心臟,一點點的。
然後,猝不及防的疼痛起來。
定定地著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昨天晚上,他就跟說了很多過去的事,卻沒有跟細說,在失蹤的這三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靳斯辰接著道:「你剛出事兒的時候,很多人都來安我,我知道他們都想勸我節哀順變,當時在那種況下,你生還的機會幾乎為零,只是我不信……我跟所有人都說,你還會再回來的,他們看到了我的執拗,那些勸說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葉初七:「!」
靳斯辰:「也許知道安的話都是徒勞,漸漸的也沒有人再跟我說了,反而都旁敲側擊的說我還有年邁的父母,我肩上有多重多重的責任,我不能倒下,我也知道……我不能倒下,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萬一有一天確定你真的不在了,我會怎麼樣?我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可是有很多個時刻,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若不是後來兒子回到我邊,確定你還活著,我也不知道……」
他的聲音輕輕的,就連語調都沒有太明顯的起伏。
從他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最平實的字眼,可是葉初七卻能從這些最普通的字眼裏到他濃濃的悲傷。
三年,是多天,多個小時,多分鐘……
對於其他人而言,不過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對於葉初七而言,就是睡了個覺的工夫。
憾自己平白無故失去的幾年,卻不知其實是最幸福的,因為無知無覺,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對靳斯辰而言,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他希得到的消息,又怕聽到的消息。
久而久之,沒有消息反而變了最好的消息。
他忽然握住了的手,的在他口的位置上。
葉初七輕了一聲,抬起頭的瞬間,倉皇的小模樣便完全落到他的眼睛裏,看到他的薄微,聽到了他鏗鏘有力的聲音。
「覺到了嗎?這顆心,它只為你跳!」
葉初七的雙目瞠圓,呼吸陡然一窒。
掌心下,是他跳的心房,那麼快的頻率,一下接一下的敲擊著的掌心,彷彿到了他的染,的心跳也隨著他的頻率,一起跳。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久久的,才輕輕了下。
「對……對不起……」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說對不起,但是總覺得此刻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安他濃濃的悲傷。
這些年,他的難過,他的煎熬,都是因為!
然而,靳斯辰卻馬上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葉初七:「我……」
既然如此,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看著的眼神太過於直白,他越是肆無忌憚,越是惶恐不安,在他膛上的手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想要避開他。
靳斯辰卻不肯放,反而將的手握得更了。
他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接著道:「所以當你再次回到我邊,我有多高興,就有多惶恐,你不記得我了,也許在你心裏我和其他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你,我甚至想你一直都待在我的視線範圍,看不到你我就焦心,你知道嗎……你只能是我的!別說三年,即使你再離開我一天,我也熬不住!」
他霸道的宣示,惹得葉初七的心尖一纏。
的手,依然被他的握在掌心裏。
在輕輕掙扎之時,手指輕覆在他的手心。
陡然一僵!
聽到了來自於他心深的聲音,看到了無數個他一個人傷心失落的畫面,的名字像是一個烙印,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裏。
所以……
他沒有說謊。
他對的求和期盼,都是真的!
葉初七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前幾日還在陸雲湛那裏的時候,也發現了將手指搭上陸雲湛的手,就能得知他的心所想。
那時候也震驚不已。
原以為,應該只是巧合。
卻不料,到了靳斯辰這裏也同樣靈驗。
那是不是說明,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想,就能知道對方所想。
這……
傳說中的讀心?
葉初七被自己給驚了一下。
這一樁樁的事,全部都太詭異了。
醒來之後可是在古一那裏休養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很確定自己那個時候就是個弱不風的弱子啊,為什麼來了京都之後,不僅變為怪力,還掌握了讀心?
最詭異的是……
那天晚上明明就是在睡覺,為什麼做個夢的工夫,就摔進了陸雲湛拍戲的溫泉池子裏了?
古一!
葉初七很確定,這所有的怪事兒,都跟古一有關。
就連蕭錦碩也說過,古一這個人既神又怪異,完全看不懂是什麼路數。
靳斯辰看著的眼神,時而惶恐,時而驚懼,時而恍惚,他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對於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神,不滿是肯定的。
他握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力道。
他說了那麼多,最後也就這麼一個要求,「說!說你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
葉初七驀地回過神來,「呃……」
想說,永遠那麼遠,誰知道呢?凡事還是不要說得太絕對才好吧,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又怎麼能給他一個保證呢?
沒有馬上回答,靳斯辰似乎也意識到剛才的語氣有點重了。
他馬上就放了語氣,稍微俯下去,將額頭抵住的,哄道:「答應我,嗯?在我邊,你想怎麼樣都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要你在我邊……」
他在的面前,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
以前就聽誰說過,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本來還不以為然,現在卻已經將這句話奉為真理。
以前怎麼追他的,也許現在他要以十倍的努力再追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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