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將頭頂上吱吱笑個不停的靈抱了下來,先是跟它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然後才學著人的作,輕輕地幫它梳理髮,似乎在說:幹得漂亮。
虛小糖吱了一聲,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吱?」懷裡的絨球突然看向屋,小爪子指著裡面,神張。
裴子清也跟著張,直接抱著靈沖了進去。
然後,剛進去他就愣在了原地。
人面無表地站在床邊,眼睜睜地看著倒在上面的油燈點燃了紗帳子,火勢越來越大,很快就將整張床吞噬。
虛小糖從裴子清的懷裡躥到了南鳶的懷裡,用絨絨的蹭了蹭。
南鳶擼了擼懷裡的,心裡的那子暴躁才得以緩解,聲音仍舊有些繃,「方才差點兒活吞了他。」
就這種姿也敢來,用下三濫的熏香不說,還弄髒了的床。
虛小糖連忙用自己絨絨的蹭的手,「鳶鳶,咱不氣不氣,我剛才給你報仇啦,我讓他一路奔回去的,嘻嘻。」
南鳶淡淡道:「再生氣,也不會殺了他。」
既然用了裴月鶯的份和資源,那麼裴月鶯喜歡的東西,再討厭也會留著。
沒辦法,誰三觀正呢。
這也是為何南鳶沒有理那些男寵的原因。
不但沒理那些礙事的男寵,還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賜給他們婢。
咚的一聲,突兀出現的響驚擾了南鳶。
一人一這才想起什麼,回頭看去。
裴子清慌中一個倒退,不小心撞到了後的桌子。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人懷裡的靈,似是到了極大的衝擊。
這靈竟會說人話!
震驚過後便是極大的驚恐。
既然人和靈一直瞞著他,那就說明這是不能對外人講的。
哪怕人對他再好,有些也是不能跟他分的,比如眼前這個。
若是能說,早就說了,這些日又何必一直瞞著。
會不會殺了他滅口?
這一刻的裴子清張到窒息,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自己和人相的畫面,到後來只剩一聲苦笑。
能得到這麼多從未有過的溫暖,就算死在人手上,好像也不賴?
虛小糖一臉無辜地看著南鳶,「鳶鳶怎麼辦?我剛才太擔心你了,忘了後面還有個人。」
南鳶:……
也忘了。
小崽子的存在太弱了。
南鳶朝小孩兒走了過去。
裴子清渾繃,手下意識地了後面的桌子邊兒。
要殺他滅口了嗎?
人抬起了手……
裴子清嚇得立馬閉雙眼,眼睫。
可下一刻,那隻手卻落在了他腦袋上,拍了兩下。
「阿清,別怕,小糖只是會說人話,並不吃人。」
會吃人的是我,呵呵。
裴子清緩緩睜眼,渾驟然一松。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人是在擔心他害怕這隻靈?
不僅沒有滅口的打算,還在安自己?
一剎那,窒息的小心臟不僅重新跳起來,還越跳越快。
這個人,怎麼就、就這麼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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